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给妹妹男友捐肾,她却怪我捐太晚,重生后求我捐肾的妹妹悔疯了

发布时间:2025-07-30 23:38  浏览量:1

上一世,我妹妹说只要我捐一个肾给她男友父亲,他家就会用全部拆迁款娶她过门。

我不同意,我妈哭着求我:“你就当帮帮你妹妹,她没了这个男人活不了!”

我心软了,躺上了手术台。

可我前脚刚捐完肾,后脚他们就翻脸了。

凤凰男一家拿着钱消失得无影无踪,妹妹指着我骂:“都怪你,要是你早点捐,他爸就不会死,他们就不会恨我!”

我因为单肾感染,在病床上痛苦死去。

再睁眼,我回到了妹妹求我捐肾的那天。

我是在一阵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苏醒的。

光线苍白,映照着妹妹梁玥跪在我病床前的脸庞。

她的泪水如同春雨般洒落,妆容都已模糊。

旁边,是我的母亲,捂着嘴,哭泣得肩膀一颤一颤。

“姐姐,求你了,救救梁浩的父亲!”

“医生说只有你的肾脏能匹配!”

“你捐献一个肾脏给他,我们就能结婚!算我求你了!”

梁玥的哭喊声如同一把锈迹斑斑的锯子,在我的耳膜上来回撕扯。

这熟悉的场景,这熟悉的对话。

一字不差。

前世的记忆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,瞬间将我淹没。

那时,我也躺在这张病床上。

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妹妹,看着哭泣的母亲,我的心软了。

我答应了。

我捐献了我的一颗肾脏。

但我等来的,不是梁浩一家的感激涕零。

而是他们在拿到八位数的拆迁补偿款后,连夜消失,人间蒸发。

梁浩父亲的手术,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进行。

配型成功,只是他们骗取我信任,拖延时间的借口。

妹妹梁玥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我。

她责骂我为何不早些签字,为何犹豫不决,导致梁浩父亲错失了治疗的最佳时机。

她斥责我是摧毁她幸福的罪魁祸首。

母亲也用冷漠的目光看着我,认为我害了她最宝贝的小女儿。

而我,单肾感染,进而引发了尿毒症。

在无尽的痛苦和深深的悔恨中,我孤独地死在了另一张病床上。

我死去时,连一个为我收尸的人都没有。

仿佛在地狱中游走了一遭,我又回到了人间。

回到了这一切悲剧的起点。

我凝视着眼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妹妹,看着满脸哀求的母亲。

心中已不再有前世的挣扎和软弱。

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,以及从骨髓深处透出的寒意。

梁玥见我久久不语,哭泣得更加剧烈。

她开始一下又一下地磕头。

“姐!我给你磕头了!”

“如果你不答应,我就跪死在这里!”

母亲也走过来,握着我的手,泪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。

“小念,妈知道这对你不公平。”

“但是……但是那是一条生命啊!你就当是为了玥玥,救救他吧!”

是的,一条生命。

那么我的命呢?

在前世,我的命在他们眼中,难道就不算命吗?

我缓缓地从床上坐起,靠在床头。

我没有像前世那样疯狂地争吵,没有竭尽全力地拒绝。

我甚至还向她们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
一个温柔得近乎诡异的微笑。

我伸出手,轻轻地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梁玥。

我用指尖,温柔地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。

“傻丫头,别哭了。”

“地上冷,快起来。”

我的声音轻柔而柔和,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。

梁玥和母亲都愣住了。

她们或许认为我将如同往昔那般,怒火中烧。

然而,我的反应出乎她们意料。

梁玥愣愣地凝视着我,眼中泪光闪烁。

“姐姐……你……”

我注视着她,字字清晰地宣告:

“好的,我愿意捐献。”

空气仿佛被冻结。

梁玥的哭泣声戛然而止。

母亲的手,紧握着我的,也变得僵硬。

她们俩都用一种仿佛看到了异类的眼神看着我,仿佛我变得陌生。

我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。

“但是,我有一个要求。”

梁玥立刻像小鸡啄米点一样头:“姐姐,你说!别说一个,一百个我都答应!”

我满意地看着她,继续用那种柔和的语调说:

“这样伟大的爱情,这样感人的孝心,不应该只有我们一家人知晓。”

“我们必须,让全世界都见证这一刻!”

我不顾她们脸上那副震惊至极的表情,直接从床头柜上拿起我的手机。

我当着她们的面,迅速注册了一个新的视频账号。

账号的名字是:“为爱捐肾的姐姐”。

接着,我开启了直播。

标题,我早已构思好。

《为救未来妹夫父亲,我愿捐出我的肾!》

我将手机放置在床头柜上,调整好角度,确保镜头能够捕捉到我们三人的身影。

然后,我的表情瞬间转变。

前一秒还是温柔的微笑,下一秒就变成了泪眼婆娑。

“亲爱的家人们,尊敬的叔叔阿姨们,亲爱的哥哥姐姐们!”

“请大家为我妹妹的爱情做个见证!”

我的眼泪如同泉水般涌出,大颗大颗地滚落。

“我的妹妹梁玥,与她的男朋友梁浩,情深似海,爱得深沉。”

“然而如今,男友的父亲身患重病,急需换肾,生命悬于一线!”

“我那可怜的妹妹啊,为了拯救她心爱之人的父亲,她跪倒在地,祈求我的帮助。”

我迅速将还在恍惚中的梁玥拉到镜头前,让她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。

“请大家瞧一瞧,这就是我的妹妹,一个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痴情女子!”

“而她的伴侣梁浩,更是一个为了父亲四处奔波、尽孝至极的好儿子!”

“作为她的姐姐,我又怎能袖手旁观,看着这样一对情深意重的恋人被残酷的现实所击败?”

“因此,我做出了决定!我要捐献我的一颗肾脏,去拯救我未来妹夫的父亲!”

“我要成全他们的爱情!我要让这份震撼人心的爱情,这份感动天地的孝心,有一个的结局完美!”

我的表演充满了感染力,仿佛每个字都带着情感的重量。

或者说,人们总是倾向于相信他们内心渴望相信的事物。

一个为爱疯狂的妹妹。

一个为父亲奔波的儿子。

一个成就他们爱情的“伟大姐姐”。

多么完美、多么充满正能量的故事。

直播间的观众数量,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攀升。

从几十人,到几百人,再到几千人。

评论区里,满是“感动”“泪目”“姐姐你太伟大了”的留言。

梁玥和妈妈已经完全惊呆了。

她们张大了嘴巴,呆滞地看着我,仿佛在注视着一个疯子。

当直播间的热度达到第一个小高潮时,我握着梁玥的手,对着镜头,看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:

“唉,梁浩家实在是困难重重。”

“为了给他父亲治病,他们甚至卖掉了老家唯一的房子。”

“现在一家人还挤在最便宜的出租屋里,连饭都快要揭不开锅了。”

“我这个做姐姐的,实在是于心不忍啊!”

说完,我用一种充满悲伤的眼神凝视着镜头。

而在我的内心深处,却在冷笑着。

直播的效果超乎了我的预期。

一夜之间,如同燎原之火,“为爱捐肾的姐姐”的事迹传遍了网络的每一个角落。

第二天清晨,我便以“热情洋溢”的姿态,邀请了凤凰男梁浩和他的母亲,来到医院探望我。

自然,直播的镜头全程开启。

当梁浩和他的母亲踏入病房,瞥见我床头架设的手机,他们先是一怔。

而当他们目睹直播间内人数的不断攀升,以及屏幕上不时飘过的打赏礼物时,他们的双眼立刻闪烁着光芒。

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、赤裸裸的贪婪之光。

梁浩的母亲一屁股坐在我床边,紧握着我的手,泪水仿佛泉水般涌出。

“好孩子啊!你就是我们梁家的大救星!”

“等我老伴病好了,我一定让他把你视如己出!”

梁浩也站在一旁,眼眶泛红,一副感激涕零却又强忍悲痛的模样。

“姐,你的恩情,我梁浩这辈子都难以回报。”

“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,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!”

他们俩的表演,情感真挚得仿佛戏台上的演员。

看着不断攀升的打赏金额和直播的热度,他们笑得合不拢嘴,对我更是言听计从。

我心中冷笑,但脸上却流露出感动的神色。

我拉着梁浩的手,示意他靠近镜头。

“家人们,你们看,这就是我未来的妹夫梁浩。”

“一个有担当、有孝心的真男人!”

“我妹妹梁玥能嫁给他,是她的幸运,也是我们全家的幸运!”

梁浩被我的话语捧得飘飘然,完全沉浸在“孝子贤婿”的角色之中。

他开始对着镜头,与我配合,声泪俱下地讲述他们编造的“悲惨家史”。

什么父亲常年卧病在床,什么母亲打零工补贴家用,什么他自己辍学打工为父亲赚医药费。

故事编得天花乱坠,令人闻之伤心,听之落泪。

直播间的观众被感动得泪眼朦胧,纷纷慷慨解囊,礼物如同冬日的雪花一般纷纷扬扬落下。

母亲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网络热潮和满屏的溢美之词冲昏了头脑。

她凝视着我和梁浩一家“和谐美满”的场景,也认为我终于“成长了”。

然而,到了夜幕降临,让梁玥和梁浩离开后,她仍旧心怀忐忑。

她为我削好一个苹果,带着犹豫坐在我的床边。

“小念,真的……真的要捐献吗?”

“那可是你的肾脏啊,我们……我们再好好想想?”

我凝视着她,明白她那微薄的良知终于苏醒。

可惜,一切都太迟了。

我紧她的握手,目光坚定无比,甚至透露出一丝狂热。

“妈,你不是一直希望妹妹能嫁得好,能幸福吗?”

“现在全国的人民都在注视着我们,都在祝福她和梁浩。”

“这是何等的幸运!”

“我们不能让大家失望,更不能让玥玥的幸福,葬送在我们自己的手中!”

我用她自己的逻辑,牢牢地封住了她的口。

母亲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,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她哪里知道,我亲手搭建的这个“幸福”舞台,不久即将变成审判的场所。
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屏幕上,一条评论一闪而过。

评论的IP地址,赫然显示着梁浩的故乡。

“咦?梁家没卖房啊,我前两天才看到他爸妈在村里跟人炫耀,说他们家马上要拆迁了,能拿到一大笔钱呢。”

这条评论,宛如一颗小石子投入湖中。

虽然很快就被满屏的“感动”“加油”给淹没了。

但我知道,鱼儿,已经上钩了。

我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对着镜头“义愤填膺”地反驳:

“请大家不要被流言蜚语蒙蔽双眼!别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牵着鼻子走!”

“总有人嫉妒他人的幸福,如同黑夜中的阴影,不愿见到光明。”

“拆迁款是未来的希望,而救人如救火,是迫在眉睫的紧急之事!”

“为了救治我未来的公公,他们早已将房产以低价转让给了亲戚,只是过户手续尚未完成!”

我的“坚决捍卫”,反而像是火上浇油,激发了那些嗅觉敏锐的网友们的好奇心。

怀疑的种子,一旦埋下,便会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。

这还不够。

我还要在这把火上,再添一把滚烫的油。

我站在数十万观众面前,拿出了一张银行卡,郑重其事地递给了梁浩。

“梁浩,这张卡里是我工作以来的全部积蓄,共计二十万。”

“密码是你和玥玥相识的纪念日,六个八。”

“你们家现在如此艰难,这笔钱你先拿去应急,为叔叔买点营养品补补身体。”

“千万别跟我客气!从今往后,我们就是一家人了!”

梁浩和他母亲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。

那眼神,仿佛是饥饿了三天的狼,突然看到了新鲜的血肉。

梁浩故作推辞。

“姐,这怎么行!这可是你的辛苦钱!”

他的母亲也在一旁附和:“是啊是啊,我们不能收!”

我坚决地将卡塞进他手中,语气坚定。

“必须收下!如果你们不收,就是不把我当作家人!就是看不起我!”

“如果你们不收,我怎么能好意思捐献我的肾脏?”

听到这句话,梁浩立刻紧紧握住了银行卡,不再推辞。

“那……那好吧。姐,谢谢你!我们家,一定会报答你的!”

他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
直播间的气氛瞬间达到了沸点。

“天哪!这是何等的仙女下凡!”

“见过无数扶弟狂魔,今日竟得见扶妹狂魔,真是令人敬佩至极!”

“这位姐姐,你的慷慨让我感动得泪流满面!”

“整整二十万啊!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!”

“扶妹狂魔”的称号,就这样牢牢地烙印在了我的身份之上。

而梁浩及其母亲那副贪婪而又虚伪的面孔,也透过镜头,在无数观众心中,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初印象。

他们未曾料到,这张卡,是我赠予他们的第一枚棺材钉。

正义感满溢的网友们,行动力如同烈火般炽热。

我那“激烈”的辩解,以及我豪那掷二十万的“壮举”,彻底点燃了他们的好奇心和求证欲。

不久,有人真的挖出了梁浩老家村委会的拆迁公告。

白纸黑字,红章赫然。

公告上,梁浩父亲的名字赫然在目。

拆迁面积,补偿金额,一清二楚,明明白白。

公告还特别指出,所有在名单上的家庭,房产都已被冻结,严禁任何形式的交易。

“卖房救父”的谎言,不攻自破。

紧接着,一个自称是银行内部员工的网友,匿名爆出了更加震撼的猛料。

一张银行流水截图。

就在数日前,梁浩母亲的个人账户上,一笔高达百万的拆迁预付款,已经悄然到账。

更关键的是,这笔钱正以每天二十万的速度,分批次地,向一个境外的私人账户转移。

证据链,形成了完美的闭环。

“骗子”的字眼,开始如同病毒般,在我的直播间评论区里蔓延。

尽管梁浩他们花钱雇的水军在疯狂地删帖、控评。

但质疑的声音,已经如同燎原的野火,再也压制不住了。

舆论的风向,开始悄然转变。

我装作对这一切浑然不觉。

在新一轮的直播中,我一边给梁玥递送着水果,一边“不经意”地在手机上滑动着。

那些网友们挖掘出的截图,一幅幅地,如同幽灵般,在我的手机屏幕上“偶然”地掠过。

接着,我仿佛突然醒悟,惊慌失措地关闭了手机屏幕。

我紧握着梁浩的手,脸上挂着即将泪流的“信任”与“委屈”。

“梁浩,他们……他们都是胡言乱语对不对?”

“网上那些人都在指责你,说你是个骗子!”

“你快向大家澄清一下啊!你快告诉他们,我们并非骗子!”

我将舞台,巧妙地让给了他。

在无数网友的目光下,梁浩的额头上,霎时布满了细小的汗珠。

他的脸色变得如同猪肝一般,眼神闪烁,言语混乱。

“大家……大家不要轻信!”

“那些截图都是伪造的!是假的!”

“我妈账户里的钱……那是……那是我向亲戚借的!对!是借的!”

“至于那个海外账户……那是我……我请朋友在国外为我爸寻找专家,那是预付的咨询费!”

他的每一次辩解,都像是在为自己挖掘的坟墓上,再添一抔土。

漏洞百出的谎言,在铁证如山面前,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
质疑声,嘲讽声,谩骂声,彻底淹没了整个直播间。

我早已预料到他们不会轻易认输。

仅凭这些网络上的证据,他们还能做最后的挣扎。

我需要一个,能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的,终极武器。

几天前,我“细心”地赠予梁浩一部最新款的旗舰手机。

我说,他为了父亲的事奔波劳碌,自己的手机都旧得卡顿了,这样联系医生多不方便。

梁浩满怀感激地接受了这份礼物。

他未曾察觉,这部手机中,我早已植入了军用级别的尖端窃听程序。

它如同幽灵般无法被捕捉,无法被抹除。

它能够实时捕捉声音,也能在云端留下痕迹。

夜幕降临,当万籁俱寂,人们沉入梦乡。

我戴上耳机,启动了那窃听的软件。

耳机中传来的对话清晰无比,没有一丝杂音。

那是梁浩与他母亲在他们租赁的居所中密谋的声音。

梁浩母亲的声音尖锐而刻薄,如同刀锋:

“那个愚蠢的梁念,竟然真的配型成功了,真是天助我也!”

“等她的肾脏一到我们手中,拆迁款也差不多全部到账,我们就立刻出国,绝不多留一日!”

“至于那个梁玥……哼,先骗她一起过去,正好可以当个免费的仆人,照顾你父亲。”

“等我们在那边安顿下来,再找个借口,将她一脚踢开!一个没头脑的傻瓜,还真以为能嫁入我们家?”

梁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和狠毒:

“妈,你放心,这些我都已安排妥当。”

“那个梁念还傻乎乎地给我们送钱,真是愚蠢至极!她的那二十万,正好够我们在国外挥霍一段时间。”

“等我们到了国外,天高皇帝远,她们姐妹俩连哭的地方都没有!”

“一个愚蠢,一个卑贱,活该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!”

我面无表情地聆听着这一切。

将这段长达半小时的,清晰完整的录音,保存了下来。

在云端和本地,我都做了双重备份。

这将是将他们全家送入地狱的终极武器。

第二天,我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配型成功报告单,如同疾风般冲进了梁浩父亲的病房。

在直播间百万观众的注视下,我激动地将报告单高高举起。

“亲爱的家人们!喜讯如同春雷般震撼人心!”

“我与未来妹夫之父,匹配成功,如同天作之合!”

“医院对我的身体状况赞不绝口,称我随时可以踏上手术台!”

“我已经与医院敲定,三天后,肾脏移植手术将如期举行!”

我凝视着梁浩及其母亲眼中,那如同火山爆发般无法掩饰的贪婪之光。

我注视着我那沉浸在爱河中的妹妹梁玥,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
我心中不禁冷笑连连。

我觉得这场面还不够热闹。

我面对着镜头,高声宣布:

“家人们,为了让这份爱与新生的力量感染每一个人,我做出了决定!”

“手术当天,我将在医院进行全程直播,让这份感动传递到每一个角落!”“

让全国人民与我们一同,迎接这个震撼人心、创造奇迹的瞬间!”

梁浩和他妈的脸上,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。

他们的末日,已然临近。

手术当天,整个医院如同节日般热闹非凡。

走廊被闻讯而来的记者和网红们挤得水泄不通,如同热闹的市集。

长枪短炮,闪光灯,补光灯,将医院的走廊照得如同白昼般明亮。

我的直播间,观众人数突破了千万大关,创下了平台历史之最。

每个人都渴望亲眼见证这场“感动全国”的捐赠仪式。

梁玥身着我特意为她挑选的名牌新裙,妆容精致。

她亲密地依偎在梁浩的臂弯,脸上的幸福和自豪溢于言表。

她认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,拥有最崇高的爱情。

梁浩一家,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和喜悦,对着镜头不断地向我和所有支持他们的网友表达感谢。

他们的表演,比影帝还要逼真。

只有我的母亲,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焦虑不安,脸色苍白如纸。

她或许终于在这股全民的狂欢浪潮中,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、潜藏的危机气息。

她几次企图靠近我,想要交谈,却都被兴奋不已的梁玥所阻拦。

“妈妈,您就别去打扰姐姐了,她即将步入手术室,需要保持一份愉悦的心情。”

我身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,被护士缓缓推向手术室的门槛。

所有的镜头,仿佛一群嗅到血腥的鲨鱼,疯狂地涌向了我。

无数的话筒,几乎要触碰到我的脸颊。

主刀的医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教授,他遵循着手术前的标准程序,在所有媒体和镜头的注视下,进行最后的例行确认。

他的声音沉稳而庄重。

“梁念女士,我再次向您确认一遍。”

“您是否完全是基于个人意愿,在没有任何外界强迫或诱惑的情况下,自愿将您的一个左肾脏,捐献给患者梁富贵先生?”

整个世界,似乎在这一刻陷入了寂静。

喧嚣的走廊变得鸦雀无声。

成千上万人的直播间里,弹幕也在瞬间凝固。

所有的焦点,都汇聚在了我的身上。

梁浩一家的呼吸,几乎要凝固。

我能从他们眼中看到,那毫不掩饰的、极度贪婪的期待。

他们认为,胜利的果实,即将落入他们的手中。

我面对着所有的镜头,面对着他们期待的目光,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。

“医生。”

我的声音虽不大,却通过无数个话筒,清晰地传遍了现场和网络。

“在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,我想先让大家听一段录音。”

“我认为,这段录音,将有助于我做出最终的、最正确的选择。”

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,我从病号服的口袋里,取出了我的手机。

正是那部手机,梁浩误以为我用来直播,实际上却暗藏着他命运的终结符。

我轻触了播放按钮。

紧接着,我将之与我事先准备的,音量调至最大的便携式蓝牙音箱相连。

刹那间。

梁浩母亲那尖锐而恶毒的声音,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,回荡在医院大厅的每一个角落。

“……那个愚蠢的梁念,竟然真的配型成功了,真是连老天都在助我们一臂之力!”

“……至于那个梁玥……哼,先骗她一同前往,正好可以充当免费的保姆,照顾你的父亲。”

“……等我们在那边安顿下来后,再找个借口,将她一脚踢开!”

随后,是梁浩那阴险的声音。

“……那个梁念还傻乎乎地给我们送钱,真是愚蠢至极!”

“……一个愚蠢,一个下贱,活该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!”

恶毒、贪婪、算计、轻蔑。

每一个字,都如同淬了毒的利刃,狠狠刺入在场每个人的心中。

录音播放结束,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
死寂之后,是如同山崩海啸般的喧哗。

所有人都陷入了疯狂。

梁玥脸上的血色,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比医院的墙壁还要苍白。

她难以置信地,慢慢地,转过头,凝视着身旁的梁浩。

那个她深爱着的,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。

梁浩的脸色,从涨红,到猪肝色,再到铁青。

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所有的伪装和算计,在这短短几十秒的录音中,被撕得粉碎。

当他看到我脸上那抹嘲讽的笑容时,他终于回过神来。

他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,咆哮着向我扑来。

“梁念!你这个贱人!你算计我!”

然而,他还未触及我,便被一旁早已严阵以待的医院保安,以及瞬间被激怒的群众,像被巨浪击中一般,死死地按倒在地。

记者们的闪光灯,如同狂风暴雨中的闪电,对着他那狼狈不堪的脸庞疯狂闪烁。

记录下了他最丑陋,最绝望的一刻。

我没有再投去一眼。

我凝视着镜头,凝视着直播间里那千万双眼睛。

我一字一句,清晰地,响亮地,宣布了我的判决。

“对不起,医生。”

“这个肾,我不捐了。”

我的一句“不捐了”,如同一颗引爆的炸弹,将这场闹剧推向了最高潮。

梁浩一家,瞬间成了过街,老鼠人人喊打。

那些被欺骗的网友们,愤怒值达到了顶点。

他们自发地组织起来,将之前扒出的所有证据,包括诈骗、非法转移资产的银行流水,全部打包,实名举报给了警方和税务部门。

证据确凿,警方立刻介入调查。

梁浩和他母亲,还没来得及离开医院,就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铐。

而我的妹妹梁玥,彻底崩溃了。

她不肯相信,那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,从头到尾都在骗她,利用她,甚至侮辱她。

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。

她的精神世界,如同崩塌的大厦。

她没有去指责梁浩,反而像疯了一样,冲到我面前,捶打着我。

“是你!都是你!”

“是你毁了我的幸福!是你毁了我的一切!”

“你就是嫉妒我!你见不得我好!”

我冷冷地看着她,任由她捶打,一动不动。

这个被猪油蒙了心的妹妹,已经彻底无药可救了。

妈妈冲过来,一把抱住痛哭流涕、歇斯底里的梁玥。

她的目光如同深邃的海洋,蕴含着错综复杂的情感。

有愧疚的涟漪,有恐惧的波涛,有迷茫的雾气,还有一丝解脱的清风。

她终于彻底觉醒了。

但一切,都已太迟。

这场浩大的闹剧,以及儿子一家锒铛入狱的丑闻,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病房里,梁浩那本就依靠机器维系生命的父亲,在巨大的冲击下,病情急转直下。

心率、血压、血氧,各项指标如同悬崖上的瀑布,断崖式下跌。

立刻医院将他送进了ICU进行抢救。

十几分钟后,医生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,直接下达了病危通知书。

唯一的希望,就是立刻找到匹配的肾源,进行移植手术。

否则,撑不过今晚。

梁浩和他母亲,作为直系亲属,被警方押着,紧急进行了配型检测。

结果很快出来,都不匹配。

梁家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。
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个老骗子死定了的时候,事情,又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。

之前负责配型的主任医生,本着人道主义精神,翻找着之前的血液检测备份。

他突然想起来,按照流程,当初不仅给我做了配型,也为我的直系亲属,也就是我妹妹梁玥,做了一份血液检测备案。

以防万一。

他拿着一份刚刚加急打印出来的报告,匆匆地从办公室跑了出来。

他找到了正在走廊上失魂落魄、喃喃自语的梁玥。

“梁玥女士!”

医生的声音,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震惊和急切。

“我们刚刚通过比对发现,你的肾脏,与患者梁富贵先生,完美配型!”

这个消息,像第二颗炸弹,在早已混乱不堪的人群中,再次引爆,掀起了新的波澜。

所有的目光,所有的镜头,又一次,如同箭矢般,齐齐地瞄准了梁玥。

就在前一刻,梁浩的母亲还被警察押着,面色如灰,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。

她突然挣脱了警察的束缚,如同断线的风筝,扑通一声,跪倒在梁玥的脚下。

她紧抱着梁玥的双腿,泪水与鼻涕交织,哭喊道:

“玥玥!我的好儿媳!求求你,救救他爸爸!”

“我们知错了!我们不是人!我们是畜生!”

“只要你肯救他,我愿为你做牛做马!我愿将我所有的财富都给你!”

而在另一边,被两名警察紧紧按住的梁浩,也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
他穿越喧嚣的人群,用尽全身的力气,向梁玥嘶吼:

“玥玥!救救我爸!”

“只要你救他,我什么都答应你!我立刻就娶你!”

“我把所有的拆迁款都给你!我们重新开始!玥玥!”

命运的剧本,是如此的荒谬,又如此的讽刺。

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,完成了角色的转换。

现在,轮到她,梁玥,来做抉择。

妈妈紧紧地抱住摇摇欲坠的梁玥,哭得肝肠寸断。

“女儿!不能捐!你不能捐啊!”

“他们是骗子!他们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!”

“你看看你的姐姐!你看看他们是如何对待你姐姐的!你醒醒啊!”

这是妈妈第一次,如此坚定地站在我这边,如此歇斯底里地保护自己的女儿。

她抱着梁玥,仿佛抱着世界上最后的宝贝。

但,已经太迟了。

对于一个已经陷入疯狂和偏执的人来说,任何理智的劝说,都只会适得其反。

梁浩那绝望的嚎叫和空洞的承诺,如同一剂猛烈的毒药,刹那间摧毁了梁玥最后的心理防线。

她猛地推开紧紧抱住她的妈妈,力量之大令人震惊。

妈妈被她推得一个踉跄,差点跌倒在地。

梁玥的目光,不再是空洞和迷茫。

而是充满了狂热、偏执、孤注一掷的光芒。

就像一个溺水者,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哪怕这根稻草,是沾满了剧毒的。

“妈,你别拦我!”

她的声音尖锐,刺得人耳膜生疼。

“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!”

“这是我证明他爱我的,唯一的机会!”

“只要我救了他爸爸,他就会知道,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爱他的人!”

“他就会回心转意,我们就能回到从前了!一切都会好起来的!”

在她那早已扭曲崩坏的世界里,这场捐赠,成了她挽回爱情的终极考验,成了她自我感动的最高舞台。

她要用自己的一颗肾,去赌一个骗子的回心转意。

多么可悲,又多么可笑。

所有人都看着她,仿佛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
只有我知道,她会这么选。

因为前世,她就是这样,逼着我去做的。

我缓缓地走到她的面前,平静地看着她那张因为狂热而扭曲的脸。

我什么都没说。

没有劝阻,没有讽刺,没有怜悯。

我只是看着她,用一种近乎冷酷的眼神。

我的不阻拦,我的平静,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在她看来,我的沉默,就是认输,就是嫉妒,就是无能为力。

她带着一种惨烈的、胜利者一般的表情,从我身边走过。

她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,直至站在那位目瞪口呆的主刀医生面前,她高傲地抬起下巴,如同一位即将踏上刑场的女王,威严而坚定。

“医生,我同意了。”

“我自愿捐献我的一颗肾脏。”

当梁玥被护士和医生们簇拥着,前往签署手术同意书的时候,我转身寻找那位主刀医生,以及闻讯赶来的医院负责人。

我将直播后台收到的所有打赏提现,总计七十多万,再加上我那张卡里原本准备给梁浩的二十万,现在物归原主。

近百万的现金,我通过手机银行,在他们面前,全部转入了医院的公共账户。

医生和院方负责人都震惊了。

“梁念小姐,您这是……”

我平静地,清晰地向他们表达了我的请求。

“我请求医院,根据我妹妹梁玥的个人意愿,执行手术流程,摘除她的肾脏。”

这个请求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他们可能认为我极度憎恨我的妹妹,要眼睁睁看着她将肾脏交给那些骗子。

我停顿了一下,继续说道:

“但是。”

“我希望,这个被摘除的健康肾脏,能够捐献给全国肾脏移植等待名单上,最需要它的,排在第一位的孩子。”

我详细陈述了梁浩一家的诈骗证据,以及他们对我妹妹长期的精神控制和PUA行为。

并当场签署了具有法律效力的委托书和捐赠协议。

表明这是我们家属,在捐献者本人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情况下,做出的最有利于社会公益的共同决定。

并且,是以“匿名捐赠”的名义进行。

在经历了长达一分钟的震撼与沉默之后,主刀医生和医院负责人的目光中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钦佩与感动。

他们严肃地向我保证,他们会尊重我的选择,妥善处理这件事情。

梁玥,你不是渴望成为圣母吗?

不是想要为了爱情而献身吗?

好的。

我满足你的愿望。

我让你如愿以偿。

但是,你所有的牺牲,都将与你厌恶的我,以及你深爱的他,毫无瓜葛。

这,才是对你最残酷的,釜底抽薪。

两场手术,在相同的时刻,不同的手术室里,悄然展开。

梁玥被缓缓推进了手术室。

在麻醉降临之前,她的面容上还散发着一种神圣的、自我牺牲的光辉。

她幻想着,当她醒来时,她将成为梁家的救星,成为梁浩唯一的挚爱。

在手术室外,梁浩和他的母亲,被特别允许在外等待。

他们焦急地守候着,仿佛在等待一场迟到的救赎。

他们认为,只要父亲得救,事情还有转机。

只要梁玥捐献了肾脏,他们就还能控制这个愚蠢的女人,榨取她最后的价值。

而在医院的另一座建筑里。

另一间手术室的灯光,也亮了起来。

一个等待肾源多年,已经被下达了数次病危通知,生命垂危的小女孩,也被推进了手术室。

她的家人,在接到医院的电话时,喜极而泣,跪地感谢神明。

他们不知道这份“神迹”从何而来,但他们知道,女儿有救了。

一个,是飞蛾扑火的愚蠢。

一个,是绝处逢生的希望。

几个小时后。

梁玥所在的手术室,灯光熄灭了。

护士走了出来,摘下口罩,对焦急等待的梁浩和他母亲说:

“手术过程如同行云流水,肾脏已被精准摘除,现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移植。”

梁浩与他的母亲,如同久旱逢甘霖般,激动得紧紧拥抱,欢呼声此起彼伏。

然而,他们的欢欣雀跃,如同昙花一现,未能持续半小时。

ICU中值班的医生,面色凝重,步伐急促地走出,手中紧握着一张死亡通知单。

他的目光冷若冰霜,声音中不带一丝波澜,对梁浩及其母亲说道:“我们已竭尽全力。”

“患者在移植等待期间,突发急性排斥反应,心脏衰竭,抢救无效,已宣告死亡。”

从云端跌落至深渊,仅需一瞬。

梁浩的母亲双眼一翻,当场昏厥。

梁浩如遭雷击,整个人陷入了迷茫,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他如同狂风暴雨般冲进医生办公室,紧抓医生的衣领,怒吼质问:

“不可能!绝不可能!”

“肾脏不是已经摘除了吗?为何还会排斥?你们是不是弄错了!你们这些无能的医生!”

我缓缓步入,如同幽灵般无声无息。

将一份文件和一张照片,轻轻放在他面前。

“因为那颗肾脏,从未移植到你父亲体内。”

照片中,一个面色苍白、身形瘦弱的小女孩,在手术前留下了灿烂的笑容。

文件,是那份匿名的器官捐赠协议,上面有我的亲笔签名。

我面带微笑,注视着他那张瞬间扭曲、崩溃、狰狞的脸庞,一字一句地揭露了残酷的真相。

“我用你骗取的钱财,加上我的积蓄,以你最不屑一顾的、我妹妹梁玥的名义,将她的肾脏,捐赠给了一位素昧平生的、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。”

“看,这是她家人刚刚通过护士转交给我的感谢信。”

“你的父亲,在无尽的等待和痛苦中,最终走向了死亡。”

“而你,如今已是一无所有。”

“财富,化为乌有。”

“父亲,已离世。”

“你曾引以为傲的爱情,自始至终,不过是一出荒诞的喜剧。”

“梁浩,你败了,败得彻头彻尾。”

在另一间病房中,梁玥缓缓苏醒。

随着麻药的效力逐渐消散,腹部的伤口传来了一阵阵剧烈的痛楚。

她虚弱地四处张望,却未能寻见她日夜牵挂的身影。

她紧紧抓住我的手,急切地询问:

“梁浩在哪里?他的父亲……手术进行得如何?”

我坐在她的床边,面无表情,打开了我的手机。

我点击播放了一段刚刚录制的视频。

视频中,是梁浩在得知所有真相后,在医院走廊里愤怒咆哮、面目扭曲的画面。

“梁玥那个傻瓜!她自找的!”

“我从未爱过她!看到她那副愚蠢的模样就让我感到恶心!”

“她以为她是谁?救世主吗?她毁了我!我要杀了她!我一定要杀了她!”

恶毒的咒骂,从手机中清晰地传出。

我注视着梁玥眼中的光,一点一点地,黯淡下去。

最终,变成了一片死寂的、绝望的灰烬。

“他的父亲,已经去世。”

“他,和他的家人,也将很快被警察带走。”

“他恨你,因为你没能用你的肾脏,挽救他那必死无疑的父亲。”

我关闭手机,平静地凝视着她。

她失去了一个肾脏。

失去了她所谓的爱情。

失去了所有赖以生存的幻想。

她以最惨痛的代价,为自己的愚昧,付出了代价。

而这一切,都是她自找的。

最终的审判,很快降临。

梁浩与他的母亲,因诈骗、金融欺诈、伪造文件等多重罪行叠加,被判以沉重的刑罚,注定要在牢狱中度过余生,如同被囚禁的鸟儿,再也无法展翅飞翔。

梁浩还因为在医院公然对我施暴,被额外定罪为故意伤害,如同在罪行的天平上又添了一块沉重的砝码。

他们一家,在这个世界上,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毁的船只,彻底沉没。

至于我赠予他的那张存有二十万的银行卡,由于法律上被视为无偿赠与,如同泼出去的水,无法收回。

但那笔钱,对于在狱中度过余生的他而言,不过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,如同风中的尘埃,无法把握。

梁玥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下,如同被巨浪击垮的小船,彻底崩溃。

她患上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和重度抑郁症,如同被黑暗吞噬的灵魂,失去了光明。

她整日整夜地沉默不语,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,凝视着天花板,如同一尊失去了生命力的雕像。

腹部那道长长的疤痕,和身体里空了一个器官的虚弱感,如同不休的警钟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,自己的愚蠢行为。

她无法面对我,也无法面对为她操碎了心的妈妈,更无法面对那个被自己亲手毁掉的人生,如同无法逃避的噩梦。

最终,在医生的建议下,妈妈为她办理了手续,将她送往一家专业的精神疗养院,进行长期的康复治疗,如同寻找一线生机的旅人。

我和她,这对前世纠缠、今生决裂的姐妹,或许再也无法回到过去,如同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。

这也好。

我的直播账号,因为这次轰动全国的事件,粉丝数如同滚雪球般增长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。

我没有放弃它,而是将它转型成一个专门帮助那些被PUA、被情感操控、被原生家庭压榨的受害者的平台,如同一盏明灯,照亮他们前行的道路。

我用我自己的亲身经历,去剖析那些骗局背后的逻辑,去告诫无数个像曾经的我和梁玥一样的女孩,要人间清醒,要及时止损,要爱自己,如同一位智者,传授着生存的智慧。

那个小女孩,她接受了梁玥的肾脏,手术如同奇迹般成功,她恢复得如同春天的嫩芽般生机勃勃。

她的家人如同侦探般四处探听,终于找到了我。

他们带着一箱沉甸甸的现金,如同虔诚的信徒跪在我面前,想要用金钱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。

我婉拒了他们的好意。

我只是告诉他们,我的妹妹虽然犯了错,但这颗肾脏是无辜的,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,去完成一场真正的救赎之旅。

我期望那个孩子,能够带着我妹妹的生命之光,健康地、快乐地生活下去。

风波平息之后。

我用直播赚来的金钱,加上剩余的积蓄,带着彻底悔悟、一夜白头的母亲,离开了这座充满悲伤记忆的城市。

我们在南方的一个温暖的小城,购置了一套温馨的小房子。

楼下有一个美丽的花园,如同童话中的仙境。

安顿下来的那天,阳光明媚。

温暖的阳光,如同温柔的母亲的手,透过窗户,洒在我的脸上。

我伸出手,轻抚着自己右腹下,那个完好无损、皮肤光滑的地方。

我感受着久违的,属于自己的,完整的温暖。

这一世,我不再是任何人的姐姐,不再是任何人的女儿,也不再是任何人的救赎者。

我只是梁念。

一个为自己而活的,梁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