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子把我给孩子的红包抢走,我当众让她还钱,不还钱就报警
发布时间:2025-08-29 21:37 浏览量:2
那一天,我发誓。
要让所有欺辱我的人,都跪下来求我。
“啪”的一声。
小姑子把那个我省吃俭用给孩子准备的厚红包,轻蔑地扔在地上。
“就这点钱?打发叫花子呢?”
婆婆尖酸的附和:“她一个乡下来的,能有什么钱?别脏了我家的地!”
我那窝囊的老公,只会躲在后面,小声说:“算了,算了……”
算了?
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,笑了。
复仇这道菜,是时候端上桌了。
01
“文然,你还愣着干什么?没看见客厅地脏了吗?拖一遍,用消毒水!轩轩在地上爬,你这当妈的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!”
尖锐的声音像一把锥子,狠狠扎进我的耳膜。
我刚加完班,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回到家,连口水都没喝上,婆婆何丽华的训斥就铺天盖地而来。
客厅里,她正翘着二郎腿,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,瓜子皮吐了一地。
而她口中“在地上爬”的宝贝孙子轩轩,正被她抱在怀里,手里拿着一块奶油蛋糕,吃得满脸都是。
我深吸一口气,把涌到喉咙口的委屈咽下去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好的,妈,我马上去拖。”
这就是我结婚三年的生活,一个在外是公司骨干,在家却是免费保姆的笑话。
我和老公徐子峰是大学同学,当初不顾父母反对,远嫁到这个陌生的城市。我以为嫁给了爱情,却没想到,是跳进了一个不见天日的火坑。
徐子峰是个典型的“妈宝男”,他最常说的话就是:“我妈不容易,你多让着她点。”“她年纪大了,你跟她计较什么?”
于是,我成了那个永远要“让着”的人。
家里的家务,我全包。我的工资卡,结婚第一天就被何丽华以“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,我帮你们存着”为由收走了。每个月,她像打发乞丐一样,给我一千块零花钱,还美其名曰:“家里什么都不用你买,女人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?败家!”
我不是没反抗过,可每次我和何丽华起争执,徐子峰都毫不犹豫地站在他妈那边。时间久了,我也就累了,麻木了。
小姑子徐子嫣,更是个被宠坏的公主。她比我小两岁,没正经上过班,整天在家啃老,却对我这个嫂子颐指气使,仿佛我欠了她几百万。
“嫂子,我那件香奈儿的裙子你给我熨一下,我晚上要穿。”
“嫂子,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,现在就去买菜。”
“嫂子,你这件衣服是在拼夕夕上买的吧?看着好廉价哦,穿出去别说是我嫂子,丢人!”
她的每一句话,都像淬了毒的针,细细密密地扎在我心上。
在这个家里,我的地位,甚至不如那条何丽华抱着睡觉的泰迪犬。
至少,狗犯了错,她还会心疼地哄两句。而我,只配得到无尽的指责和谩骂。
我认命般地拿起拖把,刚沾上水,何丽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:“用手擦!拖把能拖干净吗?边边角角都是灰!真是没用,这点小事都做不好!”
我攥紧了拖把杆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消毒水的味道刺鼻,熏得我眼泪直流。我不知道,这泪水,有多少是因为消毒水,又有多少是因为这无休无止的折磨。
晚饭时分,我端上最后一道菜,解下围裙准备上桌。
何丽华一筷子敲在桌沿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:“谁让你上桌的?厨房的剩菜剩饭还不够你吃吗?”
我愣在原地,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,那是****我花了一个下午,在闷热的厨房里精心准备的。
徐子嫣夹起一块最大的红烧肉,阴阳怪气地说:“哎呀,妈,你就让嫂子坐下吧,不然亲戚朋友来了,还以为我们家虐待媳"妇"呢。”
她嘴上说着好话,眼神里的轻蔑却毫不掩饰。
徐子峰埋头扒饭,含糊不清地说:“文然,你就去厨房吃吧,桌子有点挤。”
“挤?”我环顾四周,这张能坐八个人的大圆桌,现在只坐了他们三个人,空荡荡的位置多得是。
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,一个被他们肆意玩弄、观赏的小丑。
心,一瞬间凉到了底。
我没有说话,默默地转身回了厨房,背对着他们,眼泪无声地滑落,滴进那碗冷掉的白米饭里。
饭是凉的,菜是剩的,心,是死的。
那天晚上,我发高烧了。
我躺在床上,浑身滚烫,骨头缝里都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,疼得我蜷缩成一团。
我迷迷糊糊地喊着徐子峰的名字,希望他能给我倒杯水,找点药。
他进来了,却只是不耐烦地在我床边站了一会儿,丢下一句话:“你又怎么了?装病也换个时候,妈明天还想去逛街,你别耽误事。”
说完,他便转身去了客厅,继续和他妈、他妹一起看电视,欢声笑语不时地从门缝里传来,显得那么刺耳。
那一晚,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。
在意识模糊的间隙,我想起了我的父母,想起了他们当初苦口婆心的劝告。
爸,妈,女儿不孝,女儿错了。
窗外的月光,冷得像冰。
我挣扎着爬起来,自己找了退烧药,和着自来水囫囵吞下。
药很苦,比我这三年的婚姻,还要苦。
躺回床上,烧得更厉害了,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。
我不能死。
我死了,我的轩轩怎么办?留他在这样的家庭里,会被教成什么样?
我要活着,不仅要活着,还要活得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好!
这个念头,像一粒种子,在绝望的土壤里,悄然生根。
第二天,我拖着病体,像往常一样早起做早餐。
何丽华看到我,第一句话就是:“病好了?我就说你是装的,想偷懒!赶紧的,把家里都收拾一遍,子嫣的同学今天要来家里玩,别给我丢人!”
我低着头,掩去眼底的寒意,轻声应道:“好的,妈。”
忍,我要忍。
暴风雨来临前,海面总是格外平静。
而我的复仇,也需要一个完美的时机。
02
表面上,我依旧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,任劳任怨的免费保姆。
但我的内心,已经开始悄悄筑起高墙,磨砺刀锋。
转机,发生在一个看似寻常的加班夜。
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,一个城市地标性的商业综合体设计案。老板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我们部门,所有人都叫苦不迭,因为甲方要求极高,而且时间紧迫。
大家都在抱怨,只有我,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,眼里放着光。
我知道,这是我的机会。
大学时,我主修的就是建筑设计,并且拿过全国大学生设计金奖。只是为了徐子峰,我才放弃了去一线设计院深造的机会,来到这个二线城市,在一家小公司做着助理的工作,一身才华被柴米油盐磨得快要看不见光。
现在,这束光,终于要重新亮起来了。
接下来的半个月,我几乎是以公司为家。
白天,我处理完手头的杂事,晚上,等同事们都走光了,整栋办公楼只剩下我一个人时,我才打开那个尘封已久的设计软件,调出项目的原始图纸。
无数个深夜,我对着电脑,一遍遍地修改方案。咖啡和浓茶成了我的续命水,困到极致,就去洗手间用冷水泼一把脸。
身体是疲惫的,但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亢奋。
每一次线条的勾勒,每一次模型的构建,都让我找回了曾经那个自信、骄傲的自己。
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在厨房里打转的黄脸婆文然,我是设计师文然。
家里那边,自然是怨声载道。
“天天加班,公司给你多少钱啊?家都不要了?我看你是翅膀硬了,想飞了是吧!”何丽华在电话里咆哮。
“嫂子,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?你天天不回家,妈都累病了,轩轩也没人带!”徐子嫣的语气充满了指责。
徐子峰更是直接下了最后通牒:“文然,我警告你,你要是再敢这么晚回家,我们就离婚!”
离婚?
听到这两个字,我非但没有害怕,反而笑了。
以前,这两个字是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让我惶恐不安。
而现在,它于我而言,更像是一张通往自由的门票。
“好啊。”我在电话这头,平静地回答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徐子峰大概没想到,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我,会是这个反应。
他慌了,语气软了下来:“然然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就是……就是担心你。”
我懒得听他虚伪的辩解,直接挂了电话。
那一刻,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当我把最终的设计方案放到老板面前时,他那双见惯了风浪的眼睛里,也闪过了一丝惊艳。
“文然,这……这真是你一个人做的?”他扶了扶眼镜,有些不敢相信。
我点点头:“是的,老板。这是我的想法,我觉得这个项目可以……”我将我的设计理念、商业价值、以及后续的规划,有条不紊地阐述了一遍。
老板听完,激动地一拍桌子:“天才!简直是天才!文然,我真是小看你了!”
最终,我的方案在众多竞标方案中脱颖而出,被甲方一眼相中。
甲方公司的CEO,也就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,亲自点名要见我。
当我走进那间气派的会议室时,看清主位上坐着的人,我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那张儒雅而熟悉的脸,不正是……
“方老师?”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。
男人抬起头,看到我时,先是惊讶,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:“文然?真的是你!我还以为我看错了。”
方启,我大学时的专业课老师,也是最欣赏我的伯乐。毕业后,他下海经商,没想到短短几年,就成了业界的传奇人物。
我万万没想到,这个项目的甲方爸爸,竟然是他。
“老师,我……”我一时之间,百感交集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坐。”方启指了指对面的位置,语气温和,“你的方案我看了,非常出色。比我想象的还要好。这些年,委屈你了。”
他的眼神里,带着一丝心疼和惋셔。
一句“委屈你了”,让****我瞬间破防。
这三年来,所有的委屈、不甘、痛苦,在这一刻,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。我强忍着泪水,摇了摇头:“不委屈,老师,能得到您的认可,是我最大的荣幸。”
那次会面后,方启单独约我喝了杯咖啡。
他问起了我的近况,我没有隐瞒,将这三年的生活和盘托出。
他听完后,沉默了很久,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文然,你不该被埋没在这样的生活里。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,你的舞台,应该更广阔。”
他向我抛出了橄榄枝:“来我的公司吧。我正缺一个像你这样的创意总监。薪水、职位,都好说。我只希望,你不要浪费了自己的才华。”
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,没有丝毫犹豫,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好!”
我需要一个平台,一个能让我彻底摆脱徐家的平台。而方启的公司,无疑是最好的选择。
我向方启提了一个要求:“老师,能不能……先不要公开我的新职位?我想,等一个合适的时机。”
方启何等聪明,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。他笑了笑:“没问题。你想做什么,就放手去做。需要任何帮助,随时告诉我。老师给你撑腰。”
有了方启的承诺,我感觉自己像是穿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。
复仇的计划,在我的脑海中,逐渐清晰起来。
我开始暗中收集徐家的“黑料”。
我发现,徐子嫣那个所谓的“富二代”男友,其实是个空壳子。他的公司早就资不抵债,全靠拆东墙补西墙地撑着。最近,他正在疯狂地拉投资,试图填上巨大的资金窟窿。而他重点攻克的目标,正是方启的公司。
我还发现,婆婆何丽华背着公公,偷偷拿家里的钱去投资了一个所谓的“高回报”理财产品,结果血本无归,还欠了一屁股债。她每天在我面前作威作福,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慌。
至于徐子峰,他的公司业绩下滑严重,全靠着一个大客户的订单勉强维持。而那个大客户,恰好是方启公司的下游供应商。
呵呵,真是天助我也。
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手握剧本的导演,而他们,都是我剧本里,即将登场的跳梁小丑。
我继续扮演着那个温顺的媳妇,默默地看着他们在我面前表演。
徐子嫣每天都在炫耀她那个“青年才俊”男朋友又给她买了什么奢侈品。
何丽华依旧每天对我挑三拣四,骂骂咧咧。
徐子峰还是那个样子,对我漠不关心,一心只想着他的事业和他妈。
他们谁也不知道,一张足以将他们打入地狱的网,正在悄然收紧。
而我,只需要静静地等待,等待那个压死骆驼的,最后一根稻草。
03
等待的日子里,我并没有闲着。
我利用方启公司给我的资源,开始为自己铺路。
我用第一笔签字费,在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全款买下了一套大平层。房产证上,只写了我和儿子轩轩的名字。
我还为轩轩联系好了本市最好的国际幼儿园,只等时机一到,就带他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家。
同时,我也在工作上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。
方启给了我极大的自主权,我带领团队,连续拿下了几个重要的项目,在公司内部迅速站稳了脚跟。同事们都对我这个“空降”的创意总监刮目相看,从最初的质疑,变成了由衷的敬佩。
每天,当我穿着精致的职业套装,踩着高跟鞋,自信地走进那栋矗立在城市CBD的顶级写字楼时,我都感觉自己像是获得了新生。
这才是属于我文然的人生!
而当我脱下高跟鞋,换上旧T恤,回到那个压抑的“家”时,我又变回了那个唯唯诺诺的徐家媳妇。
这种角色的转换,对我来说,已经游刃有余。
有时候,看着何丽华和徐子嫣那两张刻薄的脸,我甚至会觉得有些好笑。
她们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,自以为高贵,却不知,笼子外面的世界,早已天翻地覆。
徐子嫣的男友,为了能拿到方启公司的投资,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。他托关系找到了我,希望我这个“在设计公司上班”的嫂子能帮忙牵线搭桥。
他提着一堆华而不实的礼品,坐在我家客厅,满脸堆笑:“嫂子,我知道您有本事。只要您能帮我在方总面前美言几句,事成之后,少不了您的好处!”
我看着他那张油腻的脸,心里一阵恶心。
徐子嫣在一旁帮腔:“是啊,嫂子,这可是个好机会!我男朋友说了,只要投资下来,就给我买一辆玛莎拉蒂呢!”
何丽华也两眼放光:“文然,你可得好好把握!这事要是成了,我们家也能跟着沾光!”
我低下头,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:“我……我只是个小助理,哪有那么大面子……”
“哎呀,你试试嘛!万一成了呢?”徐子嫣推了推我,“你就跟你们老板说,我男朋友的公司非常有潜力,是未来的独角兽企业!”
我心里冷笑。
独角兽?我看是“毒”角兽还差不多。
我表面上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:“好……好吧,我试试看。”
得到了我的“承诺”,他们一家人都喜笑颜开,仿佛已经看到了数不清的钞票在向他们招手。
从那天起,我在家里的“地位”似乎都提高了一点。
何丽华不再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,甚至还会假惺惺地给我夹菜。
徐子嫣也破天荒地开始叫我“嫂子”,而不是以前的“喂”。
只有徐子峰,他看我的眼神里,多了一丝复杂。或许,他察觉到了什么,但以他的脑子,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他只是旁敲侧击地问我:“然然,你那个……甲方公司的总负责人,真的是你老师?”
我点点头:“嗯,大学时的老师。”
“那……他很器重你?”
“还好吧,就是觉得我的方案做得不错。”我轻描淡写地回答。
他沉默了。
我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和焦虑。一个习惯了掌控一切的男人,突然发现自己的妻子,似乎有了一些他无法掌控的能力,他本能地感到了威胁。
但我不在乎。
我甚至有些期待,当他知道一切真相时,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。
我故意拖着徐子嫣男友的事情,每次他们问起,我就说“方总太忙了,还没排上队”。
他们虽然心急,但也不敢催得太紧,只能每天好言好语地供着我。
这段时间,是我嫁入徐家三年来,过得最“舒心”的日子。
我享受着他们的虚伪和讨好,就像在看一出荒诞的戏剧。
期间,我还做了一件小事,算是一次小小的反击。
何丽华一直有个心病,就是她和邻居张阿姨斗了一辈子的富。张阿姨的儿子出息,给她买了个两万块的翡翠镯子,张阿姨天天戴着在小区里炫耀,把何丽华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。
何丽华明里暗里暗示徐子峰也给她买一个,但徐子峰公司不景气,哪有闲钱。
于是,何丽华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。
她找到我,哭诉自己有多不容易,养大一双儿女有多辛苦,最后图穷匕见:“文然啊,妈知道你最近项目奖金拿了不少,你看……能不能先借我点钱?妈也想买个镯子,在你张阿姨面前争口气。”
我心里冷笑,脸上却不动声色:“妈,我的工资卡不是在您那儿吗?我哪有钱啊。”
何丽华脸色一僵,随即又说:“我是说你那个奖金!你别想骗我,你们老板都打电话到家里表扬你了!”
原来如此。
我装作为难的样子:“妈,那笔钱……我给我爸妈寄回去了。我爸最近身体不好,需要钱做手术。”
我故意把“手术”两个字说得很重。
何丽华一听,顿时没了声音。她再怎么不讲理,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纠缠,不然传出去,她就没法做人了。
她只能悻悻地作罢,临走前还不忘瞪我一眼,骂了句“白眼狼”。
第二天,我匿名给张阿姨寄去了一个最新款的名牌包,价值五万。
很快,整个小区都知道了,张阿姨的儿子不仅孝顺,还特别有钱。张阿姨每天拎着新包,逢人就夸儿子能干,把何丽华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。
看着何丽华那张又嫉妒又憋屈的脸,我心里尝到了一丝复仇的甜头。
这只是开胃小菜。
真正的大餐,还在后头。
随着年关将近,我的计划也进入了倒计时。
除夕夜,是阖家团圆的日子,也是最适合上演家庭伦理大戏的舞台。
我就是要在那一天,在所有亲戚朋友的面前,亲手撕下他们一家人伪善的面具,让他们尝尝,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。
我给轩轩准备了一个特别厚的红包,里面装了两万块现金。
我知道,以徐子嫣的贪婪和何丽华的刻薄,她们绝对会对这个红包下手。
而这,就是我引爆一切的导火索。
除夕前一天,我接到了方启的电话。
“文然,都准备好了。”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“明天,好戏开场。”
我挂掉电话,走到窗边,看着窗外万家灯火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徐家,你们的好日子,到头了。
04
除夕夜,徐家张灯结彩,一派热闹景象。
亲戚们陆陆续续地来了,客厅里坐满了人,寒暄声、说笑声、电视声混杂在一起,充满了虚伪的年味。
我像个陀螺一样在厨房和客厅之间来回穿梭,端茶倒水,洗切配炒,忙得脚不沾地。
何丽华坐在沙发上,像个太后一样,对着亲戚们炫耀:“哎呀,我们家文然啊,就是手脚麻利,什么都会干。娶了她,我真是省心多了。”
亲戚们纷纷附和:“是啊是啊,大嫂好福气!”
“子峰真是娶了个好媳妇!”
我听着这些言不由衷的夸赞,心里只觉得讽刺。
在他们眼里,我只是一个好用的、免费的保姆罢了。
徐子峰坐在男人那一桌,和几个堂兄弟推杯换盏,吹嘘着自己公司今年的“业绩”,对我的辛苦视而不见。
徐子嫣则穿着一身崭新的名牌,被一群小姐妹围着,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她那个“即将拿到千万投资”的男朋友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。
这一家人,都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。
终于,菜都上齐了。
满满一大桌,色香味俱全,都是我这几天的劳动成果。
我解下围裙,刚想坐下喘口气,何丽华就发话了:“文然,你去厨房看着火,汤还没好呢。大人说话,小孩别上桌。”
这句“小孩别上桌”,意有所指。
我三岁的儿子轩轩,正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鸡腿。
亲戚们都有些尴尬,一个表婶打圆场说:“大嫂,让文然坐下吃吧,忙了一下午了。小孩也饿了。”
何丽华眼皮一翻:“小孩子家家的,吃什么大鱼大肉?对肠胃不好!厨房里有白粥,让她喂轩轩喝粥去!”
刻薄,是刻在何丽华骨子里的东西。
我没有争辩,抱起轩轩,默默地走向厨房。
在转身的那一瞬间,我看到徐子峰的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。
那一刻,我对他,连最后一丝期待都消失了。
厨房里,只剩下我和轩轩。
我给他盛了一碗粥,他却噘着嘴,委屈地说:“妈妈,我想吃肉肉。”
我摸了摸他的头,柔声说:“轩轩乖,等会儿妈妈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。”
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准备已久的红包,厚厚的一沓,红得刺眼。
“轩轩,新年快乐!这是妈妈给你的压岁钱,要收好哦。”
轩轩看到红包,立刻眉开眼笑,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。他抱着红包,在我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:“谢谢妈妈!”
我把他抱在怀里,心里一片柔软。
儿子,是我唯一的软肋,也是我最坚硬的铠甲。
为了他,我愿意与全世界为敌。
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,到了发红包的环节。
何丽华和徐子峰给亲戚家的孩子们发了红包,轮到轩轩时,何丽华只是不情不愿地掏出了一张一百块的票子,塞到轩轩手里,嘴里还念叨着:“小孩子拿那么多钱干嘛,反正也是给大人。”
轩轩手里拿着两个红包,一个厚,一个薄,对比鲜明。
就在这时,徐子嫣眼尖地看到了轩轩怀里那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。
她几步走过来,一把将红包抢了过去,捏了捏厚度,脸上露出了贪婪的表情:“哟,嫂子,你发财了?给轩轩包这么大一个红包?”
轩轩“哇”的一声就哭了:“姑姑,还给我!那是妈妈给我的!”
徐子嫣非但不还,反而当着所有人的面,直接拆开了红包。
当那厚厚一沓红色的钞票暴露在众人眼前时,客厅里响起了一片吸气声。
“天哪,这得有一两万吧?”
“文然这么有钱?”
何丽华也惊呆了,她冲过来,一把夺过徐子嫣手里的钱,数了数,眼睛都直了:“两万!你哪来这么多钱?你是不是背着我们藏私房钱了?”
她的声音又尖又利,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。
所有亲戚的目光,都聚焦在我身上,有好奇,有探究,也有幸灾乐祸。
徐子峰也皱着眉头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质问。
我抱着哭泣的轩轩,缓缓地从厨房走出来,站到客厅中央。
我看着他们,一个抢钱,一个数钱,一个质问,像极了一群分赃不均的强盗。
我笑了。
等了这么久,导火索,终于被他们亲手点燃了。
我伸出手,声音不大,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“还给我。”
05
我的声音很平静,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喧闹的池塘,瞬间激起了千层浪。
客厅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,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。
他们大概从未想过,一向任他们搓圆捏扁的我,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,用这种命令的口吻说话。
何丽华最先反应过来,她把那两万块钱紧紧攥在手里,好像那是她的命根子。她三角眼一瞪,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:“还给你?凭什么还给你!你人都是我们徐家的,你的钱自然也是我们徐家的!我告诉你文然,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,这笔钱到底是哪来的?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!”
她的话说得极其难听,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污蔑。
徐子嫣也在一旁煽风点火:“就是!嫂子,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?怎么可能攒下这么多钱?该不会是……被哪个老板给……”
她没有说下去,但那暧昧的眼神和恶意的笑容,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周围的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,看向我的眼神也变得鄙夷和不屑。
“我就说嘛,一个乡下出来的女人,怎么可能突然有钱。”
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……”
徐子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他觉得丢脸丢到了家。他冲我低吼道:“文然!你闹够了没有!还不快跟妈道歉!大过年的,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?”
道歉?
笑话?
我看着眼前这群人丑恶的嘴脸,只觉得胸口那团压抑了三年的火,“腾”地一下燃烧了起来。
我再也不想忍了。
一秒钟都不想。
我直视着何丽华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重复道:“我说,把钱,还给我。那是我给我儿子的压岁钱,你没有资格拿。”
“我没资格?我是他奶奶,我怎么就没资格了!”何丽华气得跳脚,“我今天还就拿了,你能把我怎么样?”
她那副蛮不讲理的无赖模样,真是让人叹为观止。
“好。”我点点头,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。
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,我按下了三个数字。
110。
然后,我按下了免提。
电话很快被接通,一个沉稳的男声从听筒里传出来:“您好,这里是报警中心,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?”
整个客厅,瞬间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,连何丽华都忘了撒泼,愣愣地看着我手里的电话。
我对着电话,清晰地说道:“警察同志,您好,我要报警。我家发生了抢夺案,地址是……”
“文然你疯了!”徐子峰第一个反应过来,他冲上来就想抢我的手机。
我后退一步,避开了他的手,眼神冷得像冰:“别碰我!”
何丽华也吓傻了,她做梦都没想到,我竟然真的敢报警。家丑不可外扬,这要是警察来了,他们徐家的脸还要不要了?
她哆嗦着嘴唇,色厉内荏地喊道:“你……你敢!你这个疯婆子!为了一点钱,你就要把家里人送进警察局吗?”
“一点钱?”我冷笑一声,“两万块,已经达到了抢夺罪的立案标准。何丽华女士,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把钱还给我儿子。否则,等警察来了,我们就在派出所里好好聊聊,你这算不算‘为老不尊’‘倚老卖老’。”
我故意加重了“何丽华女士”这几个字,彻底划清了我们之间的界限。
我不再是你的儿媳,你也不再是我的婆婆。
我们之间,只剩下法律关系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何丽华气得浑身发抖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徐子嫣也慌了,她扯了扯何丽华的衣袖,小声说:“妈,要不……要不就算了吧,先把钱还给她,别让警察来啊,多丢人啊!”
亲戚们也都傻眼了,这出戏的发展,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。他们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。
电话那头的警察还在等着我的回复:“女士?您还在吗?请您确认一下地址,我们马上出警。”
我的目光,像一把锋利的刀,直直地射向何丽华。
“还,还是不还?”
时间,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。
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何丽华的脸色变了又变,从涨红到铁青,再到惨白。她看着我手里那个亮着屏幕的手机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甘。
最终,在巨大的压力下,她败下阵来。
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……还给你!”
她颤抖着手,将那沓被她攥得皱巴巴的钱,狠狠地摔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。
钱散落一地,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这场闹剧。
我弯下腰,一张一张地,将钱捡起来,重新放进红包里,塞回到轩轩的手中。
然后,我对着电话说:“不好意思,警察同志,是个误会,问题已经解决了,谢谢您。”
挂掉电话,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第一仗,我赢了。
但,这仅仅是个开始。
徐子嫣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,她不明白,为什么短短几个月,我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她咬着牙,尖酸地开口了:“呵,神气什么?不就是两万块钱吗?说得跟你多有钱似的!我告诉你们,等我男朋友的投资一到账,别说两万,两百万我都不放在眼里!到时候,你们都得求着我!”
她又想用她那个虚假的“富二代”男友来给自己挽回颜面。
可惜,她打错了算盘。
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,缓缓地勾起了嘴角。
“你男朋友?”我轻笑一声,语气里充满了不屑,“你说的是那个叫孙浩的?”
徐子嫣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立刻炸毛了:“你什么意思?我告诉你,孙浩可是青年才俊,他……”
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是一条短信。
我点开看了一眼,然后把手机屏幕转向了徐子嫣。
“你是在说,他那家负债三千万,濒临破产的‘浩天科技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