裁员获90万补偿 公司倒闭领导求回岗 我旅游晒照气炸他!
发布时间:2025-07-26 01:57 浏览量:1
孙宏伟猩红着眼,把一张收款码怼到我脸上,声音嘶哑又蛮横:“沈静!我最后叫你一声沈大姐!把那90万转过来!就当可怜可怜我!不然,我让你在咱们这个行业里,再也抬不起头!”
丈夫方建国在一旁急得搓手,想拦又不敢:“老孙,你别这样,有话好好说……”
“说个屁!”孙宏伟的老婆张丽一巴掌拍在油腻的餐桌上,指着我的鼻子骂,“吃我们家的,喝我们家的,现在公司有难,让你吐点钱出来就不肯了?你个白眼狼!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,要不是我们家宏伟心善,你早滚回家带孙子了!”
我死死攥着水杯,温热的茶水仿佛也结了冰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一言不发。屈辱和怒火像滚油浇心,喉咙里堵着一团棉花,让我几乎窒息。
就在孙宏伟以为我屈服,要把手机硬塞进我手里时,包厢门突然被推开,一个清脆又冰冷的声音响起——
“孙总,用威胁和道德绑架逼我妈转账,你这是……想进去过年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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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01**
那笔90万的补偿款,到账的那天,我盯着手机银行的短信,反复确认了三遍。数字后面的那一串零,像一个个小太阳,晃得我眼睛发酸。
我,沈静,52岁,在一家不大不小的贸易公司干了十五年,职位是行政兼出纳,实际上,从办公室的卫生,到给老板泡茶,再到核算每个季度的流水,什么杂活我都干。同事们半开玩笑地叫我“静姐”,说我是公司的“定海神针”。可我自己知道,我不过是一头勤勤恳恳、任劳任怨的老黄牛。
丈夫方建国是名退休的中学教师,工资不高,我们俩一辈子省吃俭用,才供女儿方瑶读完大学、读完研究生。这笔钱,对我们这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来说,无异于一笔天文数字。
接到裁员通知的时候,我正在给办公室的绿萝浇水。人事经理小王低着头,不敢看我的眼睛,含糊地说:“静姐,公司业务调整,需要优化结构……孙总的意思是,您年纪也大了,精力跟不上了,不如早点回家享享清福。”
“享清福”,这三个字像三根针,扎得我心口生疼。我在这间办公室里耗了十五年青春,从一个中年妇女,熬到了头发花白。公司的每一张桌子,每一把椅子,甚至墙角的一丝裂缝,我都比孙宏伟自己还熟悉。我见过公司最风光的时候,也陪着它熬过最艰难的两年。可到头来,只换来一句轻飘飘的“年纪大了”。
我没有哭闹,也没有争辩。我知道,人到中年,尤其是一个女人,在职场上的价值,就像超市里临期的牛奶,随时可能被下架。我只是平静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一个用了十年的陶瓷杯,一个坐出了凹陷的靠垫,还有一本记录着各种密码和供应商电话的、已经泛黄的笔记本。
最后,我拿着劳动合同和所有的工资条,找到了人事小王,平静地要求公司按照劳动法规定,支付我“N+1”的经济补偿。我十五年的工龄,加上各种七七八八的核算,不多不少,正好是90万税后。
小王面露难色,跑去请示孙宏伟。我隔着门板,都能听到孙宏伟在办公室里咆哮:“她想钱想疯了?一个老妈子,还真敢狮子大开口!”
但我没退让。这十五年,我为公司省下的钱,又何止九十万?
为了省钱,公司宴请客户的剩菜,只要没怎么动过筷子,孙宏伟都会让我打包,第二天热给员工当午饭;为了省钱,办公室的打印纸必须双面使用,用过的废纸攒起来,卖给收废品的大爷,换来的几块钱也要入公司的账;为了省钱,他甚至让我在夏天最热的时候,把空调调到28度,还美其名曰“节能环保,锻炼员工意志”。
而我自己,更是将节省刻进了骨子里。为了每月省下几十块的交通费,我宁愿多走一站路去坐更便宜的公交车;我和老方去菜市场,总要等到傍晚菜贩子打折时才去,买回来的菜叶子都要掐掉最外面一层,剩下的才舍得吃;女儿上大学时,我们给她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,那笔钱,是我和老方连续吃了三个月馒头咸菜攒下来的。
这90万,不是孙宏伟的恩赐,是我应得的,是我拿后半生的安稳换来的血汗钱,是我和老方养老的“买命钱”。
孙宏伟最终还是把钱给了我。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,而是因为我手里有他十五年来所有不规范操作的证据。比如,他用公司的账户给他老婆买名牌包,账目上却记作“办公用品”;比如,他虚开发票,套取公司资金。这些东西,我当初只是作为一个出纳,习惯性地留了底。没想到,这些无心之举,成了我最有力的武器。
他把钱转给我的时候,咬牙切齿地说:“沈静,算你狠!这笔钱,就当我喂了狗!”
我当时只是冷笑了一下,拿着钱,转身就走,没有一丝留恋。我以为,我和孙宏伟,和这家让我耗尽心血的公司,从此就两清了。
**02**
拿到钱的第一个月,我的人生仿佛按下了重启键。
我和老方开始规划我们从未有过的“奢侈”生活。我们不再去傍晚的菜市场,而是去精品超市买最新鲜的有机蔬菜;老方看中了一套钓鱼竿,以前总舍不得,这次我眼睛不眨地就给他买了;我甚至给自己报了一个瑜伽班,想把这几十年操劳累垮的身体,一点点养回来。
女儿方瑶知道后,特地从她工作的城市打电话回来,高兴地说:“妈,你早就该这样了。这钱是你应得的,别舍不得花,就该好好享受生活。”
然而,好日子才过了不到两个月,孙宏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那天我正在阳台上修剪花草,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我犹豫了很久,还是接了。
电话那头,孙宏伟的声音不再是裁我那天的高高在上,而是带着一种刻意的、令人不适的亲热:“喂,是沈大姐吗?我是宏伟啊!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,没说话。
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,先是抱怨经济形势不好,然后说公司资金链断裂,已经撑不下去,正式申请破产了。说着说着,他甚至挤出了几声干嚎:“大姐啊,我对不起大家啊!我把公司给做垮了!”
我心里毫无波澜。那家公司早就被他掏空了,破产是迟早的事。
就在我以为他只是通知我这个“噩耗”时,他话锋一转,切入了正题:“大姐,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人。你看,公司倒了,我也一无所有了。但我不能倒下啊,我手下还跟着几个兄弟要吃饭。我准备东山再起,搞个新项目,就是……就是手头有点紧。”
我立刻警觉起来:“孙总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哎,你看你,又叫我孙总,多见外。”他嘿嘿干笑了两声,“大姐,你那笔补偿款,还在吧?你看……能不能先借给我周转一下?算我借的!等我新公司赚了钱,连本带利还给你!我给你写借条!”
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。我几乎是立刻回绝了他:“孙总,对不起,那是我养老的钱,不能动。”
“哎呀,什么养老钱,你才五十多岁,身体还硬朗着呢!就当是投资我了!我孙宏伟看人的眼光,你还信不过吗?当年要不是我,你能有今天?”
他的话让我觉得恶心。我冷冷地说:“对不起,我帮不了你。”然后直接挂了电话。
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。可我低估了孙宏伟的无耻。
从那天起,他开始对我进行电话轰炸。一天十几个电话,从早上打到深夜。内容也从最初的“请求”,变成了后来的“劝说”,再到最后的“指责”。
“沈静,你太没良心了!公司待你不薄,你拿了那么多钱,现在眼睁睁看着我死?”
“你那钱放银行能有几个利息?投给我,一年就翻倍!”
“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你把事做这么绝,对你没好处!”
我把他拉黑了,他就换号打。我把所有陌生号码都拒接,他就开始给我发短信。那些短信,充满了诅咒和威胁,看得我心惊肉跳。
老方劝我:“要不……就当破财消灾,借他点?不然他这么闹下去,我们日子也过不好。”
我看着老实巴交的丈夫,第一次对他发了火:“建国!那是我们的买命钱!不是大风刮来的!我为他当牛做马十五年,他裁我的时候,有过半点心软吗?凭什么他一张嘴,我就要乖乖把钱奉上?这是什么道理!”
老方被我吼得愣住了,半晌才叹了口气,不再说话。
那段时间,我的情绪坏到了极点。瑜伽班不去了,花也不想弄了,整天在家唉声叹气。好不容易从被裁员的阴影里走出来,又掉进了被骚扰的泥潭。
孙宏伟见电话短信没用,竟然使出了更卑劣的手段。他和他的老婆张丽,开始跑到我们家小区来堵我。
第一次,他们堵在我家楼下。张丽一见到我,就扑上来拉住我的胳膊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:“沈大姐,你就发发善心吧!我们家宏伟都快愁白了头了!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,拉我们一把吧!”
周围的邻居都探出头来看热闹,对我指指点点。我尴尬又愤怒,甩开她的手,快步跑回了家。
第二次,他们直接找到了老方以前工作的学校,跟他的老同事们哭诉,说我忘恩负义,拿了公司的钱就翻脸不认人。老方一辈子最重脸面,被他们这么一闹,气得血压都高了。
我的心,一点点变冷,变硬。我终于明白,对付豺狼,眼泪和退让是没用的,你必须亮出自己的獠牙。
**03**
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是那场鸿门宴。
孙宏伟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我女儿方瑶的电话。他打电话给方瑶,说自己知道错了,想请我们全家吃个饭,当面给我赔礼道歉,顺便把这件事彻底了结。
老方心软了,劝我:“既然他都服软了,我们就去一趟吧。把话说清楚,以后也别再纠缠了。”
女儿在电话里也说:“妈,去吧。当面锣对面鼓地解决也好。”
我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,但想着把话说死,让他彻底断了念想,也就同意了。
孙宏伟订的饭店,是一家环境嘈杂的平价川菜馆。我和老方走进包厢,看到孙宏伟和他老婆张丽已经坐在那里。桌上点了几个廉价的凉菜,连瓶像样的酒都没有。
看到我们,孙宏伟立刻挤出满脸的褶子,热情地站起来:“哎呀,建国兄,沈大姐,快坐快坐!瑶瑶没回来吗?”
“她忙,没空。”我冷淡地回答。
饭局一开始,孙宏伟绝口不提钱的事,只是一个劲地回忆往昔,说我们当年是如何并肩作战,情同手足。张丽也在一旁帮腔,不停地给我夹菜,叫着“姐姐”,亲热得仿佛我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。
我默默地吃着饭,心里冷笑。这拙劣的演技,看得我直犯恶心。
酒过三巡(实际上他们只点了啤酒),孙宏伟终于图穷匕见。他端起酒杯,满脸通红地看着我,说:“大姐,我知道,之前是我不对,我不该逼你。但今天,我不是逼你,我是求你!我给你跪下!”
说着,他真的“扑通”一声,作势要跪。老方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扶他:“老孙,你这是干什么!有话好好说!”
就在这一片混乱中,张丽的脸瞬间就变了,不再是刚才的和颜悦色,而是充满了怨毒和刻薄。
于是,便发生了开篇那一幕。
孙宏伟被老方“扶”住后,顺势就耍起了无赖,把收款码怼到我脸上,言语里满是威胁。而张丽则彻底撕下了伪装,对我破口大骂。
我坐在那里,感受着丈夫的懦弱,孙宏伟夫妇的无耻,还有周围食客投来的异样目光。那一刻,我十五年的付出,十五年的忍让,都像一个巨大的笑话。我的善良和心软,在他们眼里,不过是可以随意拿捏的愚蠢。
怒火烧尽了最后一丝犹豫,寒意从心底升起,冻结了我所有的情绪。我不再感到屈辱,只感到一种彻骨的冰冷和清醒。
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,包厢门被推开了。
我的女儿方瑶,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,踩着高跟鞋,像一个女王般走了进来。她的眼神锐利如刀,扫过孙宏伟和他老婆的脸。
她说的第一句话,就让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**04**
孙宏伟和张丽都愣住了,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的油彩,滑稽又可笑。
“瑶……瑶瑶?你怎么来了?”孙宏伟结结巴巴地问,下意识地把手机往回缩。
方瑶没有理他,径直走到我身边,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,低声问:“妈,你没事吧?”
我摇了摇头,感受到女儿手心传来的力量,那颗冰冷的心,终于有了一丝暖意。
“你……你这孩子,怎么说话呢?”张丽反应过来,立刻又摆出长辈的架子,想训斥方瑶。
方瑶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,她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,在桌上轻轻一按,播放了刚才的录音。
“……把那90万转过来!就当可怜可怜我!不然,我让你在咱们这个行业里,再也抬不起头!”
孙宏伟粗野的咆哮声,清晰地回荡在包厢里。他的脸瞬间从红变成了猪肝色,又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。
“根据《治安管理处罚法》第四十二条,写恐吓信或者以其他方法威胁他人人身安全的,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;情节较重的,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,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。”方瑶的声音不大,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,敲在孙宏伟夫妇的心上。
她顿了顿,目光转向张丽:“这位阿姨,刚才对我母亲进行人格侮辱和公然诽谤,已经涉嫌侵犯名誉权。我母亲完全可以起诉你,要求你公开赔礼道歉,并进行精神损害赔偿。”
最后,她的目光落回到孙宏伟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最关键的是,孙总,你以‘让你在这个行业抬不起头’为要挟,逼迫我母亲转账90万元。这个行为,已经涉嫌敲诈勒索罪的未遂。根据《刑法》第二百七十四条,敲诈勒索公私财物,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,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。90万,属于‘数额特别巨大’,起点就是十年以上。”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!我……我就是跟沈大姐开个玩笑!”孙宏伟的冷汗“唰”地一下就下来了,声音都在发抖。
“开玩笑?”方瑶挑了挑眉,“那正好,我刚才已经报警了。警察同志应该很快就到,你可以跟他们解释一下,这是个什么样的玩笑。”
“别别别!”张丽一听报警,吓得魂飞魄散,她冲过来想拉方瑶的胳膊,被方瑶侧身躲开。她扑了个空,差点摔倒,样子狼狈不堪。
“瑶瑶!好侄女!我们错了!我们真的错了!”张丽的哭声这次倒是情真意切,“我们就是一时糊涂!你千万别报警!你放过我们吧!”
孙宏伟也彻底怂了,他对着我, почти就要鞠躬作揖:“沈大姐!我的好大姐!是我混蛋!是我不是人!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!那钱,我一分都不要了!以后再也不敢来烦您了!”
一直沉默的我,终于在这一刻,缓缓地站了起来。
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丑态百出的人,心中再无一丝波澜。我平静地开口,声音不大,却让整个包厢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孙宏伟,你不用求我。你不是在求我,你是在抢我。”
我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在这家公司干了十五年。十五年里,我每天第一个到,最后一个走。你儿子的升学宴是我帮忙操办的,你老婆的生日礼物是我跑腿去买的,你父母生病住院,也是我去送的饭。我以为,人心换人心。可我换来了什么?”
“我换来了你为了省下几千块的年终奖,大过年的给我多派三倍的工作量。我换来了你老婆在公司里耀武扬威,把我当佣人一样使唤。我换来了在我52岁这年,你用一句‘年纪大了’,就像扔一块抹布一样把我扔掉。”
我的声音越来越大,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愤怒:“那90万,不是你孙宏伟的施舍,是法律还给我的公道!是我用十五年的血汗和尊严换来的!你凭什么觉得,你可以把它要回去?”
我拿起桌上的水杯,将剩下的茶水,全部泼在了孙宏伟的脸上。
茶叶贴在他惨白的脸上,狼狈又滑稽。
“从今天起,你我之间,恩断义绝。”我冷冷地看着他,然后转向我的丈夫方建国,他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一丝愧疚。最后,我拉起女儿的手。
“瑶瑶,我们走。”
在孙宏伟夫妇惊恐万状的目光中,我和女儿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那间令人作呕的包厢。走到门口时,我停下脚步,回头,给了他们最后一个微笑。
“哦,对了,孙总。那90万,我准备拿去环球旅行。我的每一张旅行照片,都会发在朋友圈里,希望你能看到。毕竟,我要用这笔钱,去过你和你老婆这辈子都过不上的好日子。”
说完,我再也不看他们一眼,挽着女儿的手,走进了外面的阳光里。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这五十多年来,从未如此畅快过。
**结尾**
事情的后续,和我预料的差不多。
孙宏伟的新公司,连开张的钱都没凑齐,就黄了。他敲诈勒索的事情,虽然因为未遂,警察只是对他进行了严厉的警告和教育,但这件事却在他们那个小圈子里传开了。他彻底成了行业里的笑柄,再也没人敢跟他合作。没过多久,听说张丽也跟他离了婚,卷走了家里最后一点财产。
而我,则真正开始了我的新生活。
我兑现了我的诺言。我和老方报了一个欧洲十五日游的旅行团。从巴黎的埃菲尔铁塔,到罗马的斗兽场,再到威尼斯的贡多拉,我们把年轻时想去却没钱去的地方,都走了一遍。
我学会了使用智能手机,学会了P图,每到一个地方,我都会精心挑选九张照片,配上一段愉悦的文字,发在我的朋友圈里。我没有屏蔽孙宏伟,我知道,他一定在看。
我发的不是炫耀,而是一种宣告。宣告我的前半生已经结束,我的后半生,要为自己而活。
在瑞士雪山脚下的小镇,我和老方坐在酒店的阳台上,喝着热咖啡,看着远处的雪景。
老方向我道歉:“静,对不起。那天……是我太懦弱了。”
我握住他布满老茧的手,摇了摇头:“不怪你,建国。你只是心太软。我们这样的人,总觉得退一步海阔天空,却忘了,有的人,你退一步,他就会前进一步,直到把你逼到悬崖边上。”
“是我以前太傻了。”我感慨道,“我总以为,只要我足够善良,足够付出,就能换来别人的尊重和真心。可我忘了,善良需要带点锋芒,忍让需要拥有底线。我们的善良,不应该是喂饱豺狼的肉,而应该是温暖同路人的火。”
老方重重地点了点头,眼眶有些湿润。
从欧洲回来后,我用剩下的钱,把我们住了二十年的老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。明亮的落地窗,开放式的厨房,还有一个摆满了花草的小阳台。女儿每个月都会回来看我们,陪我们吃饭,聊天。
我的生活,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富足。这种富足,不仅仅是物质上的,更是精神上的。我终于明白,一个人的价值,从来不是由别人来定义的。无论是52岁,还是62岁,只要你敢于挣脱束缚,敢于为自己而活,人生随时都可以重新开始。
那天下午,阳光很好。我坐在新装修的阳台上,泡了一壶普洱,看着楼下嬉笑打闹的孩子。手机响了一下,是朋友圈的特别提醒。我点开一看,是孙宏伟更新了一条动态,内容是转发的一篇鸡汤文,叫《放下过去,才能拥抱未来》。
我笑了笑,给他点了个赞。
然后,我平静地将他拖进了黑名单。
过去?我的过去,早已化作了脚下的基石,托举着我走向更高、更远的地方。而他的未来,与我再无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