我们为什么要珍惜生命?

发布时间:2025-09-01 07:02  浏览量:1

文|高宝宝

前几天看到一则新闻:一个名叫“固原二狗”的33岁网红博主,在内蒙古沙漠体验“过刀锋”时,越野车不幸从山坡上滚落,最终不治,留下了年轻的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孩子。

所谓“过刀锋”,是越野术语,指的是汽车从沙丘的一侧冲上去,然后再从另一侧冲下来,因沙丘的顶端就像一把利刃而得名。

这是沙漠越野中最刺激,但也是最危险的项目,一旦控制不好,车子就会发生侧翻,造成车毁人亡的后果。

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不久前的另一个意外:

8月5日,一名年仅25岁的中国公民,在意大利北部一个山区进行翼装飞行运动时,不幸撞上山体意外身亡。

翼装飞行,是一项兼具危险与刺激的极限运动,参与者需要身着特制翼膜飞行服从高处跃下,利用翼装产生的升力进行滑翔,通过调整身体姿态控制方向、速度和轨迹,在接近地面时打开降落伞着陆。

根据起跳高度和飞行特点,翼装飞行主要分为低空翼装和高空翼装两大类,这名不幸身亡的男青年此次就属于低空翼装飞行。

低空翼装飞行由于初始高度较低,因此几乎没有自由落体缓冲的时间,这就需要极为精准的飞行控制能力,稍有不慎就可能撞上障碍物。而且,在降落时必须在极低的高度打开降落伞,一旦失误几乎没有修正的机会。

接下来,再跟大家分享一件发生在1996年的真实事件:

他叫余纯顺,湖北鄂州人,1951年出生于上海。

从1988年开始,余纯顺便一个人徒步旅行。8年的时间,他一共走了4.2万公里。

4.2万公里是个什么概念呢?从北京到伦敦才8000多公里,也就是说,他从北京到伦敦走了两个半来回。

九十年代,余纯顺被称为“中国徒步第一人”, 是个家喻户晓的风云人物。

1996年,余纯顺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,他打算利用一年的时间,徒步穿越中国的六大沙漠,以及大名鼎鼎的“罗布泊”。

为此,他联系了上海电视台,希望他们能成立一个摄制组,全程跟拍自己的这次行动。

经过慎重考虑,上海电视台同意了。于是,余纯顺写了一个详细的行程计划。

他把第一个目标,选定在罗布泊。计划六月初先从库尔勒出发,跨越罗布泊,到达楼兰古城,然后再从罗布泊南岸直接穿过库木塔格沙漠,最后直奔敦煌。

这些行动全程1200多公里,需时40多天。

当余纯顺把这份计划交给当地有关部门后,大家都觉得他太疯狂了。不仅是因为距离太长,更重要的是,六月份的罗布泊是一年当中气温最高的,地表温度能达到六七十度,而且经常刮一种叫“黑风暴”的沙尘暴,根本不适合生物生存。

大家都劝余纯顺换个时间,但他拒绝了。他说自己接下来要去南疆训练骆驼,然后再徒步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。

5月31日,上海电视台的编导宋继昌带着摄制组,一行四人赶到了库尔勒。

一见面,宋继昌就劝余纯顺改个时间出发,因为在来库尔勒的路上,他咨询了很多专家,所有人都说,六月份是绝对不能进入罗布泊的,那太危险了。

可是,余纯顺无论如何都坚持要在6月份出发。

最后,在大家的反复地劝说下,他们终于达成了一个折中的方案:一是中途一旦出现问题,余纯顺要跟所有人一起坐车离开;二是原计划到了楼兰之后,要横穿库木塔格沙漠,现在改为到了楼兰后,往北回到前进桥,然后折回库尔勒。

总的来讲,他们等于把行程砍掉了一半。

余纯顺勉强同意了。

为了这次计划,上海电视台带来了三台GPS,附近的地质勘探局也给他们提供了两辆沙漠越野车,车上还带着电台、发电机,以及大量的矿泉水和食物,可以说准备得非常充足。

为了安全起见,他们还请来一位具有丰富经验、号称“沙漠王”的地质工程师——赵子允。

6月6日出发当天,当地的旅游局局长给他们举行了一场壮行会。当时余纯顺非常激动地说:“我要打破六月份不能进罗布泊的魔咒,我一定能成功!”

6月7日,他们到了老开屏——32年前中国的第一颗原子弹试爆成功的地方。

当天晚上,他们到达距离龙城雅丹遗址附近时,车陷到了坑里。等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车开出来之后,天已经黑了。无奈之下,他们只能就地扎营。

第二天一早,他们就来到了龙城雅丹遗址。当面对那一望无际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时,余纯顺激动地说:“来到罗布泊的上海人只有两个,一个是彭加木,一个就是我。彭加木已经魂归大漠了,只有我余纯顺能够征服罗布泊。”

接下来,虽然一路上非常艰难,但他们最终顺利横穿了罗布泊,来到距离楼兰古城不远的地方。

但余纯顺并没有显得很兴奋,而且这一路上他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不怎么说话。

晚上吃完饭后,余纯顺找到了宋继昌,他说,经过深思熟虑,他还是决定一个人走。

还没等宋继昌说话,余纯顺转头就走了。

其他人又上去劝他,但余纯顺说:“你们不用劝我了,我不会有事的,要死的话,我8年前就死了。”

这时,赵子允向余纯顺提出,自己愿意陪着他一起走,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。但被余纯顺拒绝了,他坚持自己一个人走。

之后,他们经过反复磋商,制定了一套方案:明天还是按原计划去楼兰古城,一起坐车回到“土银”后,再兵分两路,余纯顺独自徒步到楼兰,之后再走几十公里到前进桥。

宋继昌他们一行开车从“土银”到前进桥,与余纯顺汇合。

这个计划让余纯顺很高兴。

晚上七点多,他们一行人到了楼兰,晚上就那里驻扎。第二天,在返回土银的路上,他们每隔7公里就挖一个土坑,埋下6瓶矿泉水,上面做上明显的标记。然后,每隔35公里再埋下一箱矿泉水和一箱方便面。

他们这样做,就是为了之后余纯顺单独再走这条路的时候,保证每隔一段路就能找到水和食物。

这天晚上,到达土银后,他们一起吃了饭,还给余纯顺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壮行会。

第二天,余纯顺要独自出发了,宋继昌一行人对余纯顺千叮咛万嘱咐。

余纯顺离开后,宋继昌还是不放心,于是决定开车追上去,看看余纯顺的状况怎样。他打定主意,实在不行,拖也得把他拖回来。

下午四点半,他们终于追上了余纯顺,当时余纯顺的状态不错,还一边向大家挥着手,一边说:“放心吧,咱们三天后见!”

当时谁也不会想到,这是余纯顺留给他们的最后一句话。

第二天早上,宋继昌一行就到了前进桥,他们约定好的汇合点。按照时间推算,余纯顺当天晚上也应该到了。

下午,赵子允就爬上土坡,一边向远处张望,一边等余纯顺回来。

眼看着天一点点地黑了,余纯顺他没等到,却等来了一场特大沙尘暴。

面对眼前的昏天黑地和飞沙走石,赵子允当时心就凉了半截。他知道,在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,非常容易迷路。

第二天早上,沙尘暴终于过去了,但仍然没见到余纯顺的身影。赵子允再也沉不住气了,决定带两个人去找余纯顺。

但他们走了不一会儿,又刮起了沙尘暴。晚上七点,他们一无所获地回来了,所有人的心里都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14日早上天还没亮,他们就分成了三组,分头去找余纯顺,结果仍然一无所获。

当天晚上,他们就通过车上的电台,向相关部门做了通报。

15日,乌鲁木齐准备派直升飞机前去救援,但由于一直在刮沙尘暴,直升飞机没法起飞,只能先在附近待命。

无奈之下,他们派了7名救援队员,先行赶到现场。

最后,所有人员分成三队,其中两队去不同方向寻找,剩下的一队留在原地,等待登上直升飞机在空中寻找。

17日,沙尘暴终于停了,直升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,开始了空中搜索。

一开始,他们是沿着罗布泊的外围进行地毯式搜寻,但搜寻了几十公里之后,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。

“难道余纯顺根本就没走出罗布泊?”大家心里不约而同产生了一个疑惑。

在那之前,所有人都认为,余纯顺至少已经走出罗布泊了。

18日,他们决定把范围扩大,开始搜索罗布泊核心区。

中午十点多的时候,一个蓝色的帐篷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。直升飞机上有人一眼便认出,那就是余纯顺的帐篷。

搜救人员走近才发现,帐篷已经被吹塌了,只剩下一个角还立着,而帐篷里躺着的,正是已经死去多时的余纯顺。

尽管跟余纯顺相识的时间并不长,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,赵子允还是当场失声痛哭。

余纯顺的死因,有很多种猜测,但答案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。

后来,大家在他遇难的地方,立了一个简易的木板,上面用红漆写着几个大字:余纯顺壮士遇难处。

生前,余纯顺在一家电台做节目时,曾有听众问他,是如何看待死亡的。

余纯顺回答:“我觉得,死亡是每一个人必然的归宿,我把它理解成是一种回归,回到我们的来路,回到我们的前世,回到我们父母和祖先长眠的地方。”

是的,死亡是我们必然的归宿。而且,每个人也都有追求理想和信仰的权利。

我尊重和敬仰每一个为了理想和信仰而奋不顾身的人,但我们都不是简单的个体,我们有家人。

对于一些无惧生死的人来讲,生命的逝去,可能只是他们对理想、信仰的另一种祭奠形式。

对于陌生人、普通朋友来讲,他们的死可能只会换来一声叹息,最多是短暂的难过,或者是对世事无常的感叹,很快他们就会把这件事忘了。

但对于至亲至爱的家人来讲,他们的死意味着什么呢?

他们的死,意味着孩子一辈子的情感空缺,意味着父母心底那道一辈子都没办法愈合的伤口。

所以,敬重大自然,珍爱生命。不仅仅是为了自己,更是为了深爱我们,以及我们深爱的家人。

作者简介:

15岁写小说,

38岁考上香港中文大学研究生院,有20年的中文教育经验。

她一手把女儿培养成香港大学一级荣誉学士、

世界排名第一的伦敦大学教育学院教育硕士。

毕业仅一年,小姑娘的年薪已达50万。

宝宝姐的亲子教育文章,温暖而有力量,

助你在育儿的路上豁然开朗,少走弯路。

(ID:gaobaobao-522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