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岁护士长被辞退,拎走个旧药箱领导查记录后给她打了243个电话

发布时间:2025-07-28 17:31  浏览量:1

48岁护士长被辞退,拎走个旧药箱,领导查记录后给她打了243个电话

“李护士长,这是院里的决定,你被辞退了。”

马院长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。

李秀珍沉默着,没有争辩,也没有反驳,只是默默地收拾好自己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。

走到办公室门口时,她顺手拎起了墙角那个破旧的木头药箱。

“站住,”马院长皱起了眉,语气里满是不屑,“那也是医院的东西。”

“一个你们早就当垃圾扔掉的箱子而已。”李秀珍头也没回,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
01

李秀珍出生在七十年代一个贫瘠的小山村。

她的父母是那种最淳朴的农民,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,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庄稼和几个孩子身上。

作为家里的长女,李秀珍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多了一份沉稳和担当。

她的话不多,但手脚勤快,心思细腻。

村里的孩子们还在玩泥巴的时候,她就已经学着喂猪、割草,帮母亲分担家务。

村子里的卫生条件不好,小孩子磕磕碰碰,或者谁家养的鸡鸭生了病,大家第一个想到的总是李秀珍。

她好像天生就懂得怎么去照顾那些受伤的小生命。

她会用清水洗去伤口的泥土,然后从山坡上采来捣碎的草药,小心翼翼地敷上去。

虽然只是些土办法,但经她的手,总能好得快一些。

十四岁那年夏天,村里的张大爷在田里干活时中了暑,一口气没上来,晕倒在了田埂上。

村里人吓坏了,有的掐人中,有的喊魂,乱作一团。

只有李秀珍,她挤进人群,先是让大家散开,保持空气流通,然后吃力地把张大爷扶到树荫下,解开他汗湿的衣领,又端来凉水,用布巾一点点擦拭他的额头和脖颈。

她一边做着这些,一边冷静地对旁边的人说:“快,去镇上请医生,就说张大爷快不行了。”

她的镇定感染了慌乱的人们。

等镇上的赤脚医生满头大汗地骑着自行车赶到时,张大爷已经悠悠转醒,虽然还很虚弱,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。

医生检查后,抹了把汗,看着旁边那个满脸是灰,眼神却异常明亮的小姑娘,赞许地说:“这女娃,做得对,要是再晚点,人就悬了。”

从那天起,一颗种子在李秀珍心里悄悄发了芽。

她想当一名护士,穿上那身洁白的衣服,去帮助更多像张大爷一样的人。

这个梦想对于一个山村女孩来说,遥远得像天上的星星。

家里穷,弟弟妹妹都要上学,每一分钱都得掰成两半花。

父亲抽着旱烟,叹着气说:“秀珍,不是爸不让你念,是家里实在供不起了,你是个女娃,早晚要嫁人的。”

母亲在一旁偷偷抹眼泪。

李秀珍没有哭,也没有闹。

她白天跟着父亲下地,干着和男人一样重的农活,手上磨出的血泡变成了厚厚的茧子。

晚上,全家人都睡下后,她就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,贪婪地读着从学校借来的课本。

煤油是定量的,用完了就得花钱买。

为了省油,她总是把灯芯捻到最小,小到只能照亮书本那一小块地方。

那微弱的光,就像她心中那个不曾熄灭的梦想,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里,支撑着她。

她用三年时间,硬是靠着自学,完成了高中的全部课程。

高考那天,她是走着几十里山路去县城考场的。

当录取通知书寄到村里的时候,整个村子都轰动了。

李秀珍考上了市里的卫生学校,她是村里飞出的第一只金凤凰。

父亲拿着那张薄薄的纸,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他一辈子没流过几滴泪的汉子,那天哭得像个孩子。

他挨家挨户地借钱,又卖掉了家里唯一一头准备过年吃的猪,才凑齐了李秀珍的学费和路费。

临走那天,母亲给她煮了六个鸡蛋,用手帕包好,塞到她怀里。

“秀珍,到了城里,别舍不得吃,照顾好自己。”母亲哽咽着说。

李秀珍点点头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但她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。

她知道,从她走出这个村子的那一刻起,她就只能往前走,不能回头。

02

踏入城市的那一刻,李秀珍被眼前的繁华惊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
高楼大厦,车水马龙,和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山村,完全是两个世界。

卫生学校里的同学,大多是城里人,他们穿着时髦的衣服,说着她听不太懂的流行语。

李秀珍穿着母亲亲手缝制的土布衣裳,脚上是一双磨破了皮的旧布鞋,显得格格不入。

她有些自卑,但更多的是一股不服输的劲儿。

她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。

解剖、生理、药理,那些厚厚的专业书,她一本一本地啃。

别人周末去看电影、逛公园,她在图书馆里一坐就是一天。

实操课上,她总是第一个抢着练习打针、输液,哪怕把自己的手背扎得青一块紫一块,也从不叫苦。

她的勤奋和刻苦,让老师们都对这个从山里来的姑娘刮目相看。

也就是在那个时候,她认识了王建军。

王建军是隔壁技工学校的学生,一个同样来自农村的憨厚小伙子。

两人是在一次同乡会上认识的。

王建军话不多,但看李秀珍的眼神里,总是带着一种温暖的笑意。

他会默默地帮她打开水,会在她看书看得忘了吃饭时,给她送来一个热乎乎的馒头。

他们的交往,没有花前月下,没有甜言蜜语,只有最朴实的关心和陪伴。

毕业后,李秀珍以全校第一的优异成绩,被分配到了市中心医院。

王建军则进了市里的一家国营工厂,当了一名技术员。

穿上那身梦寐以求的护士服,李秀珍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。

她被分到了最忙的心内科。

每天,她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,在病房里穿梭。

量体温、测血压、打针、发药、写护理记录,每一项工作,她都做得一丝不苟。

她对病人,总是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。

有些老人耳朵背,她就凑到他们耳边,一遍一遍地重复医嘱。

有些病人情绪不好,冲她发脾气,她也从不生气,只是微笑着等他们平静下来。

“小李护士啊,心真好。”这是病人们对她最多的评价。

但她的认真,也引来了一些同事的闲言碎语。

“你看她,一个新来的,那么爱出风头。”

“不就是想让护士长和主任看到吗?真有心机。”

李秀珍听到了,但她从不辩解。

她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。

她相信,时间会证明一切。

几年后,她和王建军结了婚,在城里有了一个小小的家。

再后来,他们的儿子出生了,给这个家增添了更多的欢声笑语。

李秀珍也凭借着自己出色的业务能力和有口皆碑的声誉,一步步从一个普通护士,成长为小组长,副护士长,最终,在她三十五岁那年,被正式任命为心内科的护士长。

当她戴上那顶缀着蓝色横杠的燕尾帽时,她想起了多年前,那个站在山坡上,遥望着远方的自己。

她知道,这条路,她走对了。

03

当上护士长,意味着肩上的担子更重了。

李秀珍比以前更忙了。

她不仅要负责整个科室的护理管理工作,还要处理各种突发状况,协调医护、护患之间的关系。

她对自己要求严格,对科里的护士们也同样如此。

她常说的一句话是:“我们手上,托着的是人命,来不得半点马虎。”

谁的护理记录写得不规范,她会毫不留情地指出来,要求重写。

谁在操作中违反了无菌原则,她会立刻叫停,严厉批评。

一开始,有些年轻的护士觉得她太苛刻,不近人情,背地里叫她“老古板”。

但时间久了,大家才渐渐明白她的良苦用心。

有一次,一个刚毕业的小护士给病人输液,因为紧张,穿刺了好几次都没成功,病人家属在一旁急得直嚷嚷。

小护士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

李秀珍闻讯赶来,没有责备那个小护士,而是先安抚家属的情绪。

“您别急,新来的孩子手生,我来吧。”她温和地说。

然后,她接过输液器,拍了拍病人的手背,找准血管,一针见血。

处理完之后,她把那个快哭出来的小护士叫到办公室。

小护士低着头,准备接受一场暴风雨。

没想到,李秀珍只是递给她一杯热水,轻声说:“别怕,谁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。技术不好,可以练,但责任心,任何时候都不能丢。”

从那以后,科里的护士们对她,从畏惧变成了敬重。

她们知道,护士长虽然严厉,但她是真心为了她们好,也是真心为了病人好。

在她的带领下,心内科的护理工作,年年都是全院的标杆。

然而,平静的日子在三年前被打破了。

医院来了一位新的院长,姓马。

马院长是从国外喝过洋墨水回来的,满脑子都是现代化的管理理念。

他上任后,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,强调成本核算,注重经济效益。

医院的墙上,挂满了各种考核指标,比如“平均住院日”、“病床周转率”、“药占比”等等。

这些冰冷的数字,渐渐取代了曾经的人情味。

李秀珍对此很不适应。

她觉得,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,不应该像工厂一样,只追求效率和利润。

她和马院长的第一次正面冲突,是因为一个叫刘大爷的病人。

刘大爷是个孤寡老人,因为心衰住院,病情反复,一直没能出院。

按照新的考核标准,刘大爷严重拉低了科室的“病床周转率”。

马院长在一次查房时,直接点名,要求让刘大爷尽快出院。

“李护士长,这个病人住了快一个月了吧?病情也基本稳定了,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,把床位腾出来给更需要的病人。”马院长看着报表,头也不抬地说。

李秀珍当时就在旁边,她立刻反驳道:“马院长,病人虽然病情暂时稳定,但心功能很差,回家后无人照料,很容易复发,一旦出事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马院长的脸色沉了下来:“李护士长,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?医院不是慈善机构,我们也要考虑运营成本。”

“我不是质疑您的决定,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作为护士,我必须为我的病人负责。”李秀珍的语气不卑不亢。

“负责?”马院长冷笑一声,“你的负责,就是让医院的资源被无效占用吗?我告诉你,三天之内,这个病人必须出院。这是命令。”

说完,马院长甩手就走,留下了一屋子尴尬的医生和护士。

李秀珍站在原地,脸色铁青,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。

最终,刘大爷还是被“安排”出院了。

不到一个星期,就因为急性心衰发作,死在了家里。

这件事,成了李秀珍心里一根拔不掉的刺。

她和马院长的梁子,也算是结下了。

04

自从那次冲突之后,李秀珍明显感觉到,马院长在处处针对她。

科室的奖金分配,心内科总是被压一头。

先进评选,也总没李秀珍的份。

更让她寒心的是,科里的一些年轻护士,也开始见风使舵。

其中最明显的就是一个叫小刘的护士。

小刘业务能力一般,但心思活络,最擅长溜须拍马。

她看出了马院长对李秀珍的不满,便处处迎合院长的意思,时常在背后打李秀珍的小报告。

“院长,我们护士长太保守了,很多新的护理技术她都不愿意学。”

“院长,李护士长对我们太严厉了,大家压力都很大,影响工作积极性。”

风言风语,像刀子一样,割在李秀珍的心上。

她不是不知道,只是不屑于去争辩。

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咽进肚子里,依旧像一头老黄牛,勤勤恳恳地干着自己的活。

丈夫王建军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
他不止一次地劝她:“秀珍,你这是何苦呢?现在时代变了,你不能总那么犟。该低头的时候,就得低个头。咱们都快五十的人了,平平安安熬到退休不就行了?”

李秀珍沉默了很久,才缓缓开口:“建军,我知道你是为我好。可是,有些头,不能低。我穿上这身衣服,就得对得起它。如果连我都低头了,那些躺在病床上的病人,他们指望谁呢?”

王建军叹了口气,不再说话。

他知道妻子的脾气,一旦认准了的事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
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很快就来了。

医院收治了一位重要的VIP病人,是市里一位领导的亲戚。

马院长亲自指示,要不惜一切代价,做好这位病人的治疗和护理工作。

李秀珍自然是不敢怠慢,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。

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。

在一次输液过程中,病人出现了轻微的过敏反应,身上起了几个红点。

虽然经过及时处理,病人很快就没事了,但这事却被小刘抓住了把柄。

她立刻添油加醋地向马院长汇报,把一件小事,说成了一起严重的护理事故,暗示是李秀珍管理不善,责任心不强,才导致了这样的“重大失误”。

马院长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。

他早就想把李秀珍这个“眼中钉”拔掉了。

他立刻召集了院领导开会,会上,他义正言辞地批评了心内科的护理工作,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李秀珍一个人身上。

“像李秀珍这样思想僵化,不思进取,缺乏责任心的老同志,已经不适合再担任护士长这样重要的岗位了。”

会议的结果,可想而知。

一场针对李秀珍的风暴,已然在悄悄酝酿。

05

第二天上午,李秀珍被叫到了院长的办公室。

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马院长的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马院长坐在宽大的皮椅里,十指交叉,脸上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。

“李秀珍同志,经过院委会研究决定,鉴于你在工作中出现的重大失误,以及长期以来表现出的不适应现代化医院管理理念的问题,医院决定,从即日起,免去你心内科护士长的职务。”

他的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锤子,重重地敲在李秀珍的心上。

四十八岁,离退休只有几年了,她在这个岗位上兢兢业业干了十几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没想到,最后等来的,却是这样一个冰冷的结果。

李秀珍的嘴唇动了动,但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
她没有争辩,没有哀求,甚至没有一丝愤怒的表情。

她的脸上,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。

她站得笔直,像一棵在寒风中挺立的白杨。

“知道了。”她轻轻地回答,然后转身,走出了办公室。

回到那个她待了十几年的护士长办公室,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。

桌上的笔筒,墙上的护理排班表,窗台那盆长得正茂盛的绿萝。

可这一切,从今天起,就再也与她无关了。

她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
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。

几本专业书,一个用了多年的茶杯,还有一张已经泛黄的全家福。

收拾到最后,她的目光落在了墙角一个破旧的木头药箱上。

那个药箱很老了,是医院几十年前淘汰下来的,箱体上的红十字标志都已斑驳脱落。

当时大家都要把它当垃圾扔掉,是李秀珍觉得可惜,就把它留了下来,放在办公室里,装一些杂物。

这么多年过去,这个箱子就像一个无声的朋友,见证了她在这里所有的喜怒哀乐。

李秀珍走过去,轻轻抚摸着箱子粗糙的表面。

她想,走吧,就带你一起走吧。

她把自己的几件私人物品放进箱子里,然后拎着这个沉甸甸的旧药箱,走出了办公室。

走廊里,人来人往。

一些老同事看到她,眼神里流露出同情和惋惜。

而小刘和几个年轻护士,则远远地站着,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李秀珍目不斜视,一步一步,走出了医院的大门。

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,她抬手挡了一下,拎着那个旧药箱,汇入了街上的人流,背影显得有些萧瑟。

当天下午,马院长背着手,亲自到护士长办公室“视察”,准备迎接新任护士长小刘的到来。

一个负责打扫的保洁阿姨正在清理李秀珍留下的东西。

“马院长,李护士长人真好,走的时候把垃圾都带走了,就拿了那个破木箱子。”保洁阿姨随口说道。

“箱子?”马院长皱了皱眉,“什么箱子?”

“就是墙角那个,又破又旧的,也不知道拿去做什么。”

马院长心里咯噔一下,虽然是个破箱子,但那也是医院的财产,这个李秀珍,走还要占点便宜?

他心里有些不悦,转身去了档案室。

他要查查,那个箱子到底是什么来头。

档案室里堆满了陈年的资料,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发霉的味道。

马院长费了半天劲,才从一个角落里翻出一本发黄的、记录着几十年前医院财产的旧册子。

他一页一页地翻着,终于找到了关于那个药箱的记录。

上面只简单地写着:“苏式军用医药箱,一个,已报废。”

马院长撇了撇嘴,果然是个没用的破烂。

就在他准备合上册子的时候,他的目光无意中扫到了那一页纸张的最底端。

那里,用一种几乎褪色的钢笔字迹,写着一行极不显眼的小字。

当他看清那行字的内容时,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,瞬间僵在了原地。

他脸上的血色“唰”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,手里的册子“啪”地掉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