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年薪30万弟弟结婚只随礼200,姐姐今后断供了各养各家
发布时间:2025-08-01 06:21 浏览量:1
当司仪用那打了鸡血般的声音高喊着“新郎新娘入场”时,我从角落里站起身,手里捏着一个薄得像纸片的红包,走到了那个红得刺眼的礼金台前。
“方若诗,贺礼两百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滚油里,瞬间炸开了锅。
收礼金的亲戚以为听错了,愣愣地看着我。新娘孙小玲的脸,刷地一下,从喜庆的红变成了难堪的绿。我弟弟方志强快步冲过来,压着嗓子吼:“姐!你干什么!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,你存心让我难堪吗?”
我没理他,只是将那个红包轻轻放进礼金箱,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“啪嗒”声。
我妈刘桂芬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我的鼻子,嘴唇哆嗦着:“你……你这个白眼狼!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!”
我冷冷地看着他们,看着这满堂宾客,一字一顿地说:“从今天起,我这台提款机断供了。往后,各养各家,互不相欠。”
而这一切,都要从三个月前,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,说他要买婚房那天算起。
01
我叫方若诗,今年三十六岁,在一家外资药企做销售总监,拼死拼活,年薪税后能有个三十来万。我老公沈浩是大学老师,性格温和,我们结婚八年,自己按揭了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,日子过得还算安稳。
我有个比我小五岁的弟弟,方志强。用我妈刘桂芬的话说,他是我们老方家的根,是顶梁柱。而我,不过是“泼出去的水”。
这话,我从小听到大,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
从小到大,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、好玩的,都是弟弟的。我穿他剩下的旧衣服,用他写秃了的铅笔头。考上大学那年,我妈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,是我想死想活地求,才换来她一句“钱你自己想办法”。那四年,我的学费和生活费,全是靠着奖学金和在餐馆端盘子挣来的。
可方志强不一样。他上大学,我妈把家里最后一点积蓄都掏了出来,不够了就给我打电话。那时候我刚工作,一个月工资三千块,硬是每个月挤出一千五给他当生活费。他毕业了,工作高不成低不就,嫌这个累,那个钱少,在家一待就是两年。这两年,他的吃穿用度,全是我在负担。
我不是没怨过,可我妈总说:“若诗啊,你就这么一个弟弟,你不帮他谁帮他?等他将来出息了,还能忘了你这个姐姐?”
我信了。我以为血浓于水,亲情总归是亲情。直到三个月前,那个电话彻底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。
那天我刚签下一个大单,正准备和老公沈浩出去庆祝一下,我妈的电话就来了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急切:“若诗啊,出大事了!你赶紧回来一趟!”
我心一沉,还以为家里谁病了,火急火燎地赶回娘家。一进门,就看见我弟方志强和他那个谈了半年的女朋友孙小玲坐在沙发上,我妈刘桂芬则是一脸愁云惨雾。
“妈,出什么事了?”我急着问。
我妈一拍大腿,指着孙小玲的肚子说:“小玲怀上了!这下好了,婚事得赶紧办了!”
我愣了一下,随即说:“这是好事啊,干嘛愁眉苦脸的?”
“好事?好什么事!”我妈嗓门一下子拔高了,“人家小玲家说了,结婚可以,必须在市里有套婚房,三室一厅,一百二十平以上,不然就把孩子打了,这婚也别结了!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市里的房价,一百二十平的三室一厅,少说也要两百多万。首付三成,就是六七十万。就凭我弟那一个月五千块的工资,不吃不喝攒十年也攒不够。
我还没说话,我妈已经把目光锁定在了我身上,那眼神,像狼看见了肉。“若诗啊,你弟弟这辈子的幸福,可就全靠你了。你不是挣得多吗?这首付的钱,你无论如何都得给弟弟凑上!”
那一刻,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。
“妈,您知道首付要多少钱吗?那不是六七万,是六七十万!我哪来那么多钱?”
“怎么没有?你一年不挣三十万吗?你和你老公那套房子贷款不也快还清了?你再想想办法,跟你那些有钱的同事朋友借一借,不就有了吗?你弟弟可是你们老方家唯一的根啊!”我妈说得理直气壮,好像那钱就长在我身上,一薅就下来一把。
旁边的孙小玲也开始抹眼泪,低声说:“姐,我和志强是真心相爱的。我也是没办法,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,他们也是为了我好……”
我看着我弟方志强,他从头到尾低着头,一句话不说,一副“我没办法,全靠你了”的怂样。
我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他说:“方志强,你是个男人吗?买房结婚是你自己的事,你凭什么让我给你扛?这些年我给你的钱还少吗?你大学的学费生活费,你毕业后两年的开销,你现在开的那辆车,哪一样不是我掏的钱?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提款机吗?”
我以为我这番话能让他有点反应,没想到他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句:“姐,谁让你是我姐呢。你不帮我,谁帮我?”
人心,怎么能凉到这个地步?
02
那天,我们不欢而散。回到家,我把事情跟沈浩说了,气得一晚上没睡着。沈浩抱着我,轻轻拍着我的背:“若诗,我知道你委屈。但是这次,我们必须守住底线。这不是帮,这是无底洞。”
我点点头,心里却乱成一团麻。一边是血脉亲情,一边是无尽的索取。
接下来的一个星期,我妈的电话轰炸就没有停过。从一开始的“循循善诱”,到后来的“道德绑架”,再到最后的“哭天抢地”。
“方若诗,你要是不给你弟买房,他这婚就黄了,孩子也保不住了,我们老方家就要断后了!你这是要逼死我啊!”
“你忘了你小时候,你弟把唯一的鸡蛋让给你吃?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!”
她不说鸡蛋还好,一说鸡蛋我心里的火就“蹭”地一下冒了三丈高。我清楚地记得,那次家里只有一个鸡蛋,我妈煮好了,我弟咬了一口嫌烫,随手就扔在了地上,我妈心疼地捡起来,吹了吹上面的土,塞进了我的嘴里。这件事,在她的记忆里,竟然成了弟弟对我的“恩情”。
记忆可以被扭曲,但人心里的秤是不会偏的。
我被她吵得实在没办法,和沈浩商量后,决定退一步。我答应给弟弟三十万,作为我这个做姐姐的一点心意,但这是极限了,多一分都没有。并且,这钱算我借给他的,以后要还。
我以为我做到这份上,他们应该会感激。可我万万没想到,人的贪婪是永远填不满的。
我妈一听只有三十万,当场就在电话里炸了:“三十万?三十万够干什么?连个厕所都买不到!方若诗,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让你弟好过?我告诉你,最少六十万,一分都不能少!不然这事没完!”
说完,她“啪”地挂了电话。
从那天起,我所有的亲戚,七大姑八大姨,轮番上阵给我打电话。说的话都大同小异,无非就是我是姐姐,我有能力,就应该帮弟弟。甚至有远房的表叔教育我:“若诗啊,你一个女孩子,挣那么多钱干什么?以后不都是留给孩子的?你弟弟的孩子,不也是你的外甥吗?你现在帮他,以后他给你养老送终,一样的。”
我听着这些荒谬绝伦的话,只觉得可笑又可悲。
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,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。
那天我妈给我发了条短信,说她病了,在医院,让我赶紧过去。我吓坏了,以为她真的被气病了,连忙跟公司请了假,买了她最爱吃的点心就往医院赶。
结果我到了病房门口,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了我妈、我弟还有孙小玲的说笑声。
只听孙小玲娇滴滴地说:“妈,你这招真灵!你看把她吓得,估计马上就提着钱来了。”
我弟方志强嘿嘿一笑:“那是,我姐就是吃软不吃硬。她那个人,心最软了。等她把六十万拿来,我们就去看那个一百三十平的江景房。”
然后是我妈刘桂芬的声音,带着一丝得意:“哼,她敢不给?我养了她这么多年,她就得给我养老,就得养着她弟!她那钱,不给咱们花给谁花?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,早晚是外人,留那么多钱在手里,便宜了沈浩那个外姓人,我才不干!”
那一瞬间,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,手脚冰凉。我提着点心的手在抖,不是气的,是心寒。原来,在他们眼里,我不是亲人,我只是一个会赚钱的工具,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。
我没有冲进去跟他们对质。我只是默默地转过身,把手里的点心扔进了楼道的垃圾桶。
从医院出来,我去了趟文具店,买了一个最厚的账本和一支笔。回到家,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凭着记忆,开始一笔一笔记账。
从方志强上大学开始,我给他的每一笔钱,小到买一件衣服,大到给他买车,我都清清楚楚地写了下来。写着写着,我的眼泪就下来了。我不是心疼那些钱,我是心疼我自己。我心疼那个为了省钱啃了一个月馒头的自己,心疼那个为了多拿提成陪客户喝到胃出血的自己,心疼那个傻乎乎地以为亲情可以换来亲情的自己。
账本记完,我擦干眼泪。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。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追悔莫及的决定。
0.3
接下来的日子,我出奇地平静。我主动给我妈打了电话,说我想通了,弟弟结婚是大事,做姐姐的不能不管。我同意拿出六十万给他们买房。
电话那头,我妈的语气里满是胜利的喜悦:“这才对嘛!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。那你赶紧把钱打过来,我们好看房子去。”
“妈,钱没问题。但是我有个条件。”我平静地说,“这六十万,必须写借条,写明是我借给方志强的,五年内还清。不然,免谈。”
我妈愣了一下,随即破口大骂:“方若诗你什么意思?一家人还写什么借条?你是不是想让你弟一辈子都背着债?你安的什么心!”
“妈,亲兄弟明算账。他要是不想写,那这钱我一分都不会出。你们自己看着办。”说完,我挂了电话。
我料定他们会妥协。因为除了我,他们找不到第二个能拿出六十万的“冤大头”。
果然,第二天,方志强就捏着鼻子给我打了电话,同意写借条。
钱很快到账,他们也如愿以偿地买下了一百三十平的江景房,房产证上只写了方志强和孙小玲的名字。之后的装修、买家电,他们又旁敲侧击地想让我出钱,我一概以“我没钱了”为由拒绝。他们虽然不满,但房子这个大头解决了,也就没再多说什么。
很快,就到了他们结婚的日子。婚礼办得相当气派,五星级酒店,几十桌酒席,我弟和孙小玲穿着名贵的礼服,满面春风地招待着宾客。我妈更是穿金戴银,挺着胸膛,好像自己是皇太后。
他们看到我来了,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,就忙着去招呼那些看起来更有“价值”的客人了。在他们眼里,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。
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,冷眼看着这一切。看着他们用我的血汗钱,堆砌出这场虚假的繁华。沈浩握着我的手,低声说:“准备好了吗?”
我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。
于是,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。
当我拿出那个厚厚的账本时,整个婚宴现场鸦雀无声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,有震惊,有好奇,有幸灾乐祸。
我妈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,她想上来抢,被沈浩拦住了。
我翻开账本,清了清嗓子,用尽我做销售培训时所有的力气,让我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。
“各位来宾,各位亲友,今天是我弟弟方志强大喜的日子,作为姐姐,我本该送上最真挚的祝福。但是,在祝福之前,我想先和我弟弟算一笔账。”
“二零零八年九月,方志强上大学,学费八千,我付。生活费每月一千五,四年共计七万二,我付。”
“二零一二年七月,方志强毕业,在家待业两年,所有开销,包括他抽的烟,喝的酒,玩的游戏,两年共计约五万元,我付。”
“二零一四年,方志强第一份工作,嫌单位远,要买车。我给他买了辆十万的代步车,我付。”
“二零二零年,方志强谈恋爱,给女朋友买包、买手机、买化妆品,没钱了就找我要,一年下来,三万多,还是我付。”
……
我一笔一笔地念着,方志强的脸从红到白,再到青。孙小玲的脸色更是精彩,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。我妈已经瘫坐在了椅子上,浑身发抖,指着我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最后,就是三个月前,这套价值两百多万的婚房,我出了六十万的首付。当然,这个钱,有借条。”我扬了扬手里的借条复印件。
“各位,你们听清楚了吗?这些年,不算吃穿,不算我妈平时从我这里拿走的零花钱,光是花在我这个‘好弟弟’身上的,有据可查的,就有九十八万六千五百块!”
“我年薪三十万,听起来很多。但我要还房贷,要养家,要生活。这近百万的钱,是我一杯杯酒,一份份方案,一个个不眠不休的夜晚换来的!不是大风刮来的!”
“今天,他结婚了,用着我的钱,住着我的房,办着这么风光的婚礼。我这个姐姐,随礼两百块,多么?你们大家评评理,多么?”
全场死一般的寂静。
我合上账本,看着面如死灰的方志强,一字一顿地说出那句准备了很久的话:“方志强,从今天起,你成年了,也成家了。我这个姐姐,仁至义尽。今后,我们各养各家,那张六十万的借条,五年后我准时来收。我们,两不相欠!”
说完,我把账本和借条复印件往桌上一扔,拉着沈浩的手,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那个让我恶心的地方。
04
走出酒店大门,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。我再也忍不住,靠在沈浩的怀里,嚎啕大哭。积压了这么多年的委屈、愤怒、心寒,在这一刻,尽数爆发。
沈浩没有说话,只是紧紧地抱着我,任由我的眼泪浸湿他的衬衫。
哭过之后,是前所未有的轻松。我感觉像是拔掉了一颗长在心里的毒牙,虽然血肉模糊,但终究是解脱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可想而知。我的手机被打爆了。我妈,我弟,还有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,轮番对我进行辱骂和谴责。
“方若诗你这个畜生!你要逼死我们全家吗?”
“姐,我错了,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?你把账本收回去,别让我在亲家面前抬不起头啊!”
“若诗啊,你弟再不对,也是你亲弟弟啊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,你怎么能做得这么绝?”
我一概不理,直接把他们全部拉黑。
一个星期后,我妈使出了她的杀手锏——装病。她给我发短信,说她心脏病犯了,快不行了,想见我最后一面。
换做以前,我可能早就吓得六神无主地冲过去了。但这一次,我只是平静地回复了一句:“妈,医保卡在电视柜第二个抽屉里,社区医院出门右转五百米。如果你实在动不了,我可以帮你叫救护车,费用从你下个月的养老金里扣。”
那头,再也没有了回音。我知道,这场持续了三十多年的亲情绑架,终于画上了句号。
日子清净了,我和沈浩的生活回到了正轨。我们开始计划每年一次的长途旅行,我报了瑜伽班,沈浩也重拾了他的摄影爱好。我们家的阳台上,第一次种满了花花草草,而不是堆着给娘家准备的米和油。
我开始发现,原来没有了那个沉重的包袱,生活可以如此轻松和美好。我的钱,可以用来提升自己,可以用来享受生活,而不是填补一个永远填不满的窟窿。
05
半年后,我从一个还在和娘家联系的表姐那里听说了他们的近况。
那场婚礼,自然是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。孙小玲的娘家觉得丢尽了脸,对我弟和我妈的态度一落千丈。孙小玲自己也因为那本账本,对我弟和我妈心存芥蒂,三天一小吵,五天一大闹。家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“和睦”,只剩下无尽的猜忌和争吵。
方志强没了我的接济,又要还高额的房贷,只能收起他那少爷的性子,去找了份辛苦但薪水稍高的体力活。据说人晒黑了,也瘦了,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油头粉面。
我妈刘桂芬,据说天天在家里唉声叹气,骂我是白眼狼。但再也没有人听她说了。
表姐小心翼翼地问我:“若诗,你……后悔吗?”
我笑了笑,摇了摇头。
我后悔什么呢?后悔没有继续被他们吸血,直到耗干自己最后一丝价值吗?后悔没有把自己的小家拖垮,去成全他们的贪得无厌吗?
不,我不后悔。
人到中年才明白,善良需要锋芒,忍让要分对象。血缘不是无条件纵容的理由,更不是道德绑架的枷锁。一个家庭,应该是港湾,是依靠,而不是一个成员对另一个成员无休止的压榨和索取。
那天,我给表姐回了一句:“我姓方,但我首先是我自己,是方若诗,是沈浩的妻子。我用前半生报了生养之恩,我的后半生,只想为自己而活。”
大家评评理,我做错了吗?换了你们,你们能忍到今天吗?有些亲情,就像是一件爬满了虱子的华美袍子,看着光鲜,内里却早已腐烂不堪。对这样的亲情,唯一的办法,就是把它脱下来,一把火烧个干净。
这碗我亲手熬制的“绝情汤”,我干了,你们随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