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纪念日老公送假项链,我转手卖掉,拍卖行来电:值280万!
发布时间:2025-07-26 00:55 浏览量:1
“啪!”一个耳光,响亮地甩在我的脸上。
“盛嘉!你闹够了没有!”丈夫高扬压着嗓子怒吼,眼睛里满是血丝,一半是愤怒,一半是哀求,“妈年纪大了,不就是一条项链吗?还是条假的!你至于当着亲戚的面让她下不来台吗?”
我捂着火辣辣的脸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婆婆刘桂花正得意地坐在主位上,脖子上戴着那条我再熟悉不过的“假”项链,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廉价的光。她嘴角挂着胜利的微笑,对亲戚们假惺惺地哭诉:“哎哟,我这儿媳妇,就是见不得我戴点好东西。这还是我儿子孝顺我,她就跟我抢……”
我气得浑身发抖,心如刀割。那是我结婚五周年的纪念礼物,高扬亲口说是为了哄我开心买的高仿货。可就算它是假的,那也是我的!
我冷笑一声,刚想说什么,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。
我麻木地掏出,看都没看就划开接听,顺手按了免提,一道沉稳又陌生的男声,清晰地响彻整个包间:
“您好,是盛嘉女士吗?这里是保利国际拍卖行,关于您上周委托我们拍卖的那条‘维多利亚星夜’古董钻石项链,经过专家鉴定,市场估值约为二百八十万。我们想和您确认一下……”
01
我和高扬的结合,是标准的“裸婚”。
我们是大学同学,从大二那年牵手,到毕业后一起留在陌生的城市打拼,感情基础牢固得像磐石。那时候的我们,眼里只有彼此和对未来的憧憬,物质上的匮乏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快乐。
为了省钱,我们租住在城中村最便宜的单间里,夏天没有空调,我们就去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蹭冷气,一人点一杯可乐,可以坐一下午。为了省饭钱,我学会了精打细算,一块钱的豆腐能做出三道菜,周末去早市买打折的蔬菜,够我们吃一个星期。高扬也从不叫苦,他会把公司发的零食水果全都带回来给我,自己一口都舍不得吃。
最苦的时候,我们俩兜里加起来不到一百块钱,却要撑半个月。那天晚上,我们饿得前胸贴后背,路过一家兰州拉面馆,那股浓郁的牛肉汤香味简直要把我们的魂都勾走了。高扬拉着我,犹豫了半天,最后咬咬牙,说:“走,媳妇儿,今天哥请你吃顿好的。”
我们只点了一碗最便宜的清汤拉面,八块钱。面端上来,高扬把碗里仅有的两片薄如蝉翼的牛肉,小心翼翼地夹到我的碗里,然后把面推给我,“你多吃点,我不饿。”我看着他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又把牛肉夹了回去,“一人一半。”
那一碗面,我们俩你推我让,最后分着吃完,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。从面馆出来,晚风吹在脸上,我们却觉得无比幸福。高扬牵着我的手,说:“嘉嘉,你信我,总有一天,我会让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想买什么就买什么。”
我相信他,因为我知道,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地想对我好。
我们的婚礼办得极为简单,没有婚纱,没有钻戒,没有隆重的仪式,只是请了几个最好的朋友吃了顿饭,就算礼成。我的父母早逝,高扬的父亲也走得早,唯一的长辈就是他妈,我的婆婆,刘桂花。
第一次见刘桂花,是在我们决定结婚后,高扬带我回他老家。她对我的态度算不上热情,也算不上冷淡,只是用一种挑剔的眼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,最后落在我的穿着上,撇了撇嘴,说:“城里姑娘就是不一样,穿得干干净净的。”
我当时没听出话里的深意,还以为是夸奖。后来一起生活久了,我才明白,在她眼里,“穿得干净”约等于“不会干活、娇生惯养”。
婚后,我们把刘桂花从老家接了过来。我们的房子是租的,两室一厅,我们住一间,她住一间。矛盾,就是从这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里,一点点滋生出来的。
刘桂花有着老一辈人身上那种近乎刻薄的节俭,以及根深蒂固的贪小便宜的习惯。她会把我们冰箱里的剩菜打包送给她那些跳广场舞的老姐妹,转头跟我们说菜坏了扔了;她会趁超市打折,买回一大堆快要过期的酸奶,逼着我们喝完,说扔了是作孽;她最喜欢做的事情,就是跟邻居和亲戚哭穷,抱怨我们不孝顺,给的家用太少,自己过得如何清苦,以此来博取同情和一些实质性的好处,比如别人送她的一些旧衣服或者半袋米。
我不是不能理解老人的节俭,但她的很多行为已经超出了节俭的范る,带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和自私。她似乎觉得,儿子的一切,理所当然也包括儿媳的一切,都应该是她的。
她会不经我同意就进我们的房间,翻我的衣柜,看到她觉得“还不错”的衣服,就会拿去自己穿,美其名曰“帮你试试,免得你放坏了”。有一次,她把我一件新买的羊毛衫,用洗洁精加热水给洗缩水了,还理直气壮地说:“你那衣服料子不好,一洗就坏,下次别买这种便宜货。”
我跟高扬抱怨过几次,高扬总是那套说辞:“嘉嘉,我妈就是个农村老太太,没文化,她没什么坏心眼,你多担待点。”“她辛苦了一辈子,把我们拉扯大不容易,我们做晚辈的,让着她点是应该的。”
每一次,都在他“和稀泥”式的调解中不了了之。我不想让他为难,也觉得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值得,便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忍让。我天真地以为,我的退让能换来家庭的和睦,能让他安心在外面打拼。
我错了。我的忍让,在刘桂花眼里,是软弱可欺。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,她对我的态度越来越轻视,而高扬,也在他母亲和我的夹缝中,越来越习惯性地牺牲我的感受,去维持他所谓的“孝顺”。
家庭的天平,从一开始就倾斜了。而那条项链,则成了压垮骆驼的,最沉重,也最讽刺的一根稻草。
02
时间一晃,就是五年。
这五年,我们靠着极致的节俭和拼命的工作,终于在这个城市里拥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。虽然面积不大,只有七十平,但拿到房本的那一刻,我抱着高扬,哭得像个孩子。我们的苦日子,好像终于要到头了。
为了庆祝,也为了补偿这五年来的亏欠,我们决定在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那天,好好“奢侈”一把。
那天,高扬神神秘秘地递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首饰盒。我打开一看,一条钻石项链静静地躺在天鹅绒的内衬里,主钻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,流光溢彩,煞是好看。
我愣住了,第一反应是:“你疯了?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?我们刚付了首付,还要还房贷呢!”
高扬笑着将我揽入怀中,温柔地说:“傻瓜,你看看你老公我现在也是个小领导了,还能让你一直戴着那些小摊上买的玩意儿吗?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不过你放心,这不是真钻,是现在最流行的那种莫桑钻,高仿的,看起来跟真的一样,其实没花多少钱。我知道你心疼钱,这不就是个心意嘛,主要是款式好看,配你。”
我一听是高仿的,心里顿时松了口气,那股子心疼钱的劲儿也散了。我拿起项链,对着镜子戴上,冰凉的金属链条贴着皮肤,吊坠正好落在锁骨之间,确实很漂亮。我心里甜滋滋的,不是因为项链本身,而是因为高扬的这份心意。他知道我的脾性,既想给我惊喜,又照顾到我节俭的习惯,这份体贴让我觉得这五年的辛苦都值了。
我开心地抱着他亲了一口:“谢谢老公,我很喜欢。”
那几天,我几乎天天戴着那条项...链,连洗澡都舍不得摘下来。同事们看到了,都夸好看,问我是不是什么大牌。我总是笑着回答:“不是什么牌子,就是个装饰品。”
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,麻烦很快就找上了门。
那天是周末,婆婆刘桂花过来“视察”我们的新家。她一进门,眼睛就像雷达一样四处扫描,嘴里一边说着“不错不错,挺亮堂”,一边用手摸摸这里,敲敲那里,仿佛在评估这房子的价值。
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的项链时,瞬间就直了。
“哎哟,嘉嘉,你这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啊?亮晶晶的,真好看。”她走过来,伸出粗糙的手指,直接就去摸我脖子上的吊坠,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。
“妈,这是高扬送我的。”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不太喜欢她的触碰。
“高扬送的?”刘桂花的声调立刻高了八度,转头看向正在厨房里洗水果的高扬,用一种既骄傲又埋怨的语气说:“我儿子就是出息了,知道心疼媳妇了。这么好的东西,得花不少钱吧?你看我,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,一辈子没戴过这么金贵的东西,手上的茧子比你脸皮都厚。”
她这话说得阴阳怪气,明着是夸儿子,暗着是戳我的心窝子。
高扬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,正好听到这句话,脸上露出一丝尴尬。他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他妈,显然是左右为难。
我刚想开口解释这只是个仿制品,不值钱,刘桂花却已经开始了她的下一步行动。她挤到我身边,一把抓住我的手,语气变得亲热无比:“嘉嘉啊,你看,妈这辈子也没享过什么福。这条项链,你能不能……借妈戴两天?让我也跟老姐妹们炫耀炫耀,就说是我儿子买的,让我也长长脸。”
我心里一阵反感。什么叫借?她的“借”,向来是有去无回的。
我正想找个理由拒绝,高扬却开口了。
“妈,你要是喜欢,就拿去戴吧。”他对着刘桂花笑得一脸孝顺,然后转头对我说,“嘉嘉,不就是条项链嘛,妈喜欢就给妈了。反正也是个假的,不值钱。”
我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我看着高扬,他眼神躲闪,不敢与我对视。我再看看刘桂花,她听到“假的”两个字,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,但随即又被狂喜所取代。她根本不在乎真假,她要的,是从我这里“抢”走东西的胜利感,是证明在她儿子心里,她比我更重要。
“哎哟!我儿子就是孝顺!比某些人强多了!”她几乎是从我脖子上把项链扯下去的,然后迫不及待地戴在自己那粗短的脖子上,对着镜子左照右照,满脸的褶子都笑开了花。
我的心,在那一刻,沉到了谷底。
晚上,我跟高扬爆发了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。
“高扬,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,就把我的东西送人?!”我压抑着怒火,质问他。
“我怎么了?那不是个假的吗?就几百块钱的东西,给我妈怎么了?她是我妈!养我这么大,我孝顺她有错吗?”高扬的语气也硬了起来。
“它是假的,但它是我结婚五周年的纪念礼物!是我的!你懂吗?”我几乎是吼了出来,“这不是钱的问题,是尊重的问题!在你心里,我的感受就这么不重要吗?”
“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?别这么物质?”他反过来指责我,“我妈就是个农村老太太,她懂什么纪念日?她就是图个开心。你跟一个老人计较这些,有意思吗?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?说我娶了个不孝顺的媳妇,连条假项链都舍不得给婆婆!”
“不孝顺?”我被他气笑了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,“高扬,你摸着良心说,我嫁给你这五年,我对你妈怎么样?她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,我哪次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忍了?现在你为了她,反过来骂我小心眼?在你眼里,是不是只要你妈高兴,我受多少委屈都无所谓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他看到我哭了,气势弱了下去,想过来抱我。
我一把推开他,“你就是这个意思!高扬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那一晚,我们分房睡了。我躺在冰冷的床上,一夜无眠。那条项...链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,我清楚地看到了,在我和他妈之间,高扬永远会选择牺牲我。我的爱,我的忍让,在他看来,都是理所应当,甚至是可以被随意践踏的。
03
心寒,是从那晚开始的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陷入了一种麻木的冷静中。我不再跟高扬争吵,甚至不再跟他多说一句话。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,他几次三番想跟我沟通,都被我冷漠的眼神逼退了。
而刘桂花,则像是打赢了一场战役的将军,每天都戴着那条项链,招摇过市。她不仅在小区里四处炫耀,还特意打电话把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通知了一遍,说她儿子出息了,给她买了条“大钻石项链”。
我从邻居异样的眼光和背后“看,就是她,连婆婆的项链都惦记”的窃窃私语中,感受到了无边的屈辱。
我决定把项链要回来。不是因为我还对高扬抱有幻想,而是为了我自己,为了我那被践踏得所剩无几的尊严。
我第一次去找刘桂花,是在一个下午。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:“妈,那条项链对我来说有特殊的纪念意义,您戴了也有一阵子了,能不能还给我?”
她正嗑着瓜子看电视,眼皮都没抬一下,懒洋洋地说:“什么项链?哦,你说我儿子给我买的那条啊?什么还不还的,儿子给妈的东西,那就是妈的了,哪有要回去的道理?”
“那是高扬送给我的结婚纪念礼物。”我加重了语气。
她这才转过头,轻蔑地看了我一眼: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?高扬都说了,那是条假的,不值钱。你这么揪着不放,是心疼那几百块钱,还是觉得我这个老婆子不配戴?”
我被她堵得哑口无言。跟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,是讲不通道理的。
第二次,是在一次家庭聚会上。刘桂花把亲戚都请到家里来,主题就是为了炫耀她的项链和“孝顺儿子”。席间,她不停地抚摸着脖子上的项链,大声说:“看看,这是我儿子高扬给我买的,花了好几万呢!他说我辛苦了一辈子,该享福了。”
亲戚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,对着她一顿猛夸。
高扬坐在旁边,脸色尴尬,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。
我再也忍不住了,站起来,对着刘桂花说:“妈,这条项链明明是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!”她立刻打断我,脸上挂不住,声音尖利起来,“你就是见不得我好!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,你还想跟我抢东西不成?高扬!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!”
所有的矛头瞬间都指向了我。高扬涨红了脸,猛地一拍桌子,对我吼道:“盛嘉!你够了!给我坐下!别在这儿丢人现眼!”
那一刻,满桌的饭菜,在我眼里都变成了嘲讽。亲戚们看我的眼神,充满了鄙夷和不解。我成了那个不懂事、不孝顺、小题大做的恶媳妇。
我的心,彻底死了。
从那天起,我不再对高扬抱有任何期望。我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,整理自己的思绪。我意识到,这段婚姻,可能已经走到了尽头。
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,一个疯狂的念头,像一株毒草,在我心里悄然滋长。
我想起了另一条项链。
那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。我妈走得早,临终前,她把一个古朴的丝绒盒子交给我,里面是一条款式复古的钻石项链。她说,这是我外婆传下来的,是当年找一个老工匠定做的,虽然可能不值什么钱,但也是个念想,让我好好收着。
这些年,我一直把它压在箱底,视若珍宝,从未戴过。因为在我心里,它承载的是我对母亲全部的思念,是无价的。
巧的是,我妈留下的这条项链,和我那条“高仿”的纪念品,款式竟然有几分相似。
一个报复性的计划在我脑海中成型。
你们不是说那条项链是“假的”、“不值钱”吗?你们不是觉得我为了一个“便宜货”小题大做吗?好,那我就把这个“便宜货”处理掉,让它物尽其用。
我被愤怒和屈辱冲昏了头脑,一心只想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来发泄我的怨气。我要把高扬送我的那条“假项链”卖掉,哪怕只能卖个百八十块钱,我也要用这笔钱去买点什么,告诉他,他的心意,在我这里也变得一文不值。
那天下午,我打开了那个我以为装着“高仿货”的首饰盒。我甚至没有仔细看,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,我妈的遗物被我收在另一个更隐蔽的木盒子里。我拿着这条项链,径直去了市中心一家看起来最正规、最大的奢侈品寄卖行。其实我根本不懂这些,只是觉得这里应该能给个公道价。
寄卖行的经理接待了我。他戴着白手套,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项链,放在丝绒托盘上,拿到专业的仪器下仔细端详。
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,心里一片荒芜。我甚至在想,如果他告诉我这东西只值五十块钱,我也认了。
过了许久,他抬起头,表情有些严肃和激动。他告诉我,这条项链看起来工艺不凡,不像是普通的仿制品,需要请他们总部的鉴定专家做进一步鉴定才能估价。他建议我走委托拍卖的流程,这样价值可能会最大化。
我当时脑子一片混乱,根本没听进去“工艺不凡”这些话,只想着赶紧把它处理掉。我胡乱地签了委托协议,留下了联系方式,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。
我以为,我卖掉的,只是一段屈辱的婚姻和一个廉价的谎言。
我万万没有想到,我亲手送上拍卖台的,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,也是最珍贵的遗产。
而我犯下的这个致命错误,却阴差阳错地,为我准备了一场最彻底的、最惊心动魄的绝地反击。
04
时间回到现在,刘桂花那场耀武扬威的家宴上。
“啪!”高扬的耳光扇在我脸上,力道之大,让我耳边嗡嗡作响。
“盛嘉!你闹够了没有!”他红着眼对我低吼,那张我曾经深爱过的脸,此刻写满了不耐和暴躁。
婆婆刘桂花脖子上戴着那条项链,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得意的冷笑。她假意拉住高扬的胳膊,实则是在火上浇油:“哎呀,小扬,别打孩子,有话好好说嘛。嘉嘉就是年轻,不懂事,跟我一个老婆子置气呢。”
周围的亲戚们交头接耳,对着我指指点点。
“这媳妇也太不懂事了,婆婆戴一下怎么了?”
“就是,高扬都说了是假的,还这么不依不饶,太作了。”
我捂着脸,没有哭,只是觉得荒谬,可笑。我看着眼前这群人,看着我的丈夫,我的婆婆,他们就像一出滑稽戏里的丑角,上演着一幕颠倒黑白的荒唐剧。
而我,就是那个唯一不合时宜、不识大体的“疯子”。
心里的某个角落,彻底塌陷了,变成了废墟。
就在刘桂花装模作样地准备从脖子上取下项链,说出“不就是个便宜货,还给你就是了”这种施舍般的话语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
那道来自保利国际拍卖行的、冷静而专业的声音,像一道惊雷,劈开了包间里污浊的空气。
“……关于您上周委托我们拍卖的那条‘维多利亚星夜’古董钻石项链,经过专家鉴定,市场估值约为二百八十万。我们想和您确认一下……”
二百八十万。
这五个字,像五颗炸弹,在每个人的耳边轰然炸响。
整个包间,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嘈杂的声音,指责、嘲讽、议论,全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能听到彼此粗重的呼吸声。
我第一个反应过来。我愣住了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二百八十万?拍卖行?古董项链?
我卖掉的……不是高扬送我的那条高仿货吗?
我猛地抬起头,死死地盯住刘桂花脖子上的那条项链。灯光下,它依旧闪着“廉价”的光。
一个可怕的、让我血液倒流的念头,瞬间击中了我的大脑。
如果我卖掉的是真的,那刘桂花戴着的……是什么?
难道……
我的目光,像两把利剑,射向高扬。
我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。那不是震惊,不是疑惑,而是一种谎言被戳穿后,末日降临般的惨白和恐惧。他的嘴唇哆嗦着,眼神慌乱得像一个被抓了现行的窃贼。
是他!
是他干的!
真相像一道闪电,劈开所有的迷雾,将所有丑陋的、不堪的细节,血淋淋地呈现在我面前。
高扬,我的丈夫,他根本没有给我买什么高仿的周年礼物。他从一开始,就拿出了我母亲留给我的那条真项链,把它当成自己的礼物送给了我!
然后,当他那贪婪的母亲索要时,他为了息事宁人,为了彰显自己的“孝心”,又谎称这条价值连城的古董是“假货”,慷慨地送给了他妈!
而那条真正的、廉价的仿制品,此刻正戴在刘桂花的脖子上!
他用我母亲的遗物,上演了一出“一仆二主”的完美戏码,把我,把他妈,把所有人都骗了!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我突然笑了起来,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凄厉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,最好笑的笑话。
“高扬。”我止住笑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你告诉我,她脖子上戴的,是什么?”
高扬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他不敢看我,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:“嘉嘉……我……我能解释……我本来想换回来的……”
“换回来?”我向前一步,逼视着他,“用我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,去换你几十块钱买来的玻璃?高扬,你真是我的好丈夫啊!”
我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无尽的失望和愤怒:“你拿着我妈的遗物,骗我说是你买的礼物!你把它送给你妈,骗大家说是假货!你眼睁睁看着我被她羞辱,被所有人指责,你还打我一耳光,骂我小心眼,骂我为了一个‘便宜货’丢人现眼!”
我每说一句,高扬的脸色就白一分。
全场的人都傻了,他们终于听明白了这其中的惊天逆转。所有人的目光,都从我身上,转移到了高扬和刘桂花的身上。
刘桂花更是吓得魂飞魄散。她颤抖着手,想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,却怎么也解不开那个卡扣。她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,仿佛我才是那个手握炸弹的人。
“二百八十万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然后猛地看向我,又看向手里的电话,再看向高扬,最后,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脖子上那条“假货”上。
她明白了。她什么都明白了。
她费尽心机,不惜撕破脸皮从我这里抢走的,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,而是一个笑话。一个彻头彻尾的、被她儿子用来糊弄她的、廉价的赝品。
而那个真正的宝贝,那个她梦寐以求的“好东西”,已经被我,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,“处理”掉了。
我没有再看那对母子一眼。我拿起我的包,转身就走。
高扬反应过来,冲上来拉住我的胳膊,声音带着哭腔:“嘉嘉!你别走!你听我解释!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”
我用力甩开他的手,回头,看着这张曾经让我觉得可以托付一生的脸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高扬,从你打我那个耳光开始,我们就完了。从我知道你拿我妈的遗物去骗你妈开始,我们之间,就只剩下恶心了。”
“至于那二百八十万,”我冷笑一声,目光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刘桂花身上,“就当是你们母子俩,给我这五年青春的赔偿金吧。哦,不对,应该说,是我妈,在天上都看不下去,亲自给我送来的分手费。”
说完,我不再停留,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包间。
身后,传来刘桂花一声尖利的、气急败坏的哭嚎,和高扬绝望的呼喊。
但我没有回头。
那天外面的风很冷,吹在脸上火辣辣的疼,可我的心里,却前所未有的,感到了一丝解脱。
05
离开那场闹剧般的家宴后,我拉黑了高扬和刘桂花所有的联系方式,在一家酒店住了下来。
世界瞬间清静了。
第二天,我联系了保利拍卖行,确认了所有细节。那条名为“维多利亚星夜”的项链,确实是我母亲的遗物,它的价值远超我的想象。拍卖行的专家告诉我,这条项链的主钻是一颗极为罕见的“鸽血红”钻石,配以老式切割的碎钻,工艺精湛,是典型的十九世纪末欧洲贵族私家定制的珍品,有明确的传承记录,