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提AA,我爽快答应,还房贷时,月薪1万房贷8000的他急了
发布时间:2025-07-28 05:06 浏览量:1
老公林哲在他妈王秀英的撺掇下,跟我提AA制那天,我笑了。
他月薪一万,我们俩住的婚房,房贷八千。
我倒要看看,他怎么用每月剩下的两千块,撑起他和他妈嘴里那“一家之主”的体面。
那是个周六,婆婆王秀英做了一大桌子菜,说是家庭聚餐。
席间,她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进林哲碗里,眼睛却瞟着我,话里有话:“还是我儿子有福气,娶了晚晚这么能干的媳妇。不像我们隔壁老李家,儿媳妇懒得要死,还天天跟儿子伸手要钱。后来他家儿子聪明,直接跟媳妇AA,说现在年轻人都这样,分得清清楚楚,感情才长久。你看,人家现在小日子过得多好,谁也不欠谁的。”
一旁埋头吃饭的小姑子林薇立刻放下筷子,擦了擦嘴附和:“妈说得对,我同事好几个都AA,自己挣钱自己花,多爽啊。不像我哥,工资卡都快成嫂子的了。”
我垂着眼,慢条斯理地剥着一只虾,没吭声。
这一家三口的双簧唱得真精彩。
不就是上个月我爸生日,我给他老人家换了台一万多的全身按摩椅,他们心里不平衡了么。
林哲被他妈和他妹一唱一和地架了起来,他放下酒杯,清了清嗓子,带着几分醉意,手搭在我肩膀上:“晚晚,你看妈说的……要不,我们也试试AA?这样你也没有负担,我也能更有家庭责任感,当个真正的男人。”
我抬起头,看着他涨红的脸,又看了看婆婆和小姑子那副期待又得意的表情。
我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他们想要的不是公平,是想把我的钱从我们这个小家里剥离出去,好让他们自己捞不着,也别想让我补贴娘家。
最好是我的钱还是这个家的,他的钱就成了他自己的。
我把剥好的虾仁放进嘴里,慢慢咀嚼,然后绽开一个笑容,爽快得让他们都愣了一下。
“行啊,我没意见。”
我环视了一圈他们错愕的脸,继续说:“不过既然是AA,那就要算得清清楚楚。我这人,最讨厌糊涂账。”
林哲和王秀英对视一眼,随即露出了计谋得逞的微笑。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!”林哲一拍大腿,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。
饭局在一种诡异的和谐气氛中结束。
他们以为递给我的是枷锁,却不知道,那也是我递给他们的绞索。
回到家,林哲哼着小曲儿去洗澡,大概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,以后他的工资就能解放了。
我没理他,径直走进书房,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。
等他穿着睡衣出来,我把电脑转向他,屏幕上是一个亮闪闪的Excel表格,标题是——《苏晚&林哲家庭开支AA明细表》。
“来,既然决定AA,我们先把账目理清楚。”我的语气像在公司开项目启动会。
林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我指着屏幕,一项一项地念给他听。
“第一,固定生活开支。物业费每月500,水电燃气网费,按上季度平均,每月约600。两人伙食费,考虑到营养均衡和偶尔的外食,按每月3000元标准计算。家里常备的纸巾、牙膏、洗衣液等日用品消耗,每月算400。这几项加起来是4500元,一人一半,你每月需要承担2250元。”
我顿了顿,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,继续补充:“哦对了,这还不包括交通费、通讯费、人情往来、各自的衣物和购物开销。那些我们各付各的。”
林哲的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。
我没给他机会,手指移动到表格的另一栏:“第二,房贷。你这套房子,房贷每月8000元。这个是你婚前买的,贷款合同上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,属于你的个人债务。所以这笔钱,你自己负责。”
“凭什么!”林哲终于忍不住了,“这房子你不住吗?你住着就该一起还贷!”
“当初是谁妈,怕我图你家房子,结婚前一天晚上还拉着我,非要我去签一份婚前财产协议,白纸黑字写着这房子产权跟我没半点关系?”我冷冷地看着他,“林哲,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。既然房子没我的份,贷款凭什么要我还?”
他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支吾了半天,指着屏幕上的伙食费:“伙食费……用不了这么多吧?在家吃能花几个钱?”
我笑了:“这标准不高啊,保证我们每天有肉有蛋有奶有水果。你要是觉得高,想降级消费也行,以后我们各做各的饭,各吃各的。”
他看着我公事公办的样子,大概第一次意识到,我不是在开玩笑。
他想要的AA,是花我的钱时理所当然,花他的钱时斤斤计较。
而我给他的AA,是每一分钱都要算得明明白白。
想要公平?可以,我给你最精准的公平,就怕你玩不起。
AA制开始的第一周,林哲过得前所未有的“自由”。
因为我没催他还那2250块的生活费,他便心安理得地装傻。
他用他那“解放”出来的工资,给自己换了最新款的机械键盘,又买了一堆游戏皮肤,晚上戴着耳机在电脑前厮杀,快活得像个单身汉。
我也不管他。
周三下班,我绕路去了市中心最高端的进口超市。
我推着购物车,买了平时舍不得买的M9和牛,买了空运来的法国生蚝,还买了一堆价格标签都让人咋舌的有机蔬菜和水果。
结账的时候,四位数的花销让我眼皮都没眨一下。
回到家,我打开冰箱。
里面塞满了婆婆周末送来的速冻饺子、剩菜,还有几根蔫了吧唧的黄瓜。
我面无表情地把那些东西全都挪到冰箱的左边区域。
然后,我把我买回来的顶级食材,一样一样,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冰箱空出来的右边区域。
我还从抽屉里拿出便利贴和马克笔,在每一份我买的食材上,都贴上了标签,写着大大的“苏晚专用”。
做完这一切,我心满意足地关上冰箱门。
晚上,我悠闲地在厨房里煎着牛排,滋啦的响声伴随着浓郁的黄油香气。
林哲闻着味儿从房间里探出头来,看见我盘子里那块厚实的、散发着诱人光泽的牛排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“老婆,做什么好吃的呢?这么香!”他凑过来,眼睛像长在了牛排上。
我用叉子切下一小块,放进嘴里,享受地点点头,然后才抬眼看他,微笑着说:“煎牛排啊。今天项目奖金发了,犒劳犒劳自己。”
我又指了指冰箱:“你的晚饭在冰箱左边,妈给你包的饺子,热一下就能吃。”
他拉开冰箱门,看着泾渭分明的左右两个世界,一边是珠光宝气的顶级食材,另一边是朴实无华的剩菜饺子。
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。
那晚,我开了一瓶八百多的红酒,配着我的M9和牛,吃得心满意足。
林哲默默地煮了一锅饺子,坐在我对面,第一次在饭桌上沉默得像个哑巴。
他应该明白了,AA制最先隔离的不是钱,而是人心和饭碗。
风平浪静的日子没过几天,小姑子林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她向来被家里惯得无法无天,看上什么东西,从不自己花钱,直接找她哥,实际上就是找我要。
电话一接通,她娇滴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:“哥,我手机摔坏了,屏幕都碎了,该换啦!我看上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了!”
以前,这种事都是林哲跟我提一嘴,我二话不说就转账过去,图个家庭和睦。
这次,林哲握着手机,面露难色,支吾了半天,才说:“薇薇啊,哥……哥最近手头有点紧。”
林薇在电话那头立刻炸了,声音尖锐得刺耳:“怎么可能!我嫂子不是刚发了三万块的项目奖金吗!你让她给你转点不就行了!她是你老婆,她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?”
林哲尴尬地朝我这边看过来,眼神里带着祈求。
我假装没听见,悠闲地戴上耳机,点开一首交响乐,声音开到最大。
激昂的乐章里,我看到林哲的嘴唇在一张一合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最后,他挂了电话,硬着头皮走到我面前,摘下我一只耳机。
“晚晚,能不能……先借我点钱?薇薇那边等着急用。”他把“借”字咬得很重。
我取下另一只耳机,表情严肃得像在谈一笔上亿的生意。
“可以啊。”我点点头,“按照现在LPR加200个基点算利息,不算高吧?你写个借条,身份证号、借款金额、还款日期、利息都写清楚。我们现在AA,亲兄弟明算账,夫妻也是。”
林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他大概从没想过,有一天我会跟他谈利息,要他写借条。
“苏晚!你至于吗!那是我亲妹妹!”他气急败坏地低吼。
“所以呢?”我反问,“是你亲妹妹,不是我亲妹妹。AA制是你提的,规矩是你定的。现在想让我为你妹妹的消费买单,不合适吧?”
他被我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满脸通红地瞪着我,最后气冲冲地摔门回了房间。
我重新戴上耳机,继续听我的音乐。
当我的钱包不再为你的家人敞开时,你才发现,原来你所谓的“爱”,不过是一场带薪的表演。
这件事过去没多久,我又干了一件让他更崩溃的事。
我用那笔项目奖金,加上自己的一些存款,全款提了一辆四十万的蔚来ET5。
之前家里那辆帕萨特,是他刚考上事业单位时,我为了给他撑场面,出的二十五万买的,登记在他名下。
我开了几年,早就不想开了。
现在,我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买一辆自己喜欢的车了。
我没告诉任何人,办完手续直接把车开回了家。
当那辆崭新的、线条流畅的电车停在地下车库属于我家的车位上时,恰好被下班回家的林哲撞见了。
他看着新车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我能看出来,那不是惊喜,是震惊,以及被冒犯的愤怒。
我刚拔下充电枪,他就冲了过来,质问的语气像我是个犯人。
“苏晚!你买这么贵的车为什么不跟我商量?四十多万!你哪来这么多钱?我们是一个家,你这么大的开销,经过我同意了吗?”
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。
我关上充电口盖,慢悠悠地看着他:“第一,我们AA制,这是我用我自己的钱买的,属于我的个人财产,我不需要向你报备。”
“第二,这个家的大件,当初房子装修花了四十万,是我付的;家里所有家电家具加起来十五万,是我付的;你现在开的那辆帕萨特,是我付的二十五万。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们是一个家,应该你来付钱?”
“林哲,你享受我付出的时候心安理得,现在我为自己花钱,你倒来质问我了?你不觉得可笑吗?”
我一连串的反问,像一把把刀子,把他虚伪的面具割得七零八落。
他被我怼得哑口无言,嘴唇翕动了半天,最后只能憋出一句:“你变了,苏晚!你变得太计较了!”
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,忽然觉得无比可笑。
我不是变了,我只是不再装傻了。
是你,亲手撕掉了我维持体面和睦的最后一层伪装。
矛盾的第一次大爆发,是在婆婆王秀英住院的时候。
她得了急性阑尾炎,半夜送去急诊,直接就办了住院准备手术。
林哲在医院走廊上急得团团转,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哭腔。
我二话没说,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到医院。
手术很顺利。
王秀英被推回病房后,麻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,但演戏的本事一点没落下。
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,一只手打着点滴,另一只手紧紧拉着林哲,眼泪汪汪地看着我,开始诉苦:“我真是命苦啊,养儿防老,老了老了还得自己受罪……”
林哲心疼得不行,眼圈都红了。他立刻转头来找我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“晚晚,妈住院了,医药费你先去垫一下吧。我卡里钱不够。”
我点点头,什么都没说,拿着单子就去了缴费处。
刷卡,签字,一气呵成。
回来的时候,我不仅带回了缴费收据,还带回了一张我用手机备忘录写的账单。
我把缴费单一式两份,一份递给林哲,一份放在床头柜上给王秀英看。
然后,我把手机屏幕亮给他。
“手术费、住院费、检查费、护理费,总共一万八千二百块。这是我们俩的妈,按照AA原则,费用一人一半,你那份是九千一百块。你看是现在转我,还是我回头给你发个链接?”
我的声音不大,但在安静的病房里,清晰得像一根针。
林哲和王秀英都傻了。
林哲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,而王秀英,气得差点从病床上直接坐起来。
“苏晚!”她拔高了声音,因为激动,牵动了伤口,疼得她龇牙咧嘴,“我是你婆婆!你给我出医药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?你还要你老公还钱?你有没有良心!”
我平静地看着她,甚至还帮她掖了掖被角。
“妈,您别激动,伤口要紧。”我慢条斯理地说,“是您亲自教我的,凡事要算清楚,这样感情才能长久。孝心也一样,林哲是您儿子,他孝顺您,天经地义;我是您儿媳,我孝顺您,是情分,不是本分。既然我们家现在讲究AA制,那责任和义务,自然也该AA。您说对吗?”
王秀英被我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,一张脸憋得通红,最后只能把头扭向一边,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。
林哲站在一旁,看着他妈受了委屈,想替她出头,却又找不到任何反驳我的理由。
因为,这套规则,是他亲手建立的。
用你的规矩,来治你的病,这叫以毒攻毒。
那九千一百块,林哲最终还是没给。
他找了个借口,说等下个月工资发了就给我,然后就再也没提过。
我也不催他,只是默默地在我的Excel账本上,给他记上了一笔欠款。
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。
很快,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不,应该说是压垮林哲的物业费催缴单,来了。
我们住的是市中心一个中高档小区,环境不错,物业服务也好,当然,物业费也相当可观,一年一万二。
往年都是我年底一次性交清。
今年,催缴单贴在了我们家门上,红色的印章格外醒目。
我下班回家看到,平静地把它撕下来,放在餐桌最显眼的位置。
然后,我用手机银行交了我那一半的六千块,把转账成功的截图打印出来,一并放在催缴单旁边。
林哲回来时,我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书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催缴单和我的转账凭证。
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他月薪一万,刨去他承诺的每月2250元基础开销,再刨去他自己的交通、通讯、吃饭钱,本就所剩无几。
现在,一笔六千块的巨款从天而降,这笔钱要是交了,他这个月基本就没法活了。
他沉默了很久,终于忍不住,带着一丝赖皮的语气开口了。
“晚晚,这房子是咱们俩一起住的,你挣得比我多那么多,物业费你多出点怎么了?你非要跟我这么斤斤计较吗?我们还是夫妻吗?”
他开始打感情牌了。
可惜,晚了。
我放下书,冷笑一声:“当初提AA的时候,你怎么不说我挣得多,你应该少出点?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们是夫妻,应该你挣钱养家?林哲,规则是你定的,现在对自己不利了,就想不遵守了?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?”
“你这是在逼我!”他恼羞成怒。
“我只是在执行你提出的规则而已。”我淡淡地说,“如果你觉得执行不下去,可以提出废除。但是,废除之前,我们得先把之前的账算清楚。”
他又一次被我噎住了。
得了便宜还卖乖,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贪婪。
周末,我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结婚。
我和林哲一起去参加婚礼。
他穿上了我给他买的名牌西装,手腕上戴着我送他的浪琴表,人模狗样地坐在酒席上,看起来确实像个事业有成的精英。
席间,大家聊起家庭理财和未来的换房计划。
林哲为了他那点可怜的面子,开始高谈阔论,吹嘘我们家财务多么独立,夫妻俩互不干涉,实行的是国际上最先进的AA制管理模式。
他说得眉飞色舞,好像自己是走在时代前沿的新潮男性。
周围几个人听得一愣一愣的,纷纷表示羡慕。
就在他最得意的时候,一个不太熟的同事,大概是真好奇,开口问了一句:“哲哥真厉害!那你们房贷怎么办呀?也AA吗?一个月八千呢,压力不小吧?”
这个问题像一把精准的利剑,瞬间刺破了林哲吹起来的牛皮。
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全桌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。
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,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我微笑着拿起果汁喝了一口,自然地接过话头:“我们家情况比较特殊,这套房子是林哲的婚前财产,当时首付是他爸妈出的,所以房贷一直都是他个人在还。他特别有担当,不想让我跟着他一起背债。”
我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既解释了问题,又把他捧上了天。
桌上的人立刻向林哲投去赞赏和钦佩的目光。
“哇,哲哥可以啊!一个人扛八千房贷,太有本事了!”
“这才是真男人!婚前财产还自己还贷,不占老婆便宜!”
“晚晚你真有福气,找了这么个好老公。”
林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像个调色盘。他只能硬着头皮,尴尬地笑着,接受这些他根本配不上的夸奖。
那顿饭,他吃得味同嚼蜡。
回家的路上,他一言不发,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像要爆炸。
我知道,那件由谎言和虚荣织成的“皇帝的新衣”,已经被我当众戳破了。
他想要的,是AA带来的利己,却承受不住AA带来的审视。
时间来到了月底,房贷扣款日的前三天。
林哲的工资到账了,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的时候,他看了一眼,脸上没有任何喜悦,反而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一万块。
不多不少。
但紧接着,八千块的房贷就要被银行无情地划走。
这意味着,他下个月整整三十天,能动用的生活费,只剩下两千块。
而光是他承诺的AA制家庭基础开销,每月就要两千二百五十块。
这笔账,他终于算明白了。
他开始坐立不安。
吃饭的时候,他旁敲侧击地跟我说,他们单位最近效益不好,领导暗示可能会降薪。
看电视的时候,他又唉声叹气,说最近猪肉又涨价了,物价飞得太快,日子真难过。
我一边敷着我的贵妇面膜,一边拿着iPad刷着最新的时装周资讯,对他所有的暗示和表演都置若罔闻。
我的沉默让他更加焦虑。
第二天晚上,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在客厅里翻箱倒柜。
我知道他在找什么。
以前,我习惯在主卧床头柜的抽屉里放一两万现金,作为家里的备用金。
现在,那个抽屉比他的脸还干净。
他把所有可能藏钱的地方都翻了一遍,最后绝望地瘫坐在沙发上,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我。
那一刻,他看我的眼神,不像在看妻子,而是在看他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我心里冷笑。
雪崩来临的时候,每一片亲手堆上去的雪花,都以为自己是无辜的。
房贷扣款日前一天晚上,林哲彻底崩溃了。
他像一头困兽,在客厅里来回踱步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“怎么办怎么办”。
我刚洗完澡,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,他就红着眼冲到了我面前。
“砰”的一声,他把他的工资卡狠狠摔在茶几上,因为用力过猛,塑料卡片都弹了起来。
“苏晚,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!这日子没法过了!”他指着我的鼻子,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,“房贷八千,我工资才一万,你让我怎么活!这房子你不住吗?你每天舒舒服服地住在这里,凭什么一分钱都不出!”
他情绪激动到了极点,脸上的表情扭曲着,仿佛全世界都亏欠了他,所有的委屈和真理都在他那边。
我没有像他一样歇斯底里。
我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。
我只是平静地走到书房,打开了角落里那个沉重的保险柜。
伴随着细微的机械声,柜门缓缓打开。
我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夹,走回客厅,轻轻地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,就在那张银行卡的旁边。
“别急,在你发火之前,先看看这个。”我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