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舍自尽后,他出轨的女作家便终身未嫁:晨昏一炷香,遥祭三十年

发布时间:2025-08-02 19:24  浏览量:3

老舍的枕边与烟卷

你要是以为文人们日子都像课本里那般沉静,那可真天真。一个写下《骆驼祥子》和《茶馆》的大先生,晚年却被老婆一张大字报撂进了人生低谷,连命都搭进去了。戏里戏外,这人生反转得够急,一时让人难说谁更苦,谁更倔。

其实说老舍这人,谁没在课本上见过:“人世间的酸甜苦辣,他都写进了那根夹着香烟的手里。”但书里书外,老舍的故事远比文学笔下复杂。比如那段不愿提起的“三角恋”,比那些大院传奇还冷峻,多了几分叹息。

时间往回拨,都说少年老舍不幸——父亲为抵抗洋枪洋炮死得早,家事一落千丈。少年舒庆春(没改名之前还不叫“老舍”呢),和娘絮叨过日子。家穷爱读书,肚子里那点墨水是咬牙捱出来的。毕业当老师,北平头上的星星眨了几年,他就混成了校长。那会儿时代窄,青春要么结婚要么漂泊,他选了漂泊。

二十多岁远渡英伦教书谋生,六年,半生心气磨成半截旧钢笔。人生的牌局,回回都是冷饭热炒——三十一回来,身边“好心人”瞬间涌出来,张罗给他介绍对象。老舍也算知道自己“剩”了,三十岁在那会儿可不是段子,是真的急。

胡絜青,这个名字后来注定写进他的生命里。其实最早是李、罗、张这些朋友“瞎操心”,串门时得知胡家女儿“高龄未嫁”,舅舅一转念就想起了刚回国没着落的老舍。你说是缘分吧,但那年头缘分也得靠人牵。

两人真正熟起来,其实还是靠那一封又一封书信。仿佛隔了千山万水,纸短情长。至于婚姻,老舍一早摆明规则——受得了穷过窝头日子、得有自己的手艺、别闹别扭。说得正经,其实哪位男人不盼着踏实又温顺的日子?书信回转,两个寡言的人,也给自己描出了一个未来。1931年小暑之后,他们在北平拜了堂口,满屋子烟火气和新人的小心思。

新婚最初几年,是老舍认定的“安生日子”,胡絜青帮着操持家务,带孩子,他在大学教书写字。那时候《骆驼祥子》还在指隙间冒头,夜里老舍抽烟,往往半宿不言,胡絜青一早就明白机灵:这不是生气,是男人心里翻江倒海。

但文人这碗饭,哪有一条道走到底?抗战风头一起,北平天翻地覆。胡絜青带着仨孩子扛生活,老舍独自跑到武汉,接着到重庆,漂来漂去。也是那时候,命里第二个重要女人,赵清阁,闯了进来。

赵清阁的身世也不算顺遂,河南大家闺秀,母亲早逝、继母狠心,一个小姑娘饱受冷眼。她从小就认定,世路只能靠自己走。什么退学嫁人,她偏不服气,摸黑拿着家里几块大洋跑了。后来,她多才多艺,谁知道背后多少委屈、挣扎。

文协那阵,她被分配给老舍做秘书。日子合在一处,柴米油盐里慢慢生出真情,说什么同事之谊,谁都懂其实是依赖。一个三十八岁的男人,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,一个在风雨飘摇的江城,一个在家照顾孩子的结发妻。这个局,谁能轻易脱身?

同居在重庆期间,身边人早有风闻,只是老舍敢于公开还是天真。胡絜青终究没扔下婚姻,带着家当追到重庆。老舍面对两个女人,拖拖拉拉了二十天才硬着头皮见妻。谁说男人一定果断?那会儿的老舍,怕是夜里都睡不踏实。

赵清阁的“柔情”其实也只是表面。她早看明白,这世道名分珍贵,文人能给的不过是一时春水。抗战后,她飘然去了上海,留了个背影,没回头。老舍想到“追”,追过去,还是没什么结果。胡絜青后来也带着孩子去了上海,家里的事全是女人在收拾。他们仨,把人的执念和无奈演绎得淋漓尽致——没谁活得轻松。

事态还能更复杂点儿。老舍后来远走美国讲学,再回头已是国共分天下。那段时间,他甚至动过“国外定居,重新开始”的念头,给赵清阁写信,“一起来吧,重新起步,换城市换命运。”赵清阁给出的,反倒是一盆冷水。她用小说角色话语回绝:“这情分是天真的,不长久;中年人一醒过来,都是后悔。”聪明的女人,其实早看明白。

新中国成立,老舍成了“名家”,牌面大了,生活未必好过。离婚之事,哪里还敢提。文人的“作风”,一点风声都不能走漏。可情感这种事情,哪能就此风平浪静?他还不断地与赵清阁暗通书信,这些小动作胡絜青都答应得清清楚楚,嘴上不说,心里有本账。

直到1966年,时局骤变。胡絜青最终撕破脸面,把那段婚外情摆在大字报上,那一刻,屋檐下几十年恩怨,统统被晾到众人眼皮底下。老舍曾经最痛苦的,不是舆论,而是熟悉女人的背叛与羞辱。终于有一天,他把一身沾血的旧衫和留给周总理的信交给胡絜青,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。那晚后的燕京,太平湖水倒映着月光,谁都预料不到,人是走得如此决绝。

老舍自绝后,赵清阁三十年如一日,日日清晨薄烟一缕,遥遥为故人上一炷香。旁人问,她至死未再嫁。现实与过往已经切断,她还是放不下一个人的名字。

故事到这,没什么所谓“正解”。是男人的情感不自律,还是女人的隐忍太久?还是说,命运放在那个年代,谁都逃不出局限?想起赵清阁当初说的那句:“只有一起跳江,才能逃避现实。”想想觉得唏嘘。最后老舍是真的跳进了水里,却没人陪着。

我们常说文人命薄——其实,是人的心思太深太重,不敢直面自己啊。这一笔难完,终究写成众人心头那点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