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带女友回家,她说不图钱,我说 太好了我总算可以说出家里破产

发布时间:2025-08-16 05:29  浏览量:5

周末难得有空,我想着好好睡个懒觉,结果儿子周岸凭空给我带回来一个姑娘,压根没提前打招呼。

“妈,我认定湘湘了,这辈子就跟她在一起,打算跟宋清解除婚约。”

王湘湘紧紧握着周岸的手,跟我对视,语气坚定得很:“阿姨,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别有用心,但我喜欢的是阿岸这个人,不是他的家底。”

周岸也赶紧帮腔:“妈,她说的是真的,她之前根本不知道我家境怎样。”

这傻孩子啊,高级猎手早就盯上猎物了,可还用你自己把身体露出来让人家挑?

我深吸一口气,激动地握住王湘湘的手,笑着说:“太好了,没想到他还能遇上你这么好的姑娘。妈祝你们天长地久,早生贵子。”

两人对我这不按套路出牌感到有点懵。

我满脸愧疚地看向周岸:“妈一直不敢告诉你,家里已经破产了。别担心,虽然请不起保姆,但以后我可以帮你们带孩子。现在国家都号召多生育,咱们生三个,让家里热闹热闹。”

我期待地看着王湘湘: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领证啊?”

王湘湘的眼睛眯了眯,但这小狐狸还是镇定下来,含笑对周岸说:“什么时候都听阿岸的。”

没想到没被当场拆散,我那傻儿子感动得快哭出来了。

狗东西!我给他二十岁生日送辆玛莎拉蒂,他可从没这么激动过。

他握紧王湘湘的手,说:“妈,差不多行了。你也看出来了,湘湘不是为了我的钱,她压根不在乎我家破不破产。”

王湘湘看了他一眼,温柔笑道:“别怪阿姨,她也是为你好。”

啧,这年代没点儿茶艺,真当不上豪门婆婆。

我眼眶湿润,感动得说:“小岸,你真没选错人。不过,家里是真的破产了。”

话刚说完,管家周姐拖着箱子出来了。

周姐在我们家服役十五年,离了婚没再嫁,一直住在这儿。

说是管家,实际上跟我们半个亲人似的。

见了周岸,她稍微惊讶,恭敬地打招呼:“少爷。”

我擦了擦眼角的泪:“家里成这样了,以后别叫少爷了。这是小岸带回来的女朋友湘湘,等他们结婚了,你一定得来。”

“别怪我不留你,家里情况摆这儿,真留不得你。”

周姐目光跟我对视了几秒,手死死捏着行李箱,说:“夫人,别这么说,您的恩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。”

她温柔地看向王湘湘:“以后少爷拜托你多照顾了。少爷身体不好,吃东西特别挑剔,麻烦你多包涵。”

她又转向周岸,眼里满是不舍,“小岸,以后夫人这重担,就交给你了。”

“夫人一个人扛下这么大的烂摊子,你可一定要多体谅她,别再让她难过了。”

周岸的脸色顿时变了,但他还是不太敢相信。

周姐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:“这里面有五万块,密码就是你的生日。结婚花销多,你先拿着用。”

周岸连忙推辞:“周姨,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呢?”

正推推搡搡间,周姐的手机响了,隐约听到关于房子、装修、搬家的话。

我帮着周岸把卡又塞了回去,“年轻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,你攒了半辈子钱买的那个小房子,花钱的地方多着呢,先拿去用吧。”

周姐刚走,中介就来了。

“孟姐,再过一周就是合同期限了。”

“买家今天又打电话来催,问什么时候腾出房子,好让他们进去装修,得赶在孩子结婚前把屋子收拾好。”

我连忙安慰:“别着急,就这几天,一定搬完。”

中介走前,瞥了周岸一眼,长长叹了口气。

周岸脸色更白了,急忙问:“妈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“你还记得我去年投的那个项目吗?”

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,“有点印象。”

其实根本不记得。

家里的生意他从来不上心,老说要靠自己闯出一片天。

孩子大了,确实是该让他自己经历社会的磨炼,不然他还以为世界多美好,人人都是妈。

我就让他自己去找工作了。

可是才半年,他给我整这出戏。

“那个项目被骗了二十个亿,现金流断了,银行天天催债。半年前就已经露出败象了,所以我才同意你去外面找活,不想让你被卷进去。”

“现在撑不下去了,这别墅也得卖了抵债。”

我目光带着不舍,环顾一圈,“在这住了十多年,真的是舍不得啊。”

我牵起湘湘的手,说:“来,妈带你看看,这是小岸长大的地方。”

我指着客厅里颜色浅了的一块地板,“这原来放着一套红木沙发,几十万呢,都被收走了。”

“那里挂的都是清代画家的真迹,可惜也收走了。”

我打开主卧那空空如也的首饰间:“这里,原本是我攒了二十年的首饰,也都得抵债了。”

我掏出最下面柜子里的一个老式木盒,“这是我外婆传给我的银镯,算是传家宝。”

“不值钱,但意义特殊,债主还算给了我面子,留了下来。”

我拉过王湘湘的手,把镯子套到她手腕上。

“我没女儿,这镯子以后就给你,也算是妈的一点心意。”

镯子有些大,王湘湘护着手腕上原本的玉镯,小心翼翼,生怕撞坏了。

周岸脸色都差到不行了。

王湘湘轻声细语地说:“阿姨,您别太难过了。”

“阿岸跟我说他家境的时候,我还特意上网查过,根本没搜到什么破产的消息……”

周岸像是被戳穿了似的,急了:“妈,别骗我。”

“你就是为了拦我们俩在一起,故意演戏的吧?”

真是没撞见实锤不肯信。

我旁边直接拿起手机,给银行贷款经理打了个电话。

“王行长呀,我前几天跟您说的贷款的事……”

“孟总,您别难为我了,那个贷不了!你的不良贷款还没收回来,我哪还有钱给您放两千万……您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,要不然您自己想办法……”

我根本不想听下去,直接挂了电话。

我以前是银行的优质客户,那个王行长逢年过节比谁都热情,几乎追着我喂贷款。

而周岸当年上的学校,就是他老婆工作的重点高中。

他认识这王行长,声音我也能听出来。

连银行都躲着我,傻小子这回才算真信了。

他的手抖着,眼神茫然地瞅着王湘湘,声音都快发抖:“湘湘,我家破产了,我妈居然会破产……我该怎么办?我到底该怎么办?”

我怎么可能不破产?

我不过是个被老公甩了的普通女人,靠着拼劲和一点点运气,一步步往上爬。

小时候爸妈老说生活多难,养孩子多不容易。

结果我一直对自己的出身背负莫名的负罪感。

周岸刚一岁多,我和他爸就离了婚。

他没受到完整父爱,我又身兼父母角色,一心想让他快快乐乐,无忧无虑,几乎不跟他提生活的苦难。

没想到,反倒把他养成了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孩子。

王湘湘拍拍他的手背,顺手扫了眼空荡荡的房间,又温柔望向我:“没关系,你还有我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这小狐狸,还蛮稳的。

难道我真错怪她了?

接着,我决定使出杀手锏。

我擦了擦眼泪,激动地翻出户口本:“太好了!”

“湘湘,妈真的太感动了。”

“你们都见家长了,感情那么深厚,择日不如撞日,今天要不就去登记吧。”

这回周岸犹豫了:“妈,这事不急的。”

“怎么不急?你刚才不是说一生一世只爱湘湘吗?难道都是假的?”

“当然不是,只是家里现在这个情况……”

你看,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。

他心里其实也能理解绿茶们在干嘛。

只是你不逼他,他压根不承认。

我板着脸:“湘湘都说了,她看中的就是你这个人!你怎么能怀疑湘湘的真心?敢辜负她,我打断你的狗腿!”

周岸接过户口本,紧紧地攥着:“湘湘,那我们……”

王湘湘淡淡一笑,温柔地说:“阿姨,您能这么喜欢我,我也很开心。可今天是周末,民政局根本不上班。”

怕什么呢?

我心里差点就脱口而出:民政局我有熟人,今天就能办个结婚手续。

可那样一来,我当破产富婆的形象就全崩了。

我强忍着,眼里含着泪说:“是妈糊涂了,明天民政局开门。明天第一时间去,我迫不及待想让你进我家门了。”

王湘湘温婉地笑着,顺势瞄了眼手机,悄悄把手抽了回去。

以为我会想牵你的手?

我早上抹的高档手霜,大半都送给你了。

小绿茶,你到底还能演多久?

刚想好这一点,手机突然嗡嗡响起来。

不识趣的助理一拨接一拨打来,我心里暗暗想着:到时候年终奖得扣了。

王湘湘瞥了我一眼:“阿姨,您怎么不接电话呢?”

“催债电话,头疼。”我敷衍着。

周岸脸色顿时沉下:“妈,我来接吧。对不起,家里出了这么大事,我竟然没察觉。以后我一定会多陪您,帮您分担。”

唉,毕竟他本性还没变坏。

助理王天一又催我去公司,说有很重要的事等我决断。

我随口找借口:“估计是破产清算的申请细节,需要我确认下。”

王湘湘立刻套话:“阿姨,有司机来接您吗?”

我才不上你当呢。

“好几辆车都被收走了,司机也辞职了。”我回绝。

王湘湘嘴角一勾:“那就让阿岸开车送您,顺便去公司看看,让他知道您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。”

周岸听了感动得不行:“湘湘,还是你最体贴细心。”

哼。

小绿茶真厉害,原来她在这等着我呢。

他们冲进去,公司里乱糟糟的,在一个屋檐下许多年了,默契早已养成。

一个眼神,就能默契配合演好一出戏。

可一踏进公司,真相立刻暴露得一清二楚。

周岸开车,我和王湘湘坐在后排。

路上我一掏手机,她就悄声跟我搭话,防止我通风报信。

车子进园区,一栋栋办公楼高耸入云。

路边满是忙碌而精致打扮的白领,精英气息扑面而来。

这里是整个A市的黄金地段,寸土寸金。

我当年在这砸重金租下一栋楼。

王湘湘眼神痴迷地抬头望了望,然后冲我微微一笑:“阿姨,咱们进去吧!”

那眼神,明显是在等我拆穿谎言呢。

周岸搂着我的肩膀:“妈,不管发生啥,咱俩一起扛。”

各怀心思中,公司大门缓缓出现在眼前。

即使早有心理准备,周岸还是被眼前景象震惊了。

办公室一片混乱,复印机、打印机全扔在走廊上,工作台拆得乱七八糟,露出脏污和错乱的线路。

拆卸钻机声此起彼伏,刺耳得简直像利剑插进耳膜。

王湘湘穿着细高跟鞋,几次差点摔个狗啃泥。

走了几步,周岸停下来,弯下腰捡起一块幕布,顺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。

那上面写着公司的企业文化标语。

“妈,这东西放哪儿啊?”

我叹了口气:“扔了吧,公司都倒闭了,还留着干嘛。”我们往里走,经过了小会议室。

透过那大玻璃窗,我看见人力资源总监正把合同递给对面的一位员工。

周岸认出来了:“那是李叔吧。”

老李是公司里最早的一批元老。

我解释说:“他们跟了我好些年,该赔偿的不能少,这是在谈赔偿的事。”

我顺势瞥了眼小绿茶,脸色瞬间就变绿了。

这时助理王天一匆匆赶来:“孟总,您终于来了,有几份文件等您签字。”

我脸色一沉:“先别急,这周姐的事你处理得怎么还没结果?”

他一脸懵:“啊?”

“她跟了我这么多年,再难的事也得办,别磨叽了,快去处理!”

王天一抱着文件头也不回地下去了。

没过多久,他又带着大楼的物业经理来了。

物业经理是专门来催我们快点搬走,还得补交那五十万的欠租。

又是一通敷衍。

小绿茶脸色越发难看。

我办公室倒是还算完整保留下来。

我拉着王湘湘的手:“湘湘,我还有个宝贝要给你。”

她眼睛亮了亮,瘦死骆驼比马大,难得她还抱着点希望。

我从保险柜里掏出一叠奖状和证书,慢慢摊开。

满含柔情地说:“这些都是小岸从小到大的奖状,我一直留着呢。”

王湘湘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。

小狐狸,还以为姨给你发房产证呢?做什么白日梦啊。

周岸脸红了:“妈,你拿这些干嘛?”

他伸手想抢,我一把把奖状递给了王湘湘,眼眶湿润:“我老了,没钱没力气帮不上忙了,以后阿岸就拜托你多照顾了。”

周岸咽了口水,声音哽咽:“妈,您才四十多,年轻着呢,别说这些。”

这时,王湘湘的电话响了起来。

她秒接:“好好,我马上回去。”

她急匆匆说:“我妈有急事,让我回一趟家。”

周岸想要送她。

她挺体贴:“阿姨这边还用你,我自己打车就行。”

傻大儿瞬间感动:“湘湘,你真是太懂事了。”

要不是亲生,我真想扇他九十九个大嘴巴子。

王湘湘急着走,我一把拉住她:“奖状带回去,以后就是你的了。”

膈应死你。

她勉强挤出一副笑脸:“我一定好好保管。”

“还有,明天是周一,九点钟我和小岸就在民政局门口等你,不见不散!”

我让周岸送她下楼,立刻招呼王天一进来:“去发个内部邮件,就这么写……”

王天一应了一声:“马上去。”

我继续说道:“顺便跟财务部说,这个月你的奖金扣三分之一。”

“孟总,您让我去跟财务说扣我自己的奖金,是不是有点……”

我淡淡撩了撩眼皮,目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。

他垂着头,委屈地说:“好,我懂了。”

周岸很快回来了。

我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外面匆匆赶路的人群,问他:“你喜欢她什么?宋清不好吗?”

“湘湘学历高,性格又好,温柔体贴,不贪图钱。”

“宋清倒是有一身大小姐脾气。”

傻瓜!

被无尽宠溺养大的人,才会那么任性跋扈。

我继续问:“你跟湘湘是怎么认识的?”

他说:“打羽毛球认识的,那天我穿着普通运动服,骑着自行车去的,妈,她就是爱我这个人。”

蠢货!

你衣服是普通,但你每双运动鞋都是限量版,动辄十几万呢。

可现在说破天他都不信。

第二天我早早起床,仔细收拾了一番,头发都梳了好几遍。

我热泪盈眶地拉着周岸的手:“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找到真爱,妈太开心了。”

演得比谁都像,我自己都差点信了。

我们在民政局门口等到十点半,周岸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,变得难以维持。

而我,心里的笑意几乎藏不住了。

小绿茶,你敢真来登记试试,我就成全你这个傻大儿。

前些年我冻了卵,万一真要冒死练个小号呢!

等到十一点,周岸看着手机,脸色暗淡:“妈,湘湘说她们全家陪客人吃饭,今天没空。”

被放鸽子了!

真让人开心!

我握紧他的手,一脸真诚:“咱家现在这个条件,能不被湘湘嫌弃已经很难得了!”

“她们在哪儿吃饭?我带你去见她爸妈,绝对不能错过这么好姑娘。”

周岸定位了王湘湘的手机。

“先别告诉她,给她一个惊喜。”

嘿嘿,惊喜?不,是给她一个大惊吓。

演戏演到底,我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:“这个还值点钱,你总不能空手去吧。”

“妈,这是你买给自己戴的婚戒……”

周岸他爸一直不靠谱,结婚时候戒指都没买。

离婚后我自己做生意,经常遇到各种骚扰,所以给自己买了个戒指,挂着已婚的名头。

戴了十几年了。

这戒指意义特殊,见证了我从无到有,起起落落的人生。

我把戒指放进他掌心,郑重说:“妈妈愿意把最好的给你,只要它能戴在值得的人手上。”

这大儿子的眼眶红了。

他一路心情特别好地到了地方,可一开包厢门,眼前这一幕瞬间给他当头一棒。

包厢里气氛热闹得很,王爸王妈脸上都挂着笑,满脸讨好地盯着坐在主位、年纪大概四十的那个男人。

王湘湘轻轻把剥好的虾仁夹到男人面前的碟子里。

我们突然出现,男人抬眼看了看,然后眯起眼睛。

我心里也咯噔了一下:怎么会是他?

但现在箭已经搭上弦了,不能再退,况且我还得抢先出招。

我满脸震惊又心疼,忍不住问:“亲家,你们这是相亲呢?”

“湘湘,你不是答应妈妈要和小岸领证了吗?”

王湘湘她妈李霞“嗖”的一下站了起来:“谁是你妈!湘湘只有我一个妈。”

男人兴致勃勃地看着我们,嘴里还慢吞吞地嚼着那颗虾仁。

李霞生怕他误会,急忙跟我们撇清关系:“你还真以为你是身家过亿的孟总了?你那样子,配得上给我女儿当婆婆吗?”

周岸急得不行:“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?”

李霞冷哼一声,撇了撇鼻子:“那你说说你自己,你不过就是个普通大学毕业生,湘湘可可是985。”

“就算你公司没出事,你也比不上顾总一根手指头,更别说你现在一无所有,怎么配得上湘湘?”

“别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梦了!”

周岸脖子上的青筋凸起,眼圈红红地盯着王湘湘:“湘湘,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?”

我着急催他:“快把戒指拿出来啊!”

他摸了半天才终于摸到了。

这小废物!

我忍不住推了他一脚膝盖窝。

他没反应过来,突然单膝跪地。

那枚旧钻戒在水晶灯光下闪闪发亮,映着他带红的眼睛:“湘湘,你说过要跟我过一辈子,你答应嫁给我,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对你好。”

我也赶紧表态:“债务都是我的,不会牵连你们俩,我以后一定全心全意帮你们带孩子。”

王湘湘眼睛盯着戒指,低声说:“对不起……”

李霞伸手用力拍了拍周岸的掌心:“什么烂戒指也拿来求婚?”

“你看看人家顾总随手给湘湘买的戒指……”

王湘湘中指上的那颗钻戒足足有两克拉,闪着迷人耀眼的光。

李霞用劲大,拍得周岸手心痕迹红透。

旧戒指啪嗒一声掉到顾城的椅子旁边滚着。

周岸低着头,眼泪砸在地上。

我心里疼得不行——可怜我大儿子。

接着我忍不住往死里扎了一刀:“湘湘,你之前不是说喜欢的是小岸这个人,不是他家的钱吗?”

王湘湘凑到周岸耳边,小声说了句什么。

他们嘴里说着:“蠢货,骗你的。”

那冷漠的姑娘啊,男人真心为她流的泪,你倒是该珍惜一点。

周岸如像被雷击了一样,脸色瞬间白得干干净净。

他双手发抖,跪着去捡戒指。

我赶紧扶住他,正准备自己去拾戒指,顾城早已弯腰捡起来,递给我时,那眼神满是深意。

我吹了吹戒指上的灰尘,又重新戴回无名指,然后冷冷地看向他们一家,问:“你们确定不想要周岸这个女婿?”

“不要不要,赶紧滚,不然我们要叫保安了。”

王湘湘脸色慌张,拉着顾城的袖子说:“顾总,我有点怕,没想到他还会追到这里来。”

这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包厢门口。

顾城微笑着站起来:“您来了?这边请坐。”

是一直给我喂贷款的王行长。

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啊。

我正在想怎么告诉这帮傻缺这家老娘的钱多着呢,结果王行长这个最佳助攻就出现了!

我拼命控制住自己别笑出声,笑眯眯地招呼:“王行长,好巧啊。”

王行长脸色微微一变,脚步顿了一下:“孟总也在?这不会是一场鸿门宴吧。贷款那事,我真帮不上忙啊。”

周岸心灰意冷,拉着我的手:“妈,我们先走吧。”

王家人脸上都带着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。

李霞冷笑:“你公司都破产了,银行又不会傻,怎么可能还借钱给你。”

王行长愣住了,笑着问:“什么?我没听错吧,孟总不会破产的。”

李霞嘴硬:“我特意找了内部员工打听过,真的破产了。”

“不是你也拒绝过她贷款吗?”

哟,我昨天专门让王天一发了邮件,只让员工别透露公司搬新地址,怕被王家人打听出真相。

这哪个内部员工搅浑水,说我破产呢。

回去一定给他加奖金!

王行长恍然一笑:“我拒绝的不是孟总的贷款,是她介绍的一个风险特别大的客户。”

“要是孟总想贷款,不管多少,我都得立马给你批。”

这话肯定是场面话,可听着真舒服。

我笑笑:“王行长,别介意,我也知道这事不合适,可华丽老总那难办的事你也清楚,我得给他个交代。结果推出你来背锅了。”

“改天我请你吃饭赔罪!”

王行长深深叹气:“孟总啊孟总,你这害苦我了。”

“你得从我这借几千万、几个亿的,补偿我的心灵创伤啊!”

我忍不住一笑:“王行长,你也知道,我最近不缺钱,要真有需要,我第一个找你。”

谈话发展得远超过了王家人的预料。

李霞忍不住问:“她公司不是倒闭了吗?”

王行长哈哈大笑:“哪可能啊,孟总经营得很好,今年公司规模还扩大了,谁倒闭轮不到她!”

王家人脸色瞬间变了。

我身边都是精明能干的人,很久没碰过他们这种傻气的人了。

居然摆出一副尖酸的嘴脸来贬低我们,以为这样就能讨好顾城?可他们看中的好女婿,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。

我拉住周岸说:“顾总,王行长,今天就到这儿,下次再聚。”

话说得轻描淡写,却足够戳疼他们,让他们心里抓心挠肝。

顾城一直没说话,此时淡淡一笑,盯着我说:“孟总,这话我可记着呢。”

我们去了另一个包厢,菜端上来之后,周岸才慢慢回过神。

“妈,家里破产的事,难道你骗我?”

“嗯。”我轻轻点头。

他激动地说:“家里没破产,太好了!”

“妈,你为什么骗我们?”他声音里带着迷惑。

我叹了口气:“为了让你少走弯路,为了你好。”

天下父母心,都是一样的。

我心里其实也恨不得冲着王湘湘吼一声,骂她心怀叵测;我也想拿出母亲的气魄狠狠教训她一家,可那样只会把傻大儿子推得更远。

我深深看着已经长大的周岸:“妈妈爱你,所以才会花心思骗你,演这一出戏。你要觉得我错了,现在去找她,应该还来得及。”

他的胸口剧烈起伏,眼神左右摇摆。

我也曾深深爱过,知道戒掉那舔狗的毛病远比戒烟难。

我夹了个虾放他碗里:“你刚才看到王湘湘给顾城剥虾仁了吧。”

周岸眼眶红了,哽咽着:“她说过,除了爸爸,她只给我剥虾。”

我笑着把虾拿回来:“有什么了不起,以后你想吃,妈给你剥,一辈子给你剥。”

他抢过去:“妈,应该是我给你剥!”

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心里暗喜:这一局,我赢了。

不过心里已经下了决定,如果这样还叫不醒他,这个儿子我真就放弃了。

吃完饭出来,顾城竟然还没走。

“聊几句?”

未待完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