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百万婚房,男友一元卖给亲姐,我嗤笑一声拿出房本:还没领证

发布时间:2025-08-30 17:12  浏览量:3

那天,我价值八百万的婚房,被我爱了五年的男友陆泽铭,以一块钱的价格,“卖”给了他的亲姐姐。

他们一家人,像一群得胜的鬣狗,围在我身边,笑我痴,笑我傻,笑我一个外地来的孤女,妄想攀上他们家的高枝。

婆婆许玉莲指着我的鼻子,骂我是个不下蛋的鸡,占着茅坑不拉屎。

大姑子陆泽菲拿着那份可笑的“合同”,在我眼前晃悠,尖酸地刻薄我:“乔晚舒,看清楚了,这房子现在是我的,你,可以滚了。”

而我的男友,那个曾经许诺要给我一个家的男人,只是站在一旁,眼神躲闪,默许了这一切。

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,听着他们刺耳的嘲笑,心一寸寸地冷下去,最后,只剩下一片冰封的死寂。

然后,我笑了。

我嗤笑一声,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,慢条斯理地从包里,拿出了那本鲜红的房产证。

“真不巧,”我轻轻掸去上面的灰尘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,“这房本上,写的可是我的名字。”

“而且,陆泽铭,”我抬眼,直视他惊慌失措的脸,“我们,还没领证呢。”

复仇的序幕,就此拉开。

01

我和陆泽铭是在一场行业峰会上认识的。

他是那种走在人群里会发光的男人,家境优渥,谈吐不凡,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。

而我,乔晚舒,一个从十八线小县城拼出来的普通女孩,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,才在偌大的城市里勉强扎下了根。

我们的相遇,像极了偶像剧里的情节。

他对我一见钟情,展开了猛烈的追求。

送花、看电影、烛光晚餐,所有浪漫的桥段他都为我上演了一遍。

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,起初也曾怀疑过他的动机。

毕竟,我们之间的差距,如云泥之别。

可他看我的眼神,是那么真诚,那么热烈,仿佛我是他寻觅已久的稀世珍宝。

他说:“晚舒,我爱的不是你的背景,不是你的家世,只是你这个人。你独立、坚强、聪慧,你身上有我见过所有女孩都没有的光芒。”

女人总是感性的,在这样糖衣炮弹的猛烈攻击下,我那颗冰封已久的心,终究还是融化了。

我们在一起了,度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时光。

他会记得我所有的喜好,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给我煮红糖姜茶,会在我加班到深夜时,开车跨越半个城市来接我。

我以为,我找到了那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。

恋爱第五年,我们决定结婚。

婚事提上日程,首当其冲的,就是房子。

陆泽铭的父母,许玉莲和陆建军,住在市中心的老破小里,家里还有个没出嫁的姐姐陆泽菲,条件并不算宽裕。

陆泽铭自己工作几年,攒下的钱不多,大概也就三十万。

而我,这些年拼命工作,省吃俭用,加上一些理财投资,手里攒下了一笔不小的积蓄。

我看着陆泽铭为了首付愁眉不展的样子,心里不忍。

我爱他,愿意和他一起承担风雨。

于是,我主动提出,房子的首付,我来出大头。

我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,整整两百万,加上他那三十万,凑够了两百三十万的首付,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,买下了一套价值八百万的三居室。

签合同那天,陆泽铭感动得热泪盈眶,他紧紧抱着我,一遍遍地说:“晚舒,你放心,这笔钱算我借你的,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对你好,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。”

我笑着拍拍他的背,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。

为了方便办理贷款和后续手续,也为了给他一份安全感,房产证上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。

我觉得,既然要结婚,就应该坦诚相待,不分彼此。

可我没想到,我的这份信任和坦诚,却为日后的风暴,埋下了最可怕的伏笔。

房子交房后,就进入了装修阶段。

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,一切都变了味。

他的母亲许玉莲,以“过来人”的身份,强势地介入了我们的装修事宜。

“晚舒啊,这装修可是大事,你们年轻人不懂,审美也奇奇怪怪的,还是得我来把关。”许玉莲第一次踏进新房的毛坯间,就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气说道。

我当时还觉得,未来婆婆热心是好事,便笑着应了。

可我很快就发现,她不是来“把关”的,她是来“夺权”的。

我喜欢的简约现代风,被她贬得一文不值:“什么性冷淡风,家里搞得跟样板间似的,一点人气都没有!要我说,就得是欧式,大气!辉煌!”

我选的浅色系地板,她眉头一皱:“不耐脏!以后家里来了客人,踩一脚都得拖半天!换!换成红木色的,喜庆!”

我看中的一套智能家电,她更是嗤之以鼻:“花里胡哨的,净整这些没用的!一个冰箱要一万多?抢钱啊!我楼下菜市场那家,两千块钱的就很好用!”

我试图和她沟通,可每次,她都用一句话堵死我:“我是你长辈,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,听我的,准没错!”

我求助地看向陆泽铭,希望他能帮我说几句话。

可他,却总是那套说辞:“晚舒,我妈也是为了我们好,她经验比我们丰富,我们就听她的吧,别惹老人家不高兴。”

一次次的退让,换来的不是理解,而是得寸进尺。

整个装修过程,我几乎没有一点话语权,所有的设计、选材、家具,全都按照许玉莲的“中老年豪华风”来。

看着我们温馨的小窝,一步步变成了一个金碧辉煌、土味十足的“KTV包厢”,我的心,一点点地往下沉。

我安慰自己,没关系,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,住什么样的房子,又有什么关系呢?

可我忘了,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,放出来的,就不仅仅是一个怪物了。

装修过半,许玉莲开始带着她的亲戚朋友来新房“参观”。

每当这时,她都会把我晾在一边,挽着陆泽铭的胳膊,用一种炫耀的口吻,对众人说:“看看,这是我儿子给我买的大房子!地段好吧?装修好吧?我儿子就是有出息!”

亲戚们纷纷附和,夸赞陆泽铭年轻有为,孝顺能干。

没有一个人,提起过我这个付了绝大部分首付的“准儿媳”。

我就像个局外人,一个透明的背景板,尴尬地站在角落里,看着他们一家人,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荣光。

有一次,一个远房表姨或许是知道些内情,小声问了一句:“这房子,不是说儿媳妇也出钱了吗?”

许玉莲的脸,瞬间就拉了下来。

她拔高了音量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哎哟,现在的小姑娘,精明着呢!结个婚,恨不得把男方家底都掏空!我们家泽铭啊,就是太老实,心眼好,才会被人算计!不过没关系,以后进了一家门,都是一家人,分那么清楚干嘛?再说了,她那点钱,够干什么的?还不是靠我们家泽铭撑着!”

那番话,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,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。

我浑身冰冷,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我未来的婆婆嘴里说出来的。

我看向陆泽铭,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和尴尬,反而带着一丝习以为常的默然。

他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。

那一刻,我心底的某个角落,有什么东西,悄然碎裂了。

那天晚上,我第一次和陆泽铭大吵了一架。

我质问他,为什么任由他母亲那样羞辱我,歪曲事实。

他却一脸不耐烦:“晚舒,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?我妈就那样的人,刀子嘴豆腐心,她没有恶意的。亲戚面前,说几句场面话,给我留点面子,怎么了?”

“面子?”我气得发抖,“你的面子,就是建立在践踏我的尊严之上吗?陆泽铭,那两百万,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!不是大风刮来的!”

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!”他烦躁地打断我,“钱的事我不是说了吗?以后会还你的!你至于天天挂在嘴边吗?怎么感觉你现在变得这么物质,这么斤斤计较?”

“我物质?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那个曾经说爱我灵魂的男人,如今,却用“物质”这个词来形容我。

我们不欢而散。

冷战了三天,他才带着一束玫瑰花来找我道歉。

他说他那天心情不好,口不择言,求我原谅。

我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眼睛,心又软了。

我告诉自己,再给他一次机会,也许,他只是一时糊涂。

可我没想到,这仅仅只是个开始。

真正的噩梦,还在后头。

随着婚期临近,陆泽铭的姐姐陆泽菲,也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新房。

她比许玉莲更难缠,嘴巴也更毒。

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,对我挑三拣四。

“乔晚舒,你这窗帘颜色也太土了吧?跟我家保姆房的似的。”

“啧啧,这沙发坐着也不舒服啊,一看就是便宜货。”

“我说,你能不能有点品位?别把我们老陆家的脸都丢光了。”

她像个女主人一样,在房子里指点江山,而我,倒像个战战兢兢的下人。

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,她开始打我们主卧的主意。

“哎,泽铭,你这主卧带的卫生间真大啊!比我那房子的客卫都大!”她一脸羡慕地说道。

然后,她话锋一转,看向我:“乔晚舒,我跟你商量个事呗。你看,我跟老公孩子,住的房子小,我一直想换个大的,但手头紧。要不,等你们结婚后,我们两家换着住?你们去住我的小房子,我带着家人住这儿,怎么样?”

我当时就惊呆了。

我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。
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陆泽铭就笑着打哈哈:“姐,你说什么呢!这是我和晚舒的婚房,怎么能换呢?”

我心里刚松了口气,就听见陆泽菲不依不饶地撒娇:“哎呀,好弟弟,姐不是跟你开玩笑的!你看你外甥都快上小学了,学区房还没着落呢!你这房子,正好对口市一小,你就当帮帮姐姐嘛!再说了,你们俩刚结婚,二人世界,住那么大房子干嘛?浪费!”

许玉莲也在一旁帮腔:“是啊是啊,泽铭,你姐说的有道理。菲菲是你亲姐姐,她有困难,你这个当弟弟的,能不帮吗?反正都是一家人,住哪不一样?”

我看着这一家子人,一唱一和,简直像在看一出荒诞的闹剧。

我冷冷地开口:“不可能。”

我的拒绝,仿佛捅了马蜂窝。

陆泽菲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,指着我尖叫:“乔晚舒,你有什么资格说不?这房子是我弟买的!有你说话的份吗?你一个外人,还没进门呢,就想霸占我们家的财产了?”

“外人?”我气笑了,“陆泽菲,你搞清楚,这房子的首付,一大半都是我出的!房本上也有我的名字!我为什么没资格?”

“你那点钱算什么!”许玉莲也加入了战局,“要不是我儿子,你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?你别忘了,贷款可是我们泽铭在还!你一个女人家,出了点首付就了不起了?以后还不是要靠我儿子养!”

我简直要被这母女俩的无耻逻辑给气晕过去。

贷款是我们两个人的公积金一起还的,到了她嘴里,就成了陆泽铭一个人的功劳。

我据理力争,把所有的事实都摆了出来。

可她们根本不听,就像两只疯狗,逮着我疯狂撕咬。

而陆泽铭,我那个所谓的未婚夫,从头到尾,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,躲在他妈和他姐的身后,一言不发。

直到我被她们骂得遍体鳞伤,他才站出来,拉着我的胳膊,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:“好了好了,都少说两句,都是一家人,别伤了和气。”

然后,他把我拉到一边,低声劝我:“晚舒,你别跟我姐计较,她就是嘴上不饶人。换房子的事,她也是说着玩的,你别当真。”

我看着他那张息事宁人的脸,只觉得无比的陌生和寒心。

也就是在那一刻,我心里做了一个决定。

第二天,我找了个借口,去了一趟房管局。

我咨询了律师,办理了一系列复杂但必要的手续。

我表面上,依旧是那个逆来顺受的乔晚舒,对他们的刁难和索取,选择了沉默和忍让。

我看着他们越来越过分,越来越不把我当人看,心里的那团火,却越烧越旺。

我在等,等一个机会。

一个,让他们为自己的贪婪和愚蠢,付出惨痛代价的机会。

而这个机会,很快就来了。

02

装修结束后,房子空置通风了三个月。

这三个月里,许玉莲和陆泽菲就像房子的女主人一样,隔三差五就往这边跑。

她们添置了许多我根本不喜欢,但她们觉得“高端大气上档次”的摆件,比如巨大的假山流水盆景,和一人多高的落地大花瓶,上面还画着俗气的牡丹。

她们甚至还私自配了房子的钥匙,招呼着亲朋好友来打麻将、聚餐,把新家搞得乌烟瘴气。

我抗议过,但陆泽铭总说:“晚舒,都是一家人,别那么计较。我妈和我姐也是喜欢这个新家,热闹点不好吗?”

我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表情,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。

哀莫大于心死,大概就是这种感觉。

我不再争吵,不再辩解,只是冷眼旁观。

他们以为我的沉默是默认,是屈服,于是变得更加肆无忌惮。

转眼到了年底,婚期定在了来年开春。

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,婚前男方要给女方彩礼,算是对女方父母养育之恩的感谢。

我和父母商量过,他们并不是卖女儿,只是希望我能得到婆家的尊重和认可,所以彩礼就按当地普通标准,要了八万八。

这笔钱,我父母也说了,会当做我的嫁妆,再添上一些,让我带回来。

可当我把这个数字告诉陆泽铭时,许玉莲当场就炸了。

那天,我们约在一家餐厅谈论婚礼的细节。

许玉莲一听“八万八”这个数字,筷子“啪”地一声就拍在了桌子上。

“什么?八万八?乔晚舒,你怎么不去抢啊!”她吊着三角眼,刻薄地盯着我,“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条件!一个外地来的,无父无母(我父母在外地,她故意说成这样),我们家泽铭能看上你,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!你还好意思要彩礼?我告诉你,我们家一分钱彩礼都不会给!”

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发难搞得有些措手不及,脸色瞬间变得难看。

“阿姨,这不是我要的,这是我们那边的习俗,也是图个吉利。这笔钱,我爸妈也会……”

“我管你什么习俗!”许玉莲尖声打断我,“我只知道,我们家为了给你们买房装修,已经掏空了家底!现在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!你要是真心想嫁给我们家泽铭,就别提钱!提钱,就伤感情!”

陆泽菲也在一旁敲边鼓:“就是啊,弟妹,现在都什么年代了,还搞彩礼那套封建糟粕。再说了,那八百万的房子都给你买了,房本上还写了你的名字,你还不知足啊?做人可不能太贪心。”

我气得浑身发抖。

什么叫“给我买了”?那房子的钱,明明大部分都是我出的!

我看向陆泽铭,希望他能站出来为我说句公道话。

他确实开口了,却是对着我说的。

“晚舒,彩礼的事,要不就算了吧。”他皱着眉头,一脸为难,“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,最近为了装修,花销确实很大。我妈和我姐说话是直了点,但她们也是心疼钱。你就当体谅体谅我,好吗?”

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问:“陆泽铭,在你心里,我就这么不值钱,连最基本的尊重,都不配得到吗?”

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含糊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晚舒,我们之间,难道还要用钱来衡量感情吗?”

又是这套说辞。

把我的正当要求,歪曲成物质、拜金。

把他们的吝啬和算计,粉饰成“感情不该用钱衡量”的高尚。

那一刻,我彻底看清了这一家人的嘴脸。

我没有再争辩,只是平静地说:“好,彩礼的事,我可以不要。”

许玉莲和陆泽菲的脸上,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
许玉莲甚至还假惺惺地拍了拍我的手:“哎,这就对了嘛!晚舒啊,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。放心,以后进了我们家的门,妈绝对不会亏待你的!”

我看着她虚伪的笑脸,心里冷笑连连。

不亏待我?

恐怕是连皮带骨,都要吞得一干二净吧。

这顿饭,我吃得食不知无味。

回去的路上,陆泽铭以为我还在生气,不停地哄我,给我画着大饼。

“晚舒,你别生我妈的气了。等我们结婚后,我一定好好工作,努力挣钱,你想买什么,我都给你买。到时候,别说八万八,就是八十八万,我也给你。”

我靠在车窗上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没有说话。

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这场婚礼,恐怕是结不成了。

但是,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。

他们欠我的,羞辱我的,算计我的,我要一笔一笔,连本带利地讨回来!

接下来的日子,我表现得愈发“贤惠懂事”。

我对许玉莲和陆泽菲言听计从,她们说什么,就是什么。

许玉莲让我去新房打扫卫生,我就二话不说,卷起袖子干得比保洁还干净。

陆泽菲看上了我新买的一条项链,暗示了几句,我第二天就“主动”送给了她。

我的“识趣”,让她们非常满意。

她们在我面前,也越来越不加掩饰,彻底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,一个即将被套牢的免费保姆。

她们开始堂而皇之地讨论,等我嫁进来之后,我的工资卡要上交给许玉莲保管。

她们甚至商量着,等孩子出生后,让我辞掉工作,专心在家带孩子,伺候他们一家老小。

我听着这一切,表面上微笑着点头,心里却在倒计时。

距离收网的日子,越来越近了。

终于,在我生日那天,他们给了我一份“终极大礼”。

那天,陆泽铭说要给我一个惊喜,神神秘秘地把我带到了新房。

一推开门,我就看到客厅里站满了人。

许玉莲、陆建军、陆泽菲和她的老公孩子,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亲戚。

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,看到我,那笑容里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,像是同情,又像是嘲弄。

客厅的茶几上,放着一个大蛋糕。

许玉莲热情地拉着我的手,把我按在主位上坐下:“晚舒啊,今天是你生日,我们全家给你庆祝!”

陆泽铭则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,递给我:“晚舒,生日快乐!”

我看着这阵仗,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。

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。

我打开礼盒,里面是一条看起来就很廉价的银手链,标价牌都还没撕,299元。

对比我送给陆泽菲那条价值近万的项链,这份“大礼”显得格外讽刺。

但我还是挤出一个笑容:“谢谢。”

“快许个愿,吹蜡烛吧!”陆泽菲催促道。

我闭上眼睛,在心里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:愿所有的恶人,都得到应有的报应。

吹完蜡烛,分完蛋糕,许玉莲清了清嗓子,进入了正题。

“晚舒啊,”她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开口,“今天叫你来,除了给你过生日,还有一件大喜事要宣布。”
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知道重头戏要来了。

“你也知道,你姐姐泽菲,一直为了你外甥上学的事情发愁。我们全家商量了一下,决定做个好事,成人之美。”

她顿了顿,得意地看了一圈众人,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我们决定,把这套房子,过户给你姐姐!”

我还没说话,旁边的亲戚就开始鼓掌叫好。

“哎呀,玉莲,你们家真是通情达理!”

“是啊,泽铭真是个好弟弟,这么大的房子,说给姐姐就给姐姐!”

“菲菲真有福气!”

我看着他们,像在看一群小丑。

我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蛋糕,抬起头,平静地问:“过户?拿什么过户?”

陆泽菲像是早就等着我这句话,她从包里“唰”地一下抽出一份文件,拍在桌子上。

“当然是拿这个!”她扬着下巴,趾高气扬地说道,“这是我跟泽铭签的房屋买卖合同!他自愿把这套房子,以一块钱的价格,卖给我!”

一块钱。

我差点笑出声来。

他们还真是敢想敢做。

我看向陆泽铭,他从始至终都低着头,不敢看我的眼睛。

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男人,此刻,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,懦弱,又可悲。

“乔晚舒,你听明白了吗?”陆泽菲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我的耳膜,“这房子,现在是我的了!跟你,没有半毛钱关系了!看在你跟了泽铭这么多年的份上,我们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,给你三天时间,把你那些破烂玩意儿,从我的房子里,搬出去!”

许玉莲也在一旁帮腔,语气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姿态:“晚舒啊,你也别怪我们。要怪,就怪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,跟泽铭这么多年了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我们陆家,可不能断了后。泽铭以后,是要娶一个能为我们家开枝散叶的好媳妇的。你嘛……就好自为之吧。”

原来如此。

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。

骗我的钱买了房,装修好了,就把我一脚踢开。

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。

我看着他们一张张贪婪而丑陋的嘴脸,听着他们一句句无情又刻薄的话语,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,在这一刻,彻底死去。

没有愤怒,没有悲伤,甚至没有一丝波澜。

我只是觉得,很可笑。

是什么,给了他们这样的自信?

是什么,让他们觉得,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,将我踩在脚下?

我缓缓地站起身,环视了一圈客厅里所有的人。

他们的脸上,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鄙夷。

他们都在等,等我哭,等我闹,等我像个弃妇一样,歇斯底里,然后狼狈地滚出去。

可惜,要让他们失望了。

03

“说完了吗?”

我开口,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。

我的反应,显然出乎了他们的意料。

许玉莲愣了一下,随即皱起眉头,不悦地说道:“乔晚舒,你这是什么态度?我们是在通知你,不是在跟你商量!”

“是吗?”我勾起唇角,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。

我没有理会她,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那个从头到尾都像个鹌鹑一样缩着的男人。

“陆泽铭。”

我叫他的名字。

他浑身一颤,终于抬起了头,眼神躲闪,不敢与我对视。

“你也是这么想的?”我问。

他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但在许玉莲和陆泽菲警告的眼神下,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,只是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。

“好。”

我点点头,只说了一个字。

然后,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,我迈开脚步,不急不缓地走到了我的包旁边。

陆泽菲一脸警惕地看着我:“你想干什么?我警告你,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样!这房子现在是我的,你要是敢破坏里面的任何东西,我立马报警抓你!”

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,只是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我的包。

我的动作很慢,慢到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,都看清楚我从包里拿出的东西。

那是一本红色的,烫着金色国徽的册子。

——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动产权证书。

“这是什么?”许玉莲眯着眼睛,还没反应过来。

陆泽菲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脸色微微一变。

我没有回答她们,而是走到了茶几前,将那本房产证,“啪”的一声,拍在了那份可笑的一元“买卖合同”上。

红色的封皮,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,显得格外刺眼。

“瞪大你们的眼睛,看清楚了。”

我伸出手指,缓缓地打开了房产证。

第一页,权利人信息,那一栏里,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字。

——乔晚舒。

户主,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。

客厅里,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
空气仿佛凝固了,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

所有人的目光,都死死地钉在那本房产证上,脸上的表情,从得意、嘲讽,瞬间转变为震惊、错愕,最后,定格在难以置信的惊骇上。

“不……不可能!”

最先发出声音的,是陆泽菲。

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尖锐扭曲,像被人掐住了脖子。

“这绝对不可能!房本上明明是两个人的名字!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!”她一把抢过房产证,翻来覆去地看,仿佛想从上面看出一个洞来。

许玉莲也凑了过来,她不识字,但她认识那三个字,也看得懂那鲜红的印章。

她的脸色,“唰”的一下,变得惨白。

“泽铭!这是怎么回事!”她猛地转头,厉声质问她的宝贝儿子。

陆泽铭的脸色,比她更难看。

他嘴唇哆嗦着,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:“晚舒……你……你什么时候……”

“什么时候把你的名字去掉的,是吗?”我好心地替他说完了后半句话。

我看着他,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,眼神却越来越冷。

“就在你妈第一次为了装修风格,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没品位的时候。”

“就在你姐第一次暗示我,想用她那套老破小,换我们这套新房的时候。”

“就在你们第一次,当着所有亲戚的面,把我当成空气,宣称这房子是你陆泽铭一个人的功劳的时候。”

我每说一句,陆泽铭的脸色就白一分。

“我这个人呢,没什么大优点,就是有点危机意识。当我发现,我全心全意想去奔赴的未来,在你们眼里,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时,我总得为自己,留条后路,不是吗?”

我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
“陆泽铭,你是不是以为,我乔晚舒就是个傻子?任由你们一家人搓圆捏扁,骗光我所有的积蓄,最后再像扔垃圾一样,把我一脚踹开?”

“我告诉你,我不是。”

我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把重锤,狠狠地敲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上。

“当初买房的时候,房本上确实写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。但是,在签购房合同的同时,我也拉着你,去公证处签了一份协议。”

我看着陆泽铭瞬间变得毫无血色的脸,继续说道:“那份协议,清清楚楚地写明了,这套房子的所有权归属。其中,明确规定了,该房产的全部产权份额,归我个人所有。你,陆泽铭,自愿放弃与该房产有关的任何权利。”

“你还记得吗?当时你侬我侬,我说这是为了规避一些未来的政策风险,让你签字,你眼都没眨就签了。还抱着我说,晚舒你真聪明,想得真周到。”

我学着他当时的样子,语气温柔,眼神却冰冷如刀。

陆泽铭踉跄着后退了一步,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,喃喃自语:“协议……什么协议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
“你不知道?”我冷笑一声,“没关系,我这里有复印件,公证处的钢印还在上面呢,要不要拿给你,帮你好好回忆一下?”

“至于房本上的名字……”我顿了顿,享受着他们脸上那副见了鬼的表情,“在我们还清银行贷款之前,房本是抵押在银行的。而我,就在前几天,用我另外一笔投资的钱,一次性还清了所有的房贷。然后,拿着那份公证协议和结清证明,去房管局,拿回了房产证,并且,办理了变更手续,把你的名字,从上面,彻彻底底地,抹掉了。”

我的话,就像一颗颗重磅炸弹,在小小的客厅里,炸开了花。

许玉莲的身体晃了晃,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,幸好被旁边的陆建军扶住。

陆泽菲手里的房产证“啪嗒”一声掉在了地上,她整个人都傻了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
那些刚才还在看我笑话的亲戚们,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,大气都不敢出,看我的眼神,充满了敬畏和恐惧。

而陆泽铭,他终于崩溃了。

“不……晚舒,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他冲过来,想要抓住我的手,被我嫌恶地躲开。

“你骗我!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!”他双目赤红,状若疯癫。

“算计?”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“陆泽铭,到底是谁在算计谁?”

“是我,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,逼你花我两百万的首付钱吗?”

“是我,拿着枪指着你的头,逼你住进这八百万的房子里吗?”

“还是我,逼着你,伙同你的家人,上演了一出‘一元卖房’,想把我扫地出门的好戏?”

我步步紧逼,他节节后退。

“我算计你?我掏心掏肺地对你,换来的是什么?是你们一家人狼心狗肺的背叛!”
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你妈早就给你物色好了新的结婚对象,是她牌友的女儿,一个本地的富家女,据说陪嫁就是一套市区的大平层和一辆五十万的车!”

“你们早就计划好了,等我把房子装修好,就找个借口把我踢开,然后你就可以毫无负担地娶你的富家千金,住着我的房子,开着她的车,走上人生巅峰,对不对!”

我将他们藏在心底最肮脏的秘密,血淋淋地揭开,暴露在所有人面前。

陆泽铭的脸,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,那是一种死灰般的颜色。

许玉莲更是浑身发抖,指着我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“乔晚舒!你……你这个毒妇!”最终,还是陆泽菲先反应了过来,她像个泼妇一样,张牙舞爪地就想朝我扑过来。

“我的房子!你把我的房子还给我!”

我早有防备,侧身一躲,她就扑了个空,狼狈地摔倒在地毯上。
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里充满了鄙夷。

“你的房子?陆泽菲,你梦还没醒呢?就凭你手上那份废纸一样的‘合同’,就想占有我八百万的房子?你和你那个好弟弟,伪造房屋买卖合同,意图侵占他人巨额财产,这叫什么,你知道吗?”

我拿出手机,当着所有人的面,按下了三个数字。

“喂,110吗?我要报警。有人私闯民宅,并且试图用伪造的合同,诈骗我的房产,地址是……”

04

当我清晰地说出新房地址的那一刻,整个客厅的空气,都仿佛被抽干了。

陆泽铭的瞳孔猛地一缩,第一个反应过来,冲上来就想抢我的手机。

“晚舒!不要!你不能报警!”他声音里带着哭腔,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。

报警意味着什么,他比谁都清楚。

伪造合同,诈骗,数额巨大……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,足以让他和他的好姐姐,在牢里待上好几年。

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?

我灵活地一闪身,躲开了他,对着电话那头继续说道:“是的,警察同志,他们人很多,情绪很激动,我已经感觉到了人身威胁,请你们尽快出警!”

说完,我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。

“乔晚舒!你疯了!”许玉莲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她指着我的鼻子,破口大骂,“你这个扫把星!白眼狼!我们家真是瞎了眼,才找了你这么个丧门星!你要是敢害我儿子女儿,我跟你拼了!”

她说着,也像陆泽菲一样,张牙舞爪地朝我扑了过来。

我冷眼看着她,一动不动。

就在她的指甲快要抓到我脸上的时候,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,死死地拉住了她。

是陆建军,那个一直沉默寡言,仿佛隐形人一样的男人。

“够了!还嫌不够丢人吗!”他低吼了一声,脸色铁青。

许玉莲还在撒泼:“陆建军!你放开我!这个小贱人要害死我们全家!我要撕了她的嘴!”

“都给我闭嘴!”陆建军的吼声,前所未有地响亮,竟然真的镇住了场面。

他转过头,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,声音沙哑地说道:“晚舒……孩子,这件事,是我们老陆家对不起你。你看……能不能,不要把事情闹大?我们……我们私下解决,好不好?”

他的姿态放得很低,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。

我看着这个男人,心里没有半分动容。

雪崩的时候,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。

在这场针对我的阴谋里,他的默许和纵容,同样是压死骆驼的稻草。

“私下解决?”我冷笑,“怎么解决?是把你们刚才的丑恶嘴脸,都吃回去?还是把我受到的羞辱和伤害,都一笔勾销?”

“陆叔叔,现在才想起来求情,晚了。”

我的话,像一盆冰水,浇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。

陆泽铭彻底绝望了,他“噗通”一声,跪在了我面前。

“晚舒!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”他抱着我的腿,痛哭流涕,“都是我妈和我姐逼我的!我也不想的!我爱你啊,晚舒!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好不好?我们不分手,我们马上就去结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